可是，可是......
沈群久久没有开口，盛泽之在那头轻轻扯了扯嘴角，“沈总是该好好想想。”
“但是还请您快点，最迟元旦我就要回美国了。”
“孰轻孰重，沈总好好思量，我就不叨扰了。”对方语气礼貌，可是却给他一种是自己在卑微祈求的感觉。
挂了电话，他又趴在方向盘上想了会，才推门下车。
沈老爷子这几日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沈群看着他不付往日健朗模样，心中越发沉闷。
沈群在沙发上坐下，恭敬地沏好一壶茶递给沈老爷子，对方面色深沉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默不作声地接过那杯茶。
沈老爷子沉默地喝完茶，客厅里静地吓人，杯角磕在红木家具上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喝了茶，沈群正酝酿着说些什么，原本胸腔中的千言万语都在沈老爷子几声闷咳声中化作无尽的无奈和羞愧。
“刚刚小赵给我打电话说那些撤资的公司又回来了？”
程文秀带着喜悦和紧张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客厅里压抑的沉默。
“阿群，这是怎么回事？”程文秀激动地在他身旁坐下，一张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期待。
对方迫切的目光让沈群无法直视，他只能错开目光看向地面，强自镇定的开口，“是真的。”
“沈氏有救了。”程文秀闻言吐了口气，心里的担子终于放下，“我就知道沈氏不会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