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作出生气的样子“没事你有过来找过我吗”
许望秋摇头叹息道“我倒是想来,可我不敢来啊,我要是三天两头往你们学校跑,让你们学校男生误会了怎么办你看嘛,我就站在这里跟你说几句话,就感觉到杀气了。”他的眼神往旁边瞟了瞟“你看那几个男生看我的眼神,要是我天天来,还能活着离开北大吗”
哈哈哈苏白的室友都笑了,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女生对苏白道“苏白,你师弟真好玩”刘灿灿冲许望秋挤挤眼睛“你师姐在我们学校很受欢迎,很多人给她写情书哦”
许望秋痛心疾首地道“要是我是北大校长非把他们开除了不可,竟然给我师姐写情书,不对,是不好好学习,整天给女生写情书。这还是新时代的大学生吗不想着好好学习,不想着为四个现代化出力,不想着报效祖国,整天想着谈恋爱,简直太让人失望了。”
几个女生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刘灿灿一幅了然的样子“怎么,你不愿意你师姐谈恋爱啊”
许望秋毫不犹豫地点头,振振有词地表示“那当然了。要是我师姐有对象,就会整天跟对象在一起,就不管我了,那就没人给我洗衣服了。”
几个女生笑得花枝乱颤“苏白,你师弟太好玩了。”
苏白先是轻笑,然后拿眼睛瞪许望秋“我这个师姐在你眼中就是个洗衣服的啊”
“当然不是。”许望秋看着苏白一脸诚恳地道。苏白听到这话笑了,心想这还差不多。不过许望秋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她气死,“师姐你当然不是洗衣服的,你还要帮我洗袜子呢”
苏白毫不犹豫的在许望秋的脚背上踩了一下“你真是越来越欠打了”
“我开玩笑的。真的是开玩笑”眼看苏白处在暴走边缘,许望秋马上转移话题,“我是来请你吃饭的。最近写了篇文章,拿到了稿费,肯定要请寝室的几头牲口吃饭。今天进城来看电影,晚上是朝鲜电影,没什么好看的,就顺道请客。都进城请客了,肯定得请师姐你啊”
苏白哼了一声,板着脸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许望秋对刘灿灿她们道“几位姐姐,你们也一起吧,人多热闹点;而且我师姐年纪小,平时也多亏你们照顾,一直想请你们吃饭表示感谢的”
几个女生噗嗤笑了,我师姐年纪小,请你们多照顾,这是师弟该说的话吗不过对许望秋请大家吃饭这件事,女生们自然不会拒绝。刘灿灿笑着问道“去哪儿吃啊”
许望秋就道“老莫,我们寝室的同学正在老莫等我们,赶紧走吧”
一群人便带着欢笑声出了校门,坐上公交车向老莫挺进。
坐在公交车上,苏白室友在前排叽叽喳喳地说话;苏白则跟许望秋谈电影艺术特别号的问题,将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担忧说了出来。
许望秋知道苏白为什么担心,毕竟运动才刚刚结束,而电影系统在运动中被整得特别惨。作为重生者,他知道这场关于电影语言的争论只是学术之争,不会变成政治斗争,更不会涉及到人生安全。不过这些话他没办法向苏白解释,只能说“不会有事的,电影没那么重要,而且随着电视,以及其他娱乐活动的兴起,电影的重要性会越来越低,所以,电影领域的争论只会是电影人的争论,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就在这时,许望秋看到公路边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留着披肩长发,穿着喇叭裤,骑着自行车,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脸上写着“我很酷,快赞美我吧”的表情。
运动结束后,越来越多的外国游客到中国参观,外国人走在街上总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年轻人看着装光鲜亮丽的外国人,心中不免会觉得羡慕。于是,很多人学外国人的打扮,模仿猫王的样子,大鬓角、喇叭裤,扛着录音机招摇过市,喇叭裤开始风靡全国。
许望秋正感慨时代变了,没想到几个戴着红袖章的纠察突然从斜刺里杀出,把长发青年拖下车,死死按住,拿起大剪刀剪他的长发和喇叭裤。男青年挣扎着,大声辩解“你们连自己祖宗原来的样子都忘了,中国人自古都是留长发,穿大管裤的”
看着纠察队手里的剪刀和男青年身上的喇叭裤,许望秋不由心想,现在处在大变革时代,各个领域都冲突不断,斗争激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