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迫近文竹的异人们,呈扇形包围了文竹后,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在场的众人俱被克雷吉和花蛮的打斗吸引了视线。
“我们表演的节目不好看吗,怎么观众全都跑了。”
“还不是因为你连任务目标之外的人也一起砍了,那些胆小如鼠的观众哪儿还敢留下来为我们欢呼喝彩。”
“怪我吗?你们还不是都一样。”
……
随着最后的幸存者们也逃离出了玫瑰剧场,这里便安静了下来。文竹分神听着异人们的闲聊,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倒是克雷吉和花蛮将要分出胜负了。
克雷吉的攻击令花蛮骇然大震,当即轻旋娇躯,随她心意所动的腰带立时折回,层层叠叠地将她四下裹得密不透风。
却不想眨眼间克雷吉的攻击就已经冲过了她的重重封锁,直击花蛮面门。
倘若此时花蛮往两侧闪避,则一定会被卷进气旋,惊慌失措的花蛮一声娇叱,破碎的腰带翩舞而起,她强行踩着腰带,想向上飞掠逃开克雷吉的攻击。
只可惜克雷吉已经掠至她身前,原本花蛮特意拉开的攻击距离已经无用,她已是在劫难逃。
花蛮最后看到的,便是克雷吉平淡地划出的一抹刀光。
将人斩首的克雷吉神色平静,在其他异人冲上来之前,脱下外套,罩在了花蛮的尸体上。
花蛮的死仿佛是战斗再次开始的信号,所有的异人都动了。
在颂帕的手势下,其中两名异人冲向克雷吉,剩下的异人则全部袭向文竹。
文竹也当即凌空下扑。
敌人的围攻将文竹困斗在了他们的攻击范围内。最令人料想不到的,是这些人狠辣准快的动作间竟默契的有了几分困阵的声势。
战意至浓的文竹异常的镇定,在刀光剑影里,每一次出手便是抓住了敌人的一个空隙、一处破绽。在闪身进退之间,文竹的每个动作都叫人难以捉摸,却牵引着强烈之极的杀气,只即便如此,异人那千奇百怪的攻击方式,也叫与异人战斗经验尚浅的文竹身受了几处重创。
惨叫声中,鲜血飞溅而下。
嘭!
颂帕周身布满黑色护甲,文竹飞踢出去的腿鞭只将他撞得倒跌退开,虽如此,却也解了文竹的困局。
又有仨人倒地,已是尸首分家。
敌人的攻击又至。
已经熟悉敌人攻击方式的文竹气势盛极,丝毫不顾身上的伤势,周身裹夹着浓烈的杀气向着敌人迫去。
再次交手,又有俩人跌出战圈,生死不知。
蓦地,一条银光窄链角度刁钻地袭向文竹的咽喉,文竹身后也有劲风袭来,而在她身前的则是闪着寒光的利瓜,更别说还有她听在耳中的子|弹破空声。
文竹使了个巧妙的身法,虽避开了敌人的杀着,却叫那条银光窄链穿透了肩头,文竹整个人被银光窄链上的力道震飞,又被拉扯得险些中了其他人的杀着。
分别硬挡下敌人的攻击,文竹趁隙抓住银光窄链,狠狠一拽,将那使银光窄链的异人反拽至身前,用他作盾挡住了其他人的攻击,再次击杀俩人。
文竹闷哼一声,却是着了颂帕一记偷袭。文竹反身杀向颂帕,招式似狂风般卷往了他,直接折断了颂帕的双臂,只这回在文竹擒住他的蝎尾时,他的尾尖竟脱开尾身,似暗器袭向文竹。
距离太近,文竹虽极力闪避,却仍被刺中的左腹。只即便被击中要害,眉眼冷漠的文竹也不见丝毫慌乱。
唰!
在抓住时机攻击的敌人以为胜券在握向文竹扑来之时,一道黑芒闪过,仅剩的敌人被削成了几节。
文竹甩着她身后那条带着利刃尾巴,捂着左腹嗤笑一声,谁还没个尾巴么。她记得蝎尾是有毒刺的?文竹抽掉卡在她左腹的尾尖,揭开衣服,就看到破了个窟窿,血肉模糊的左腹正在愈合,仿佛听到了骨肉在生长的声音,文竹头皮一麻,揭着衣服的手立时一松,暗道一声眼不见为净。
没有中毒的感觉,痛感失效的文竹不确定她是真没有中毒,还是中毒了感觉不到。但总之她现在还能站着,那就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