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时, 昔日很热闹的夜色酒吧, 如今冷冷清清。
苏钰忍不住好奇,“你给夜色老板什么好处夜色是安城最高端的酒吧之一, 一个月包场的费用应该不低吧, 虞总可真是财大气粗。”
“没,没花钱。”
虞致摸鼻子, 不好意思说他是如何谈下这笔生意的。
他跟夜色老板是旧相识, 他们这种级别, 许多事情不光光是靠钱就能买来的了。
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跟老朋友卖了个惨,也可以说是善意的谎言想跟苏总破镜重圆, 只是苏总生性风流又脾气暴躁, 两人吵架后最爱使性子来这种场合,最近他又把人得罪了,不好哄
虞致半真半假的说了许多,夜色老板大概看在旧友实在太惨的份上,寻常人到他这年龄孩子都十几岁了, 他连初恋都没搞定,点头同意了这笔生意, 只不过,一个月是极限了。
一个月的装修升级时间, 老顾客还能忍, 再长, 酒吧就真凉了。
夜色老板明明说的是生意经, 虞致莫名躺枪。
苏钰不知内情,但看出虞致脸上的不自在,调侃说,“不愧是京城有名的会做生意,虞总空手套白狼的本事越发娴熟了。”
虞致百口莫辩,默认了。
好在两人已经顺着酒吧的隐秘通道,抵达他提前预定的包间。
熟悉的顶层,室内装潢,甚至酒吧里的果盘都是苏钰熟悉的模样。
只是没了那群陪玩陪聊的公主少爷们,偌大的包间,豪华的装潢也透着瑟凄凉,室内静得他很不习惯。
虞致仿佛是苏总肚子里的蛔虫,没容苏总找茬,把手里的那坨扔在地上,掐了一把人中,把昏迷的人弄醒了。
苏云鹤一脸惊恐的环顾四周,扯着公鸭嗓大喊,“救命”
苏钰坐在沙发玩手机,嘟囔一句,“吵死了,没人能救得了你。”
“你们要做什么”苏云鹤哆嗦着问。
虞致威胁人时也是笑眯眯的,“你不是一肚子坏水,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该心知肚明吗”
“我”苏云鹤在发现这间屋子里连窗子都没有时,恐慌的情绪开始蔓延,绝望的说,“我不认识你我我要见乐乐,乐乐”
旁边的苏钰,冷笑着打断他的话。
“别做白日梦了,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了。”
“不”苏云鹤崩溃的摇头,“乐乐他那么爱我,他不会绝不会放任我被你,你们他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的”
苏钰懒得再搭理脑子有毛病的人,用眼神示意虞致快点。
看到虞致一步步逼近,苏云鹤吓得快尿裤子了,“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我告诉你们,杀人是犯法的,别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就”
虞致把人逼到墙脚,从裤兜里掏出那支无色无味的“开心水”,俯下身,塞到苏云鹤青筋暴起的手里。
“别自己吓自己呀,我们可都是文明守法的好公民,才不会雇人行凶,我虞致,一生坦坦荡荡,做坏事也要光明正大的。”
苏云鹤瞳孔紧缩,他十分眼熟这种粉色水晶瓶,手抖着往外推,他一滴都不想沾上这玩意。
虞致也不勉强,把药水放回桌上,慢悠悠的拿出另一个又大又厚的信封,撕开,拿出一叠照片,一张张递给苏云鹤。
有他买凶交易的转账截图,有上家把他供出来的证词,还有他付不起药钱,同意把“中招后”的苏时乐拍下裸照和视频抵尾款的协议
“强奸未遂,还涉嫌贩毒,也难为你能搞到这种违禁品,夜色都没有放心,我手里这瓶是高价从海外买的正品货,不上瘾,但助兴效果更好呢”
所有物证在他眼前摊开,苏云鹤被搞得有些崩溃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拿着照片的手抖成了筛子,明明买的时候,事情不是这样的还有,他买的明明是,怎么成了违禁毒品
虞致脸上的笑容更盛,“你说呢我们苏总爱子心切,好端端的儿子差点毁在你手上,总是要小小报复一下。”
闻言,苏云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麻溜的对着苏总跪下,磕了几个头,哑着嗓子求饶,“苏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混账计较,求求您放我一马,我一定悔改。”
苏云鹤的额头都磕出血了,苏钰还是无动于衷的坐在沙发上,反而是虞致慢悠悠的开口。
“都是成年人了,赔礼道歉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在苏云鹤哀求的目光中,虞致慢条斯理的说,“我们没时间跟你磨叽,是送你去坐牢,还是自己乖乖喝了开心水让我们也学你的手段,录一段视频。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
苏云鹤瘫在地上,呆滞的看着虞致脸上的笑容,感觉他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又像盛开的罂粟花,比暴脾气的苏总危险多了。
沉默中,苏钰也起身了,大步走过来,抹了一把苏云鹤额头上的鲜血,语气渗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