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致以前对他还维持着面子情,现在耀武扬威成这样,这是豪门老男人已经得手了,虞总恃宠而骄吗
苏时乐压下内心淡淡的失落感,习惯了跟土豪爹“相依为命”的日子,如今家里剩突然一个人,久违的寂寞感席卷而来。
苏时乐起身溜达到衣帽间,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碎碎念他这张脸至少继承了豪门老男人八成的美貌吧,亲爹在他这年龄娃都快搞出了,他的情路怎么就这么坎坷
裤兜里的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景旭阳仿佛就是手误一般,发了那么一张证件照就没消息了。
他的回复也石沉大海。
苏时乐觉得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山不来就我,我就山。
换了一身乳黄色的运动服,朝气蓬勃的出发了。
苏时乐都走出房门,又折回来拿上了速写本。人要脸树要皮,他还是象征性扯块遮羞布。
苏时乐抵达安城大学,顺着路标找到学校大礼堂后,就知道景旭阳为何不回消息了人正在参加全程直播的研讨会讲座。
苏时乐轻推开礼堂后门,探头张望,发现容纳上千人的礼堂坐得满满的。
距离太远,苏时乐踮起脚尖来,视线跨越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看到礼堂讲台上,坐着的一排白发苍苍的爷爷奶奶中,景旭阳穿着安城大学校服,坐得笔直得像沙漠里的小白杨,郁郁葱葱,格外耀眼。
明明是学术讲座,在场许多女生视线都落在正拿着话筒讲话的景旭阳身上,传入苏时乐耳中的窃窃私语中,夹杂着一声又一声惊叹。
“好帅啊”
“新来的教授好年轻,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苏时乐不甘心淹没在人群里,弓着身,顺着做仅容一人通过的走廊,溜到前排座旁,把速写本垫在下面,一屁股坐在地上。
苏时乐双手托腮,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景旭阳,像一颗长在蓝色礼堂座位旁边的蘑菇,默默对着讲台中央的人发花痴。
讲台上的景旭阳,滔滔不绝的讲着他听不懂的学术论点,昔日凌厉的剑眉星目,掩在小碎发和金边镜框后,多了几分斯文的书卷气,松柏般挺直的脊背,抑扬顿挫的洪亮军嗓,比普通校园老师多几分刚毅锋锐。
又肥又大的校服,穿在景旭阳身上,拉链中规中矩的拉到底,把好身材又藏得严严实实,苏时乐亲手扒开过,知道里面的胸肌,腹肌有
不能想了,苏时乐仰着头,虽然躲在角落里,看得也是正追求他的男人,可这种学术场合,他还在前排,校领导还在上面坐着呢,他要在这种场合流鼻血,脸皮再厚也扛不住。
而景旭阳坐在发言台上,下面所有的动静一览无余。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讲座,进进出出的学生很多,苏时乐的动静不大,但是那抹嫩黄色,一探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黑压压的人群里,苏时乐在他眼里,像是夜空里最耀眼的启明星。
景旭阳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家伙一路像只笨拙的小黄鸭,摇摇摆摆,跌跌撞撞的在第一排坐下。
可爱到爆炸,想日。
景旭阳一边偷偷脑补挼搓小黄鸭的场面,一边流畅的继续演讲。他这些年经常出席各种颁奖典礼,脱稿演讲是家常便饭的事,最频繁时一个月要参加十几场分享会、讲座、颁奖典礼等杂七杂八的会议,最年轻的又有传奇军旅色彩,每次逃不过上台做发言的活动,景旭阳从来不打草稿,信手拈来的小事,他懒,能偷懒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他一路在全军,全国,海外学术讲座上脱稿演讲,都毫无眼里。
景旭阳万万想不到,会在小小的校园讲座上,翻车了
罪魁祸首自然是在下面那只萌嘟嘟的小黄鸭,正讲到高潮时,底下众多师生如饥似渴的求知眼神里,小黄鸭瞪着无辜而迷惘的大眼睛,明晃晃的来了个飞吻。
景旭阳一瞬间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不不不,全是眼睛亮晶晶的小黄鸭,挥之不散。
景旭阳的演讲就卡壳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上一句也忘了说的是啥。
在无数双专注的目光中,景旭阳清了清嗓子,“剩下的内容涉及工作室的最新研究成功,暂时处于保密阶段,如果还有师生对这次感兴趣,欢迎加入我的个人研究所,一起参与研究。”
景旭阳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中气十足。
礼堂经过短暂的安静后,现场再次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景旭阳把话筒还给主持人后,右手无意识的搓着衣角,手痒,耳根发烫,根本不敢再看台下犯规的苏时乐,只恨不得立即买一窝萌哒哒的小黄鸭揉个遍,不不不,毛茸茸才没有苏时乐手感好。
真的好想摸一摸,揉一揉他的专属小黄鸭。
景旭阳脑海里浮现最近刚刚收到的某高端玩具品牌开发的周边小黄鸭连体睡衣,散会立马去预定
散会后,景旭阳迫不及待想去牵走小黄鸭时,被身旁的老教授们团团围住,拍着他的肩膀连连夸赞。
“后生可畏啊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留个悬念还给自己研究所打了个广告,老身又学了一招。”
“是啊是啊,现在好苗子都是抢手货,难怪景旭阳手底下人才济济,妙招啊”
火急火燎想溜走的景旭阳,接收到老教授认真的眼神,强烈的羞耻感漫上心头,脸颊烫得慌,惭愧的低下头。
他是真的忘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