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虽然我下学期才跟新生一起入学,可你都入职了,我们光鲜亮丽的景教授,总不能刚,就传出道貌岸然的景教授,在大学礼堂,迫不及待对新生图谋不轨。”
景旭阳深呼吸,仰头盯着天花板这小妖精,天生是他的克星
嘴上说个不停,活脱脱一个缩小版花花公子,可接吻时生涩得很,连换气都不会,傻乎乎的,偏偏转头又不知死活的开黄腔
大概是嘴上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不过,他喜欢从第一眼见到人,再也没舍得移开眼睛了。
苏时乐拿不配合的景旭阳没办法,乖乖趴在男人温热的怀抱里好一会儿,才蔫蔫的问,“去你家还是我家”
“傻了,忘了我们住隔壁了。”
“那还是你那边吧,我答应过土豪爹,一个人在家里不放你进门。”
景旭阳没再说话,直接扛起怀里的苏时乐,大步流星往外走。
突然的失重让苏时乐吓一跳,赶紧抱着景旭阳的胳膊,所有旖旎心思全没了,抓狂道,“景旭阳,你好样的你白瞎一身腱子肉,除了背人还有扛人,还能不能干点男人”
出了校园,景旭阳随手把身上的校服扯下,塞进路边的垃圾桶,脱了教授这身皮,直接爆了粗口,“等回家就干你”
苏时乐有点被镇住了,激动得浑身发抖,热泪盈眶。
对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还是激将法管用。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马上要摆脱魔法师身份了
兴奋,激动
只是不知道景旭阳家里有没有应该有吧,景旭阳都告白这么久了,追人都追到了家门口,难道只想着柏拉图精神恋爱
苏时乐瞥了一眼镇定自作的司机景旭阳,撇嘴,哎穿紧身背心的兵哥哥真好看,想摸
一路脑补出高铁车的苏时乐,根本没留意,镇定自若的老司机,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如果不是夜深人静走的偏僻路,早被警车拦下了。
半个小时后,抵达家门口,苏时乐解开安全带,撒欢的往景旭阳家里冲。
而景旭阳站在大门口,却迟疑了。
苏时乐很自然的挽上景旭阳的手臂,整个人树袋熊似的挂在男人身上,催促,“开门呀”
景旭阳一脸麻木的掏出钥匙,手抖得厉害。
他多希望有时光穿梭机,回到早晨出门前,他一定要客厅里的毛绒绒都收起来,嗯,扔是舍不得的,全是悉心收集的珍藏品,有些都跟他好多年了,最多关进小黑屋。
苏时乐狐疑的看着景旭阳,还以为他是为接下来的那档子事激动得手抖,心底偷偷腹诽原来不止他这个老处男瞎几把紧张,景旭阳也猴急成这样。
这个认知让苏时乐挺开心的,咧嘴笑了,“景教授,都到家了,别怂啊,不就是干吗”
景旭阳一哆嗦,插在里面的钥匙一歪,门锁应声而开。
苏时乐就像打开笼子的小鸟,迫不及待推开门冲进去了。
映入眼帘的是客厅沙发,旁边是一米多高的毛绒熊,粉色的沙发上,茶几上,电视机上,柜子上随处可见的散落着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苏时乐就像误入了毛绒玩具商店。
“啊”苏时乐倒退回门口,目瞪口呆的问,“我”
景旭阳抢先说,“这房子是虞致的。”
“哇,他一个精英男,好变态啊”苏时乐脱口而出,“这么娘炮还想追我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说着苏时乐放心的拍拍胸脯,“还一起去跑温泉肯定是我爹泡他了”
景旭阳原本的后半句梗在喉咙里,不敢再说玩具是他买的,顺水推舟变成了另一句话,“他应该挺愿意的吧,都暗恋苏总二十多年了。”
“啥”这消息劲爆得苏时乐窜了一窜。
他掰着手指算了算了,“二十年幸亏我爹眼神好,没看上他,要不就没我啥事了。”
“不对”苏时乐把头摇成拨浪鼓,这是小黄文,一切皆有可能的小黄文,二十年前他可是豪门老男人亲生的
二十年前啊啊啊苏时乐想到某种可能,有些崩溃的自言自语,“不行,土豪爹对我那么好我不能八卦肯定是我想多了我去冲个冷水澡给大脑降降温”
景旭阳有些眩晕,跟不上苏时乐的脑回路,呆滞在原地,下一秒又接收到少年热情洋溢的邀约,“你要不要一起洗呀”
景旭阳咽了下口水,拿出最大的毅力,拒绝,“不了。”
苏时乐摇摇头,这木头疙瘩,真不解风情,“那你借我件睡衣穿吧”
景旭阳看着边走边满地乱扔衣服的苏时乐,口干舌燥的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把脏衣服送到洗衣篮时路过客厅,景旭阳突然感觉满屋的玩具也没有那么吸引他了,他又了新的更好的“毛茸茸”
只是可惜他的小黄鸭睡衣,从国外漂洋过海寄回来,不知要多久。
在淅淅沥沥的洗澡水声中,景旭阳掐了一把大推开,用疼痛换回的理智,一瘸一拐去翻衣柜,跟成堆的玩具相比,他的衣服少的可怜。
外衣多是千篇一律的迷彩服,不适合细皮嫩肉的苏时乐,内衣倒是成打批发的纯棉,全新过水的,只是型号目测是不合适的景旭阳艰难的从内衣上移开视线,随便拿了一件纯棉衬衫,还有迷彩裤,挂在卫生间门口。
又溜达回屋,把床上的毛绒绒全横扫一空,能塞柜子里的塞柜子里,不能的搬去客厅,最后笨手笨脚的换了全新的床单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