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冬天,早已沦陷的上海外面看起来依然是雍容华贵。可表面的繁华之下,侵华日军在上海大肆的搜捕抗日志士,汪伪组建的“特别行政处”在上海为虎作伥,搞得上海是乌烟瘴气,民心惶惶。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歌舞升平的歌厅“米高梅”,歌厅里面灯红酒绿,各色的人们在大厅里迎歌起舞,好不热闹。
“上海果然是不一样,这时候竟然还有这么奢华的娱乐场所,真是不敢想象啊!”陶娇娇跟着陈深一路在歌舞厅的人群中穿行,看这里各色各样的人,或是西装革履,或是万种风情,莺歌燕舞的却是不是陶娇娇的菜。
“这有什么,有人的地方总会有需求。平民百姓不敢的不一定达官贵人不敢,不就是一个歌舞厅嘛,还不是仗着它背后的老板有那么点势力。行了,你想玩什么,我舍命陪着你。”
说话的男子叫陈深,上海本区有名的花花公子,因为与特工行动处的处长毕忠良是生死之交,又是要好的好兄弟。所以在上海这片区域内,还没有人敢和陈深过不去。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的上海不比往日,算是在日本人的管控之内的,所以投靠了日本人的汪党一派也算是独占一霸。
“什么叫舍命陪我”陶娇娇不爽的给陈深一个白眼,语气不满的说:“我说陈大公子,别说的跟你多大委屈一样。即使我不跟着你来,你自己还是要来的呀。如今,我也没打乱你原来风流的计划,不过是顺便捎带着我来罢了。呐,如今已经到这里了,您啊,该风流风流去,我不打扰您的雅兴。你也不用管我,我自个儿随便看看,玩玩。哦,我提醒你啊,你可别给我玩过了。到点了,你还得送我回家呢。”
陈深无奈,只能依着陶娇娇。然后突然作怪的向陶娇娇来了一个西方绅士的鞠躬礼,宠溺的说:“遵命,我的大小姐。”
陶娇娇掩着嘴笑,装作烦他一样,要赶陈深走,让他爱上哪上哪。
陈深笑了笑,柔声嘱咐了陶娇娇几句注意安全,还让吩咐陶娇娇不许喝酒,不许和陌生人说话。乖乖地坐着喝果汁,好奇够了就领她回家。陈深还说他就在附近,随时听候陶娇娇的使唤。陶娇娇回以甜甜的笑,乖巧的点头答应。陈深还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去看陶娇娇,看的陶娇娇直冲他摆手让他赶紧走。这让陈深深感无奈,但自己确实有事。只能先撇下陶娇娇,抓进去处理自己的事情,然后回来带陶娇娇一起离开。
见陈深终于走了,陶娇娇扭头自顾自的玩去了。至于陈深说的话,陶娇娇什么都没听见,自己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玩了一会,陶娇娇就觉得腻了。舞厅里虽然热闹,陶娇娇刚进来的时候觉得“米高梅”还挺有趣的,可是如今逛也逛完了,看也看遍了。兴趣过了,就开始觉得无聊了。最心烦的是不停有男子来搭讪,这让陶娇娇很不耐烦。嫌弃又厌恶的打发了一波又一波的装模作样的男子,陶娇娇回头不见陈深的影子,撇撇嘴鄙视陈深说话不算数,说好了在她附近守着她,这没过多久就先不见了陈深的影子。
陶娇娇索性不去管陈深了,四处打量了一番,找了个清净人少的地方坐下,然后问酒保点了杯酒水自个打发时间,然后等着陈深的出现。
一杯,两倍,三倍,陶娇娇自己喝的开心,坐在吧台醉眸微醺的发呆。
“小姐,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男子端着一杯酒坐在陶娇娇的左侧,见陶娇娇粉面娇媚的样子,有些心猿意马。
陶娇娇听声音侧脸看了男子一眼,不认识,看面相有些猥琐。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心怀歹意的搭讪男,懒得搭理。所以,陶娇娇自顾自的发呆,根本不去理睬男子的没完的话语。
“哟,小姐还挺有性格啊我喜欢。”
陶娇娇不雅的翻了个大白眼,喜欢你妹啊,老娘用得着你喜欢。
“小姐,赏个脸,我请你喝一杯酒啊!”
男子跟酒保吩咐了一声,酒保看着陶娇娇有了醉意,迟疑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听了男子的话,上了一杯比较烈的酒水放到陶娇娇的面前。
陶娇娇不为所动,仍旧两眼放空的发呆。男子见陶娇娇有些不识好歹,有些微怒,伸手想要碰陶娇娇,却被人抓住了手臂。
“这位先生,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陈深
陶娇娇回身一看果然是浪完的陈深过来了,扑身投入陈深的怀里,委屈道:“陈深,有人欺负我。”
陈深被陶娇娇过分亲昵的撒娇给惊得僵直身子,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疼出声。这腰间的爪子可真是一点不客气,往狠里掐啊!
陈深也知道自己这么久没顾着陶娇娇,让陶娇娇埋怨了。所以,自己也任由陶娇娇掐着撒气。
陈深这边还没说话,不知何时跑来的一个陌生的女子愤怒的尖声喊道:“你是谁你放手!”
陶娇娇不防备,被人猛地从陈深的怀里拉扯出去,差点摔了。若不是陈深眼明手快的赶紧搂住,说不定陶娇娇就真的摔倒在地了。
陶娇娇稳住身子,抬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子,满脸怒气的看着她和陈深。
“陈深,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