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娇娇对着镜子,看着身后的粉衣丫头一脸的委屈,这说是抱怨,不如说是对陶娇娇就不回家的吐槽。
陶娇娇笑言:“怎么我不在家,有人欺负你了怎地这般可怜的样子”
丫头听言,两眼一瞪,傲娇起来。“哼,有谁敢欺负我在烈火山庄,谁不知道我是大小姐的丫头”
陶娇娇乐了,还真是。这烈火山庄谁不知道大小姐护短,重要的是身为大小姐的陶娇娇脾气可是不太好。惹谁都别惹陶娇娇,欺负谁,都别欺负陶娇娇手下的人。
要不然,真真是吃不了兜着走。扒不了一层皮,也得难受好些天。
丫头闷闷不乐:“大小姐经常不在家,我都感觉自己是被遗弃的。人家主子丫头的和和睦睦的,看着都羡慕。我倒是有主子,可你一离开都是半年之久,见你一面都是难的。我都觉得我在烈火山庄是无人认领,多余的人呢。如今,若不是玉公子把我接来特意服侍小姐,我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大小姐呢。”
“哦,蝶衣你这是觉得自己没有归属感啊也是,老大不在家,没人给你撑腰为非作歹啊。要不,这样吧!我以后再出门,我把你托给歌儿,她是烈火山庄的二小姐,跟着她,你一样能狐假虎威。”
蝶衣气的脸都红了,她哪有为非作歹,狐假虎威过不是,她说的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小姐!”
“哎,哎,哎!蝶衣,你拽着我头发了。”
蝶衣低头一看,果然是自己拽的狠了,头发连着头皮拉扯着,使得陶娇娇不由得脑袋往后仰。
蝶衣知道自己莽撞,也有些不知礼数了。惊得连忙松手跪在陶娇娇的脚边:“哎呀,对不起小姐,是奴婢的错。”
陶娇娇揉揉头皮,刚洗过的长发已经干了多半,多年来的护理得当,青丝柔顺丝滑,陶娇娇就这么微微的向左歪了头,长发如丝绸般柔滑到左肩。
“你啊,起来吧,有没有怪你。我知道你是盼着我常回家,不过这些年,我外面跑的也确实是久了。这样,这次啊,我一定回家多待些时日。多陪陪的你们,好不好”
蝶衣苦着脸问:“多待些时日那还是要离开吗”
陶娇娇细细的盘算了一下,想了想,回道:“也不一定,看看阿玉这次治疗怎么样吧。”
蝶衣沉默,不再多问。
其实,在烈火山庄,谁人不知大小姐多年不在家游历在外,就是为了给二公子寻药治病。
二公子是烈火山庄庄主烈明镜的二弟子,名叫玉自寒,二十二岁,自幼双耳失聪,双腿残废,长穿青衫,容貌温润如玉。左手一枚羊脂白玉扳指,那是他母妃临终前给他的遗物,他倍加珍惜。
新月如眉,繁星点点。
静渊王府的后花园早已经被陶娇娇给收拾整顿,如今已经变成了草药园。
舒服安稳的睡了一下午,陶娇娇醒来的时候已是明月当空。
蝶衣吩咐备下了餐食,陶娇娇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出门去找玉自寒。
白日里被黄琮请回了静王府,不巧的是,玉自寒却被皇上给叫进了宫中。陶娇娇没让人去打扰了玉自寒,将自己回府的事情告知玉自寒。陶娇娇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吃好喝好洗漱好,就舒服的睡了一个好觉。
“大小姐!”
药房门口守着黄琮,见陶娇娇来了,连拱手作揖。
陶娇娇冲着黄琮点头,然后推门而入。
果然,玉自寒在里面正认真的整理着陶娇娇带回来的药材还有可以种植的花和药草。
他听不见。
陶娇娇走到玉自寒的面前,这才惊扰了他的世界。
玉自寒抬头见到陶娇娇,甚是激动,眉间的淡然渐渐崩裂,转为浓浓的欢喜。
“娇娇!”
陶娇娇笑眼弯弯,对着玉自寒一字一句:“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玉自寒眼里有着星光,专注的看着陶娇娇的一颦一笑,虽耳边泛起微红,可还是肯定的点头:“好想你,娇娇。”
陶娇娇笑如银铃,娇声道:“我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