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玩吧,我先走了。无聊的话去找歌儿,反正也是正合你意。”
银雪心里的小人咬着手绢泪奔,我想找歌儿,若她不肯见我,我也是悲伤逆流成河啊!
像是看穿了银雪的心理活动,陶娇娇回头笑言:“笨蛋,我就不信你没拿过我的名义去让歌儿陪你。”
额!银雪心虚,他还真的干过这事。
他对如歌说是陶娇娇让他来找她的,身为烈火山庄的主人,如歌还是有义务陪着客人的银雪聊聊天,喝喝茶。
陶娇娇颇为嫌弃的白了银雪一眼,转身便离去。
美好的春天总是那么的短暂,午后的太阳炽烈火热,初夏正悄然而至。
竹林中。
陶娇娇轻摇蒲扇,遥望不远处的河边,一个身着素色布衣的瘦弱女子正在河边洗衣服。
陶娇娇用蒲扇遮着额前,抬头看了看刺眼灼热的太阳,眉头紧皱。
这么热的天,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她就是战枫带回来的”
陶娇娇手持蒲扇遥遥一指,方向正对着河边洗衣的女子。
玉自寒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语气淡淡:“是。”
确认回答后,陶娇娇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位名叫莹衣的女子,脸上掩不住的厌恶。
一抹红色由远而近,陶娇娇不耐的神色转为欢喜,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陶娇娇没有动身,静立原地等着如歌的到来。
不过,显然路过的如歌也发现了河边浣洗衣物的莹衣,还停下了脚步,改变路线,朝着莹衣的方向走去。
陶娇娇眉头紧锁,眼中有些对如歌的担忧。
到底还是放不下,纠纠缠缠,最后伤害的还是自己。
论计谋,歌儿不比别人差。可若是故意使心机,歌儿不屑也不耻。
所以,当莹衣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装作被陷害掉进河里的时候,如歌心里明白事情的真相,可没有证据,只能哑口无言。
但,陶娇娇若是想处置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看你不爽,就是最好的理由。
“啪!”
没有人看到陶娇娇是何时到的身边,也没有人看清陶娇娇是如何阻止战枫的出手。本是冲着蝶衣打的巴掌却落在了战枫的脸上,力道不轻,瞬间战枫的右脸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多日不见,你倒是长能耐了,我的人,你都敢打!”陶娇娇目光凌厉,对着低头沉默的战枫语气冰冷的讥讽。
如歌对战枫依旧有情,心中不忍战枫被斥,更不愿陶娇娇和战枫师姐弟之间因此生了罅隙。如歌双手拉着陶娇娇的手臂,撒娇道:“阿姐,你别生气了。这中间是有误会的,战师兄,他......他是......无心的。”
呵呵!麻烦你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点底气。
陶娇娇的内心是骂人的,可也明白如歌的苦心。低垂眼帘,轻蔑的瞥了一眼地上看似昏迷的莹衣,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喜。
“带着她立刻滚出我的视线!别让我再见到她,否则......哼!”
陶娇娇冷哼一声,牵着如歌的手转身离开。
不远处,是一身青衣的玉自寒面带担忧的望着陶娇娇,等着她的归来。
从午后到傍晚,从烈日当空到夕阳西下。
三个多时辰,如歌一直沉默不语,呆呆的望着邻边的荷塘处出神。
那个荷塘,早已经荒芜破败,也再没有心人去精心打理,然后种下一池荷花,花开只为伊人。
“一池荷花半生梦,歌儿,醒来吧!”
如歌轻轻地抬头,看着陶娇娇:“阿姐,我是不是很傻”
陶娇娇望着如歌,沉吟了一下,回道:“不是傻,而是痴。”
如歌勉强的笑笑,可比哭还难看。
“都一样,因为他,我觉得自己真的好笨。”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如歌只觉得心如刀割。如歌觉得自己应该学会释怀了,学会放弃,学会死心。
就像阿姐所说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人若是想挣脱,另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挽留的。
多了,就成了笑话了!
如歌趴在陶娇娇的膝头,语气闷闷地。
“阿姐,我累了。”
“我不想喜欢他了。”
陶娇娇柔柔的笑着,轻轻地摸摸如歌的长发,柔声道:“那就不喜欢了,阿姐给你找一个比他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