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老师问也没问,直接指了第一大组的某个位置给她。
离易桢老远。隔了两大组。一个南一个北。
她的新同桌叫唐小棉,话不是一般得多。一会儿夸她名字好听,一会儿问她是不是累了,一会儿又问她是哪里人。
以前在立信,哪有这么聒噪的女生。有也不敢来烦她。
梁从星被她吵得无奈,勉强保持住柔和的语气,回答了最近的一个问题“外地的。”
说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去圆。
早上她跟易桢说是外地人。这会儿当然不能自己打脸。
唐小棉拖着音“哦”了一声“欸,和班长一样。”
梁从星来了兴趣,坐直了一点“易桢吗”
“嗯,”唐小棉点头,“他小学到初中都是南城的。高一才来我们这。”
“为什么啊”
唐小棉摇摇头“不知道啊。”
梁从星没接话了。头枕胳膊,目光往后偏。
易桢不在座位上。
靠窗那里,桌面上只有一本摊开的本子。白色草稿纸,一支黑色中性笔。
风吹进来,纸张轻轻掀动。
跟他这个人一样。
简单干净。看着就很舒服。
看着看着,听到唐小棉问“那你为什么转来呀”
“因为你们学校哪里都好呀。”梁从星收回目光,随口敷衍着。
某个学生更好。
长得帅气又干净。
身上那种纯纯的气质。是她跟周围的人都没有的。有种别样的吸引力。
正这样想着,冷不防余光里出现一道白色衣角。
梁从星一只手搁在桌上,转过头,抬起视线。
看见易桢站在她的侧边。
她以仰视的角度。看到他下颌线条流畅,唇线微微抿直。校服领口,隐约露出锁骨的起伏。
“梁从星,”他叫她的名字,“徐老师让你过去填一下信息表。”
转学就是这样,不给人缓冲适应的时间,就直接进入到另一种生活模式里了。
上了两节课,过了新鲜劲,梁从星的那一点点耐心彻底磨没。
好烦躁,好想回去找原来的同学玩。
怎么还不下课。
她支着头看黑板,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没两秒钟,眼神就开始打飘。
脑子里嗡嗡嗡的,一片混沌。
同桌唐小棉用力推了她一下“梁从星别睡着了”
猛然被惊醒,梁从星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下凳子。烦躁感涌上来。
偏偏唐小棉还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小声道“睡着你就听不到课了。”
梁从星抓了一把头发。勉强扯着嘴角和她笑了一下。
傻子才听课。
她以前在立信,想睡觉睡觉,想翘课翘课。有时候上课到一半,被纪分野叫出去。也没人敢管。
潇潇洒洒的生活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现在一天到晚,课多得没完没了。
压抑又没自由。
后悔的情绪一点点翻涌着。就听见物理老师的沙哑声线“这道题,易桢,你来说一下解题思路。”
听到这个名字,梁从星一下坐直了。总算能在上课的时候,顺理成章朝那个方向看过去。
大家的目光也都聚焦。
椅子被轻轻移动。男生站起来的时候,脊背挺得很直。窗外香樟树枝繁叶茂,绿意招展。
有风吹过他的白色衣角。
他轻顿了下开口“木块c在a上滑动的过程中,abc三者能量守恒”
梁从星听不懂。也不关心他到底在讲什么。
只知道他声线清晰干净,不知不觉就传入耳中。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她撑着脑袋,目光沿着他的轮廓描摹。干净细碎的黑色短发,白皙的皮肤,秀挺的鼻梁。
忍不住心旌激荡。
好看死了。
第二天早晨,纪雪容对着梁从星从头到脚看了三遍,反复确认“宝贝,你真的要穿这个去学校了”
梁从星一只脚架在椅子上吃早餐。
夏季校服的裙装不短。深蓝色的棉质布料,褶皱被烫得很整齐,衬得少女的腿愈发白皙漂亮。
上衣是白色,短袖侧边印了浅蓝条纹。
梁从星穿着这一身,低头喝牛奶。完完全全就是个好孩子的模样。要多纯净有多纯净。
这才是中学生。
纪雪容越看越满意。
“见过富阿姨了吧”
梁从星点头。
她困得说不出话,直想倒回床上蒙头大睡。
富阿姨就是富颖,一中的教务主任。也是纪雪容的初中同学。
昨天梁从星跟易桢领校服回来,半路碰见了这位主任。于是,她被叫到教务处,聆听了长达二十分钟的思想教育。
富颖跟纪雪容一直有联系。自然也知道梁从星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谈话委婉地围绕着“不要打架、不要闹事、不要逃学、不要抽烟喝酒”等主题进行。
梁从星听着听着,小小地哼了一声。
她才不打架闹事呢。
她要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富主任
你还有优越感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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