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双双躺回到床上的时候,太子就十分舒心的笑了,“你看这把话说开了多好,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爷要是心里没有你,又何必这样巴巴的往回撵,又不是缺人伺候。”这要是在以前,他是绝不可能这样讨好一个女人的。
舒妍便掐了把准备伸进她衣服里的手,“您倒是会说说听的,好像没人怀过您的孩子似的。”
太子就啧了声,“现在说那些做什么,总归爷这宫里到现在也还没一个孩子,可不就指望着福晋来给爷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舒妍心道:你就去做梦去吧。
太子却又说:“不过这种事也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你也别太给自己压力才是。”那时候的四福晋,可不就是因为着急,结果越急越怀不上,成亲几年才怀上的弘晖。
舒妍倒是没想到太子还会说这样的话,“只是爷的年纪可不轻了,若是再无所出,皇上太后指定是要跟着操心的。”
太子却无所谓道:“左不过就是多指几个能生的过来。”
舒妍就定定的看了会儿太子,然后背过身去了。
太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伸手去扳了扳舒妍的肩,“怎么了这是。”
“困了。”
太子却慢慢回过味来,“这就醋了。”
舒妍觉得好笑,“您是太子爷,妻妾成群才是正经,妾身可不敢醋。”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不给太子生孩子的。要不以后再看着别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往外生孩子,非得被膈应死不可。
太子倒也不去惹舒妍了,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浮动的帐顶,悠悠说道:“诚如福晋所说,爷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妾室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舒妍听着这话似乎另有玄机,这便扭回过头来看向太子。可他却又开始缄默了,只用那双略显幽深的眸子回望着。舒妍琢磨了半天,不禁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难道爷对她们……”想想又觉得荒唐,太子怎么可能会放着妾室不睡,撇开爱不爱的,为了繁衍子嗣,那也是会去睡一睡的。
太子却只是挑了眉,笑笑道:“你觉得是怎么样那便是怎么样的。”
不是,舒妍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敷衍的意思,而且,太子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大清朝的爷们啊,可不就是爱炫老婆孩子比人家多。没道理让妾室真的当摆设,何况她们以前不是也有怀过孩子的,只是没有生下来罢了。
太子便侧过身靠近了说:“这么想知道。”见舒妍讷讷的嗯了声,又贴近了说:“那就把爷伺候舒服了,会有你知道的时候。”
舒妍倒是想给他一拳怼过去,再一想自己真要是那样做了,估计又得让太子笑话上一回。便也不恼了,面上还攒着笑,“您平日里可不是这样没正经的爷。”言外之意就是太子他表里不一。
看着再次背过身去的人儿,太子闷着声笑了,“你见过哪家夫妻在帷帐之内还会维持在人前的面目。”但见舒妍耳根子发红,拉着锦被就把自己给闷起来,太子便又挤进去一块闷在了被子里。
只听得嗔骂声不断,没过一会儿便又传来了交叠不下的喘息声,以及晃动不住的纱帐。
事后舒妍也认真想了一回,其实她也没必要过分去在意太子睡在哪里,即使他现在看起来对她挺殷勤的,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或许只是一时贪新鲜罢了,她还能指着这个过日子不成。
反而是外面的那些事才是最重要的,毕竟索额图明珠到现在还活跃着,过不了几年那些皇阿哥也都要起来了,这个东宫说是危机四伏也不为过。
所以她也不敢认为凭自己知道的那点少许历史就可以替太子力挽狂澜,能有个善终都是老天开眼了。遂还让含玉多留些心眼,只要是事关毓庆宫的,该使银子的地方千万不能手软。
至到中秋宴上再见到大福晋三福晋的时候,才听她们说四福晋的人选已经定下了。
“石氏!”舒妍禁不住重复了一遍,“那位汉军旗都统家的。”
三福晋捻起一颗葡萄来剥皮,边说:“人家现在可是满洲正白旗的了,又担着汉军旗都统,身份可是一点也不低的。”
这些舒妍是知道的,要不人家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且不说现在这些都给错乱成什么样了,“石氏的年纪也不小了吧。”
大福晋便在那儿说:“同我一般大呢,好像头几年是因着居丧在家才给耽误了。可像咱们这样记名的,超龄又怎样,哪里能在外头随意婚配了事的。就算是指给宗室里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不乐意呢。”最后这话却是压着声说的。
所以也就剩皇子皇孙这条路了。
三福晋才要接大福晋的话,见她捻了片西瓜起来,便念道:“你就别碰西瓜了,寒凉着呢。”
舒妍才后知后觉的看了看她们俩,大福晋掩着笑说:“刚刚怀上的,胎还没坐稳,这才没宣扬出来。”
舒妍也没太去了解孕妇的一些禁忌,不过是听三福晋这么一说,这便将自己面前的一碟甜枣推了过去,“四阿哥府上的侧福晋都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