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懂了林行韬眼神的意思,摇了摇头。
他一边往后退去,一边说“恕王应无法追随殿下。”
他等了许久,竟是与林行韬告别。
就像初次见面时他自顾自地下拜请罪一样,看似留有余地,实则铁石心肠。
林行韬想让他来带领这一支军队,凭借武曲星的力量更好地发挥军队实力。但是王应再一次拒绝了。
武曲星命格的人可能就是这么固执吧,林行韬自己其实也是一样地固执。
王应让林行韬走他不愿走,林行韬让王应留他不愿留。
想要虎躯一震靠霸气收服人果然还是太难了啊,况且王应的部下皆死于西陵军之手,让他与仇敌相共事实在是为难人。
也不能说是西陵军的错,虎豹军也杀了他们中的不少人,只能说各为其主。
只是不是他们的错,又是谁的错。
还是谁都没有错。
林行韬不知为何有些感慨,他视线里的王应却逐渐消失。
张况己说“他是洛王的忠犬,是我们的敌人,要不杀了他”
林行韬摇了摇头,说“他时日无多。”
他现在是天师实力,看清了王应身上的气运。
并非黑气浓重到压过其他的气,而是本就没其他的气。
黑气虽浓,但并非都是军气煞气,而是劫气。也许从他被派去寻鼎的那一刻起,他的气运便是如此形状,预示着他
极大可能遇劫而陨落。
林行韬抬头看了看武曲星,但武曲星黯淡到完全被日光遮掩,他竟无法分辨出是哪一颗。
天地广阔,他仰头看着,慢慢生出一种奇怪的孤独之感。
越强大,越孤独他这样想。
恍惚间他感觉到天空越来越近,大地越来越远。
世间万物皆伏于下首。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触及到了某个大境界的边缘,但很快他的意识回笼,从云端坠入地面。
耳边是张况己的声音“殿下,我们进城吧”
感受着身体残留的飘飘欲仙感,林行韬点点头。
他的气势节节攀升,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干国师
什么你的错我的错都是国师的错
国师出来挨打背锅
就在不知是不是他飘了的时候,天地间一阵异动。
洛水河伯从河里浮出身形,对着警惕的林行韬直接问道
“你有没有见过一条白龙,身受重伤,行将消散于天地”
林行韬摇头。他只见过黑龙。
河伯沉默一下,叹道“你身上有洛江龙王气息,吾不忍见你葬于洛水。”
“国师已分神念至洛王身边,先前数次窥探,吾已替你阻挠。”
“国师欲杀你,不如弃此城,往东陵。”
林行韬一怔,其余人等也都哗然。
国师的威名让士卒升起焦躁的情绪。
张况己怒斥军队,然后匆匆问河伯“敢问河伯,这国师要如何”
话还没说完,林行韬猛得看向洛水。
他感受着水波的流动“国师这是要,发洪水”
“这是什么狠人啊不狼灭,是要把百姓和洛水城一起淹了”
河伯脸色骤变,怒喊道“尔敢行此逆天之事”
远方有声音遥相呼应“便是你这洛水河伯,我也敢杀了。”
声音三分嘲笑,河伯孩童般稚嫩又冷漠的脸上浮现出被侵犯的愤怒。
但是河伯几番挣扎,竟是无法动弹。
远处国师接着笑道“你是朝廷敕封的洛水河伯我暂代国君之位,你便是我的臣子,安敢对我出手”
而林行韬隔空喊话“国师知我在此,为何不拜我这个九皇子”
声音勾动国运,以皇子的正统身份向国师施压。
国师忽然没了声音。
天空骤然阴下,大片大片的鱼鳞云浮现。
空中飘下雨星。
层层叠叠的乌云中,隐约可见一条与林行韬的龙极为相似的青紫大龙穿梭其间。
林行韬看了看四周惊恐的百姓和友军,站了出来。
他一拍身旁龙首,飞上龙头。
一旦青龙下九天,骑龙生紫烟
气运之龙载着林行韬扶摇直上。
于是空中两龙聚首。
这一幕场景似乎在三天前也出现过,只是现在两条龙再也不是友善关系。
“你想要水淹洛水南边”林行韬传音北方的摘星阁。
“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南水北调”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南水北调,再教大家一招,冰封王座首先,撤下马桶垫子;然后,脱裤子;最后,坐
大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