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看了一眼小地图, “这里是阿卡姆动物园吗”
他客气地把铁门上的小窗关上,“爪子那么丑还拿出来秀。”
铁门被他关窗的动作砸出一声巨响。
杰森转头上楼。
整个负三层寂静了几秒钟,只能听到杰森上楼时的脚步声。
被他扔在身后的房间仿佛猛然惊醒一样, 一连串的刺耳的铁链碰撞声响起来, 还夹杂着一些fuck you。
一声撞击铁门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很大。
但铁链的长度有限,所以应该不是杀手鳄自己窜到铁门前撞门, 而是把自己的食物那头生牛,扔向了铁门。
那么问题来了,他还能够到那头牛吗
杰森又拐回去,他把小窗打开,看到了铁门旁的那半头牛。
杀手鳄没料到这只第二代罗宾还会回来。
第二代罗宾很敷衍地做了伪装带了一个半面的面具, 他抿了一下唇, 真诚的道:“抱歉,我开不开门, 不能帮你把食物送回去。”
“小短腿。”
小窗又被用力关上。
房间内顿了几秒,又响起更加激烈的铁链晃动声,而且不止fuck you了,还有其他需要屏蔽的句子。
杰森就当没听见,他一边翻着小地图,一边继续往楼上走。
小丑, 有点难找。
在继被杀手鳄骂、毒藤女邀吻等事件后,杰森终于找到了小丑。
这一层是特殊的。
杰森打开铁门上的小窗,就听到了哼歌的声音, 也看到了被绑在房间中心的椅子上的小丑。
他的绿色头发很有标志性,在某些时候,甚至比他那张白色的脸和小丑版红唇还要标志。
小丑边晃着椅子,边漫不经心地看向门边,他顿住了。
红头发的杰森打量了一下屋内绿头发的小丑。
杰森看了一眼小地图。
杀手鳄弄出来的动静很大,但直到杰森找到小丑,还没有人出来查看情况甚至连蝙蝠侠也没有到。
这种情况不正常。
蝙蝠家多半发现了他在阿卡姆,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来。
起码,杰森从小地图上看,阿卡姆的范围内除了黄点的医生和守卫人员,没有任何一个红点的超英。
小丑的嘴唇像是裂开一样笑了,他舔了舔唇,半躺在椅子上,从姿态来看,好像是他主动坐上去,而不是被捆在椅子上。
“哦,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杰森敷衍性的点了点头,他去看了一眼任务状态,光屏毫无变化。
医护人员的确像被人引开了一样,没有一个黄色的点接近这里。
杰森低头看了一下铁门,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枪,对准锁,开了一枪。
锁完好如初。
小丑舔了舔嘴唇。
杰森面无表情地继续开抢。
枪声很响,但是那些黄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都执着的留在原地,也没有任何红点到达阿卡姆精神病院。
铁门的锁上亮了一下光,门开了。
不知道是被枪怼开的还是被人用机关打开的。
杰森走了进去,他伸手关门时,看了一眼墙角亮着红光的摄像头。
铁门被关上。
小丑还被捆在椅子上,他没有挣扎,而是笑着看着杰森。
他笑的让杰森觉得有点眼熟。
任务状态还没有更新。
杰森随手把房间角落的另一把椅子拽过来,放到小丑对面。
小丑还在笑。
然后他就被杰森用枪把砸了一下下巴。
光屏上的任务动态动了动,好像要刷新,但最终没有动静。
杰森转了一下枪,看向小丑。
小丑活动了一下下巴,舔了舔唇,“亲爱的”
他顿了一下。
因为杰森把腿放在小丑的腿上。
杰森心平气和,“说,继续说。”
小丑:
他想起了上一次杰森做出这个有点亲密的动作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杰森还在他手里,都可以挣扎出让小丑赞叹不已的美感。
把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拉进深渊是一件很愉悦的事。
小丑也一直如此做。
比如,让蝙蝠侠杀了他。
比如,彻底打破杰森的一切希望。
前者,他差点成功了,就在他告诉蝙蝠侠,杰森是怎么一点一点在他手里燃烧进最后一丝火焰后。
后者,他已经成功了。
第二代罗宾不愧是蝙蝠侠的小鸟,相当的有趣,有的时候,小丑甚至可以感觉到,这只小鸟预料出了他下一步的行动。
就仿佛,他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和小丑达到共鸣。
但他和小丑还是不一样。
他有爱和希望。
所以,小丑亲自把他的爱碾碎,让他知道自己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小丑亲手把他的希望剖开,让他知道自己的希望多么的无趣。
小丑成功了。
杰森刷新了一下任务状态,光屏上一个字母都没有变化。
这让他觉得有点不耐烦。
事实上,从到达阿卡姆精神病院后,他就一直觉得不耐烦。
究竟是为什么,他要来见一群精神病
上帝作证,无论是哪个超级反派比如之前那个在负三层、住宿环境极差的那个鳄鱼怪物,在看杰森的时候,眼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像是同情,像是怜悯,又像是嘲讽。
当年那件事,几乎整个哥谭都知道了。
因为那件事有小丑和蝙蝠侠掺和进去,因为那件事的受害者还是一个未成年,因为那是蝙蝠侠被戳中痛点的少数事件之一。
无论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不少超反都通过各种渠道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无论是和小丑独自待一年,还是第三代罗宾的出现,都对第二代罗宾极不友好。
在那段时间,这些超反越狱后,他们开玩笑缓和彼此之间明显的针锋相对的气氛时,都会用来开玩笑。
无论怎么看,这只小鸟如果侥幸不死,都会用复仇的怒火燃烧整个哥谭。
但,这只臭鸟又一次地提醒了他们,在经历那么多事后,任会有人选择跌跌撞撞地走向光明哪怕他会被光明灼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