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知是个小阿哥不是个小公主呢”
“朕膝下公主不多,却几乎都去和了亲,朕不想这孩子也过的那样苦……”康熙将陈绣茗拥进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
“朕已经不年轻了,若是再早个十几、二十年朕定能护好咱们的公主,现在……朕也不知能不能了。”
陈绣茗原想挣扎着离了康熙的怀抱,听了这话只觉心脏被握住了似的愣住了。
康熙觉得胸前有些凉,也只是抚摸着陈绣茗的背脊一言不发。
调整好情绪之后陈绣茗觉得自己越发矫情了,莫不是就因为怀了孕所以情绪波动大,如此多愁善感……
第二日没有早朝,康熙也就放任自己与陈绣茗一般睡得极晚才起来。
用过早膳去太后的寿康宫请过安就无事可做了。
康熙倒是来了兴致要为陈绣茗作画,陈绣茗倚在软榻之上拿着佛经轻声念着,康熙便站在桌案之后提笔在纸上作画。
康熙书法极好,丹青的造诣也是常人所不能比拟的。
笔下行云流水,伴着隐隐约约的诵经声传入耳中,窗外的雪依旧在下,屋内的人却如同没了时间的隔阂,岁月静好。
不多时陈绣茗的面容形态便已跃然纸上。康熙放下手中的笔,细细观看纸上慵懒恬静的人,看了些许时候,拿起笔在画中人的发边缀上了一支荷花银簪。
康熙细细看过之后道“来看看,可是入神。”
听康熙的话陈绣茗抬头就见康熙对自己招招手,跟招奇兽园的猫猫狗狗似的。
陈绣茗起身走过去一瞧,康熙画的倒不是宫里的景色,而是一池荷花游廊……
“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如今朕也算还了你一个初见了。”康熙笑得无奈,当初自己初听陈绣茗还想着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不想最后还是自己纳了她。
深宫不易……
“万岁爷说什么呢,那日臣妾出门也是偶然,想来也是臣妾与万岁爷和旁人不一样的缘分。”陈绣茗失笑。
康熙听陈绣茗一说也放宽了心,让陈绣茗也画了些花花草草,指点评判一番后就命人将这拿去裱了挂在昭仁殿中。
如此又过了两日便是腊八节了,康熙早早就去分了腊八粥,陈绣茗的腊八粥倒是康熙带着去给太后请安时在太后宫里用的。
康熙忙了些日子,在除夕这天一早就起了,带着朝臣和嫔妃去了冰嬉的太液池,因着太后和陈绣茗都是不便就嘱咐了晚些去。
在梳妆完毕后,太后也遣人来了。
陈绣茗披上了白狐毛的斗篷,镶了滚边儿的衣领和斗篷让陈绣茗看起来倒很是可爱。整装好苏嬷嬷就扶着陈绣茗往外边儿走。
陈绣茗刚一只脚跨出门踩在地上就觉得脚下一滑,左脚一疼就往后倒去了,得亏苏嬷嬷和后边儿跟着的人反应快陈绣茗才没摔在地上。
“嬷嬷本宫无事,只是左脚有些疼。”陈绣茗见苏嬷嬷惨白的脸色急忙道。
“快将娘娘抱去躺着,去请周太医来,去回禀太后和皇上。”苏嬷嬷稳了心神冷静的吩咐着,除了握着她手的陈绣茗,谁也不知道苏嬷嬷早已怕的手抖出汗了。
李约也是有把子力气的,直接就将陈绣茗抱了起来,一群宫女太监在四周护着,安全的将陈绣茗放到了床上。
此时苏嬷嬷和柳嬷嬷才脱了陈绣茗的鞋袜,仔细查看发现并没有红肿,也没了法子,只得等太医来了。
周太医在赶来的路上时太后就知道陈绣茗摔倒的消息了,急忙赶去了永寿宫。
“皇额娘,您怎得来了”陈绣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子觉得脚腕也不是那么疼了。
“你这孩子也是,怎么摔了呢,可有大碍”太后坐在床边儿的椅子上问。
“无甚大碍,只是先前脚腕有些疼,现在也不疼了。”陈绣茗言语中也很是轻松“皇额娘还是快些去太液池吧,臣妾这样子怕是去不了了。”
“哀家等太医来诊了脉再去,安心,也好给皇帝带个消息去。”
如此太后倒是等到了周太医和另一位善扭伤的太医,二人诊了脉,又看了陈绣茗疼的左脚腕,最后得出并无大碍,只需喝副安胎药即可的结论。至于脚上的伤,只需外敷药就好。
太后听了才动身去往太液池,远在太液池的康熙听了传来的消息手上一个不稳杯子就摔了。
李德全又拿了个杯子给康熙,康熙见下边儿都在小心打量着这里的情况,只得装作冷静得接下了李德全递得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