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喝着清粥, 李德全在旁边儿伺候着。
康熙也未问今日来送粥的事,只是在处理完政事之后便立即起驾去了永寿宫。
已经入夜的皇宫很是寒冷, 坐在轿撵中的康熙手中抱着暖炉倒也不觉着, 只是年纪同样不小的李德全觉得寒风刺骨。
进了屋子,李德全为康熙解下斗篷,苏嬷嬷迎了上来说陈绣茗因白日里累着了, 等了康熙一会儿子困倦得很便歇下了。
康熙摆摆手并不在意, 想是早就猜到陈绣茗会因为困倦而睡着。
洗漱好的康熙穿着之前陈绣茗给做的冬日的寝衣上了床榻,原本睡姿乖巧的陈绣茗似是有所察觉的动了动身子, 待康熙躺下之后陈绣茗也侧着身子紧紧挨着康熙了。
康熙笑了笑,为陈绣茗压了压被子, 怕没盖严实会冷着了她。随后李德全和苏嬷嬷放下了床帐,苏嬷嬷带着李德全去了隔间歇息。
李德全稍稍洗漱后也躺到了床上,掀开被子就见一个汤婆子静静的放在床上,那温暖的感觉像是将整个人泡在了热水池子里似的。
将汤婆子移了个位置, 小心的躺在被暖好的位置上……
也不怪李德全会是这般反应,他自幼进宫, 现在差不多也过了人生的十之了, 还未曾有除了手底下的徒弟之外,对他如此细心照料的人。
真是年龄大了, 便多愁善感罢。盖着暖暖的被子沉沉的睡去,身上从乾清宫一路走来的寒凉早已消去。
第二日在屋子外边儿的小太监敲了敲门,听里面没有丝毫动静,推门而入发现李德全正睡的熟。
轻轻推了推“总管, 该起了,该伺候皇上更衣上朝去了。”
李德全立刻便睁开了眼,抹了抹眼睛道“去让人准备热水和早点去,咱家立马儿出去。”
“诶。”那小太监听了,将李德全扶起来后就出了门儿去。
宫里确时比畅春园冷上许多,一早康熙起身时透了风进被子里,陈绣茗便皱着眉醒了。
“万岁爷起了”见屋内只是点了几只蜡烛便知道这时间必定很早,见康熙正坐在床榻边儿上穿着鞋子便问。
“嗯,既然回了宫便是要早朝了,还早着呢你多睡一会儿,一会儿众嫔妃还要来永寿宫请安。”康熙为陈绣茗压了压被子“今日你也不轻松。”
“那臣妾可就睡了啊。”陈绣茗笑着道“如今天寒,万岁爷也要注意保暖啊,苏嬷嬷应是备了手炉的,万岁爷走时带上可别冻着了。”
康熙摸了摸陈绣茗柔顺的头发,只是笑笑也没答应便出去了。
见康熙走出去,时辰确时还在,便闭上眼睛睡了。
康熙用完了早点,出门时苏嬷嬷呈上了一个手炉,想起先前陈绣茗所嘱咐的,倒是拿起了手炉再往外走了。
冬日里本就寒冷,今年更甚。回宫后第二日德妃便与其它三妃商量着,今年将各宫的碳加上几分。
没过几日永寿宫再去领碳时便多了几分,陈绣茗见到碳的量便觉得自己也用不了那么多,便赏了些给身边儿伺候的人。
宫中主子们一般是不会被冻着的,倒是宫女儿、太监们的碳总是有些不够用,陈绣茗知道他们过的也是苦就不时赏些东西,让他们能手上富裕些好去换自己平日里所需的。
寒冬长久,日日窝在自个儿宫中的陈绣茗也觉着时光漫长,感觉过了许久才等到了腊月二十四康熙封了御笔。
封了御笔,今年又无政事,康熙便时不时呆在永寿宫里。
在永寿宫呆的久了,康熙也与陈绣茗一起养起了从畅春园带回来的金盏银台。
去年陈绣茗便是养过这的,只是今年康熙见陈绣茗还与那金盏银台做着形状。
一手压着数片绿叶,一手将细细短短的银针固定住,再涂上配的药水儿。
看着陈绣茗忙碌了许久也是累得很,不过忙碌也是有收获的,看着造型奇特的金盏银台,康熙放下了手中的书。
“这些可是取了名字了”细细看着放在桌案上的几盆儿。
“并未,万岁爷也是要赐名”饱读诗书的康熙亲赐名字,怕是更和这些造型吧。
“赐名朕可不赐,总不能次次都顺着你哟。”
谁料康熙看着看着就转身走了,这倒是让陈绣茗失望了。
摇摇头也不在意,拿帕子擦了擦手,让人将这些金盏银台都搬了下去。
陈绣茗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随即就将之忘在了脑后。
小阿哥皮肤娇嫩,易过敏,且金盏银台的汁水是带着轻微毒素的,所以陈绣茗就没碰小阿哥。
不过看着康熙逗小阿哥,金龙又急又无法的样子还是很有意思的。
看热闹的下场就是……金龙居然又带陈绣茗去了那个空间……
陈绣茗已经连续两夜进来了,两夜金龙也不理陈绣茗,她只得坐在一旁发呆。至于走远一些睡觉她也试过,只是在她睡着的一瞬金龙就会浇冷水
到她身上。
第一次,陈绣茗还以为金龙是无意的,第二次、第三次之后陈绣茗也无奈了,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儿发呆了。
发呆之后也无事,便发现了之前金龙浇在身上的水一会儿便干了,且自己娇弱的身子也没有任何不适。
想不透的也没想了,总归这水又带不出去,想也是无用功。
被金龙晾在一旁两夜后陈绣茗总算是想通了,怕是康熙白日里逗小阿哥,金龙见她未阻止还笑的欢快……
这金龙是在记仇气运会如同人一般记仇吗</p>
<strong></strong>想过之后便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