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拉了拉纲吉的衣袖。
他回过头,对上一张贴着创口贴的脸。
正是古里炎真。
红发的少年挠着脸颊,看起来依旧是往日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这次的事……谢谢你,纲吉。”少年说着抬起眼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纲吉,“如果没有解开误会的话,我们现在或许已经莽撞地与彭格列敌对了起来。”
纲吉好笑地拍了拍炎真的头。
“不会有这一天的。”他说道。
古里炎真握紧了拳,目光中是不复以往的清澈与凌厉。
“没错,不会有这一天的。”他伸出手,接过身侧铃木的小刀,在手心划上一道。而后他握紧了拳,仍由红色的血液滴落下来。
“以西蒙的血液起誓,只要西蒙存在一天,就不会背叛我们的挚友。”
少年抬眼,眼中光芒微闪,奇异的符文闪现着妖异的光芒。
“以西蒙之血立誓。”他在日光之下如此立誓。
友人们在彭格列的安排下回到了并盛,纲吉被九代目拉去促膝长谈了一番,只表明黄金之王与彭格列首领的身份不会交错之后就被老者轻飘飘地放过。
“连老夫也没料到纲吉竟然已经这么厉害了,”彭格列的九代首领笑着,双手拍在纲吉肩上,“不过呢,纲吉,如果、我是说如果因为肩上的重量过于沉重而疲倦了的话,老夫也好、你的父亲也好,我们这把老骨头也还是能动作起来的。”
纲吉眨眨眼,抿出一个笑。
自九代目所在的酒店出来还是下午,纲吉谢绝要护送自己回家的彭格列成员,径直离开了酒店。
“车到了吗?”
几乎是在走入酒店转角的一瞬间王权者就沉下了脸,一只兔子“唰”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如此说着,为王权者递上一件金地菊纹的羽织。
纲吉不再多言,扯过羽织便披在身上。金色的羽织随着少年的走动而翻飞,在空中勾勒出一道翻飞的幅度。
黄金之王的王剑显现自然不是一件小事,事实上如果不是还在继承式中,纲吉大概早就被观察到这一景象的各界政要经济大头连带着皇室什么的齐齐问候了。
毕竟上一次黄金王剑出现似乎还是在青之王与赤王坠落之际,仅凭一人之力便将计算中几乎会将整个神奈川摧毁乃至引起海啸的伤害抵消,仅控制在横滨的一小片区域之内。
而这样强大的王权者如果……如果也坠剑的话……
几乎都不敢想后果的假设迅速出现在政要们脑海之中,生存的压力迫使着这些在各自的领域呼风唤雨的重要人士们战战兢兢地捧出手机编辑短信,语气温和而不失礼貌地对王权者表达慰问。
真是太虚假了。
纲吉将手机扔给最近的兔子让他帮忙回复,自己则在到达御柱塔之后毫无疑惑地踏入电梯。
目的地是狭之间,也正是封印着德累斯顿石板之地。
早得到吩咐的兔子们在王权者到来之际为王将大门洞开,饶是如此也走了好几分钟之后,纲吉终于来到这个大家伙面前。
得累斯顿石板静静地躺在房间之内,只在王权者进入的一瞬间亮起金光。
金色的光芒在石板的纹路之间快乐地流动,仿佛一个高兴傻了的傻孩子。
纲吉抿着唇,单膝跪下,一手撑住石板。
“在我立誓的时候,剑出现了。”他如此说道,双眼垂下,以一种注视着重要之物的眼神注视着手下的石板,“那么,告诉我,你和[七的三次方]、不,[德累斯顿石板]与[世界基石]的关系。”
快乐流动着的石板上的光芒顿了顿,骤然降低了速度。
即使如此,光芒们还在扭扭捏捏地靠近王权者的手与石板相接触的地方。
如果能够拟态的话,石板定然已经用尽全身上下的表达方式表达出[高兴高兴好高兴]之类的情绪。
但纲吉只是垂着眼,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严厉。
像一个被训斥的小孩子,石板的光芒停止了流动,只在原地kirakura地闪烁着光芒。
但即使如此,纲吉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御槌高志的脚步声停留在房间之外。
“刚才监测到的情报,赤之王权者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石板板看我视线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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