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将人请过去了。
桓翕正嗑着瓜子儿,姓袁的进来好一会儿她才抬头去看。
哟,就这样一张脸,也敢出来勾引妇人
桓姐儿可真白长了这么多年岁,怎么着你不图人家钱那总得图人家脸吧。
她这什么都不图,莫不是准备精准扶贫去的
想着想着,一时又记起如今三十岁的人变成了自己,一夜长了十二岁,桓翕略略伤感,忍不住摸了摸脸蛋,她是不是该好好保养一下了,千万别起了皱纹才好,天杀的
思绪一发散,免不得就把姓袁的晾在了一边。
那袁崇袁还等着桓姐儿迎上来,哪料她先是像没发现自己似的,好容易自己出了些声让她听见,对方却也只瞥了一眼,就没理自己。
袁崇心里一梗,很有些不太高兴,桓姐儿与自己通信时可不是这副样子从来都是一脸欲语还休羞怯地看他
袁崇打心底里既看不起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一边却又有些隐隐得意,毕竟将对方哄得团团转还给自己送钱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他以为桓姐儿只是在使小性子,跟桓姐儿来往了一段日子,自觉是十分了解对方。
目前还需要把人笼络住,毕竟那事还没完成。
这样想着,袁崇就露出一个他惯常迷惑人的温和神情来,唤了一声:“桓姐儿”
桓桓对袁崇印象已定,十分看不上这样的货色,做人基本的底线都没,居然骗女人感情。
这会儿天早就不热,她还拿着把团扇装模作样摇了两下,末了才掀了掀眼皮,要笑不笑地说:“袁公子啊,怎地这般无礼,你该称我一声桓太太才是呢。”
袁崇正准备凑过来的动作一滞,本能脸色就要垮下来不过又瞬间变了回去,但还是怎么看怎么尴尬,他呵呵一笑:“桓姐儿,怎么同我这般生疏了可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桓翕挑眉,似笑非笑。
立在后面的采荷见状立即上前一步道:“袁公子怎么胡言乱语起来,我家太太同您可没什么关系胡乱构陷旁人不怕吃官司么”
袁崇脸色一变。
他正要说话,却桓翕及时出口假假训斥了采荷一句:“你这丫头,都惯坏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哪儿能说没关系,说起来袁公子之前还从我这里借走了二百两银子,我如今手头也紧,没办法只能来开这个口,袁公子是君子,定会还来的是不是”后面半句,桓翕偏头故意看着袁崇说的。
袁崇真的僵了,绷不住假笑,脸色十分难看。
它怎么能想到桓姐儿会把这话直喇喇说出来当初他要钱的时候说的是“借”,但其实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可从没想过要还。
什么手头紧,谁不知道桓家是泰安县巨富,怎么可能没钱这女人怎么这也多心眼了,难道是被人调唆了不成
到手的钱袁崇怎么舍得还回去,但偏偏这时有个添茶水的伙计送茶壶进来,把那话全听了去他不好拒绝。
袁崇咬牙切齿心里愤怒,却不敢露馅,只讪讪说:“正是呢,我约你见面也是准备将那银票还给你的”说完又看了看添茶水的人,眉头皱得紧紧,这狗奴才动作怎么这么慢,还杵在这里。
桓翕十分淡然点点头,“那就最好不过了。”话落转头老向伙计,说,“可以开戏了。”
伙计得了话这才出去。
不大一会儿,对面看台下,咿咿呀呀开嗓唱了起来。
袁崇哪有心思听戏,只觉得今天的桓姐儿完全不听话,跟以往不同,几次堵得他哑口无言,压根没有之前的软弱黏腻。他在心里打骂对方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贱人,只是碍于事儿还没成,生生忍住没发怒。
过了片刻,反而十分生硬地换了一个话题,“听说桓家有一处庄子,旁边挨着几处山,养了一种毛很长的羊,叫做长毛羊,我实在好奇的很,不知可否有幸能见上一见”
那长毛羊是去岁有行商从外地过来,途经桓家湾,被桓老爷看上,觉得稀奇,就把一百头羊全买了。如今就养在那山上,反正周遭几座山都属于桓家,那些羊会自己找吃的,晚上自己回庄子的羊圈里休息,还算省心。
桓翕眼睛眯了眯,这人怎么突提起这个
一群长毛羊有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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