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翕各类书记看得越多,越发意识到这时候的安全问题。
估算了下时间,贺致出事应该是在出门的两个月后。方知县给了路线,虽然不一定贺致一直按着这个走,但大体上应该不会错。
桓翕拿了路线图,感谢了方知县一番才回了家。
贺致那边她是有打算搭把手,但是也不急,想了想,桓翕写了封信送去乡下给桓老爷,让他送三个家奴过来。
桓家是大地主,家中自然蓄养了许多私奴,这些人大多是从外地逃荒流窜过来的流民,快饿死活不下去了就贱卖自身给人当家努。
桓家家大业大,人头税高,故而会采买没有户籍的私奴,且几乎是各个大门户都在官府默认的情况下大收私奴。
桓家也有两三百奴,这些私奴养好了都很会做活,能吃苦,力气大。
几个奴仆不算什么,桓老爷问都没问原因,隔日就给女儿送来了。
三个家奴,再配上两个小厮,桓翕命几人几人按方大人说的这条路线去寻人,半个月送一次消息回来。
又想着这时候消息来往十分不方便,又慢,就给了个时间,眼下已是九月底,如果一直找不到贺致,一月初就往回返,如果找到了就跟着大少爷,保护着人。
几人站在一旁老实应答。
之后让采荷去给他们准备车上要用的被褥棉絮厚衣服,干粮腊肉等能放的吃得,没用牛车,配了两匹拉的骡子车,再给足了银钱。
要先走官道去坤州府,这段路程倒是十分平安。主要是过坤州府之后要十分小心,最好能跟着商队或者车马队一起走,好歹相互有个照应。
桓翕一套一套的理论经验交代给几人,听得几个一愣一愣的,心说不愧是当主子的,读过书的姑太太,同他们这些下等人就是不一样,登时心里佩服得紧。
一切准备就绪,择了个天暖气清的日子,桓翕打发几人出门。
桓翕势要弄一份舆图的事没丢下,想想古代什么都落后,别的力所不能及的桓翕也不指望了,地图还挺重要,谁能确定以后就一直不出门呢,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不过大抵是要费些功夫。
想到这桓翕先把从方知县哪里讨过来的泰安县地图找了出来,准备先研究一下,看地图她会,绘制地图可没干过,不过也无妨,可以花钱雇几个专业的人。
谁知地图一摊开,桓翕傻了眼。
这这是地图
一整张舆图上全是一座座的小山头小山头标了一些字,被小山围绕在中间的一块位置就是泰安县。
桓翕:“”这算什么地图啊
当然是算的,桓翕之后自己狠查了一下,才发现,这时候许多地图都是这样的,以山川为走向绘制,还有一种以水路陆路为标准绘制,这两类图,俱是从主观视角出发,以日常生活中人们的使用需求为主,依赖实际观测与经验,借助譬如司南和天象等简单的定向与测量技术所绘制而成。
而桓翕脑子里的那种,她熟悉的地图,在这里乃是军用作战舆图不用说是由其目的决定以客观比例为基准。
真正做出来的成果怎么样桓翕不知道,因为她没见过且这个估计要取决于这个时代的数学地理水平。
这个桓翕也不清楚。
再一次,她想当然了。
算了算了桓翕挠了挠头发了苦着脸一股脑把这些东西丢开,摊在案桌上的一堆书懒得收,转头爬上了床。
都是贺致那小子惹出来的事,让她跟着忙了几天
“我钻什么牛角尖啊。”桓翕咬着被子在床上翻滚,“谁叫我是高考生,遇见个问题非要刨根问底,好了吧,撞墙了吧”
从这一桩里解脱出来,桓翕终于不再翻翻翻查查查了。
采荷采莲松了一口气,总觉得前两日太太魔怔了似的。
怎么就突然盘弄上那些书本子了,又不是掉书脑袋的秀才要考状元。
不过也没闲工夫了,翌日,带桓盛走的那个人牙子过来回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种设定啊,勿深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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