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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欣荣眼见这谭婆子是几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 心里顿时火大, 只她瞧着王宜兰愁眉深锁,便有心替主子分忧, 喝道:“来人, 扶谭妈妈去后面吃茶。”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人, 欣荣才凑到王宜兰跟前,“夫人, 您说这薛溶溶屋里的人是谁呢会是”

王宜兰当然知道最有可能跟那个贱人在屋里苟且的人是谁, 但她的自信心不允许她让欣荣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咬牙道:“把晚上蒸的那碟子杏仁栗子糕给世子送去。”

那碟子杏仁栗子糕原本是打算孝敬翟氏的, 现在嘛

还是主子英明, 送碟糕点过去,既不会惹世子厌烦,也不会打草惊蛇。欣荣心领神会,当即遣了小丫头往谢元初的书房送东西。

主仆二人焦灼地等待了半柱香后, 小丫头就拎着空食盒回来复命了。

“夫人, 世子正在书房里练字, 看到夫人送的杏仁栗子糕很喜欢, 说正饿着呢”

“知道了,下去吧。”欣荣挥了挥手, 心底嘀咕开了,转过身就换了副神色,“夫人,您看这事是不是有些蹊跷啊, 这死丫头屋里的人居然不是世子。”

听到不是谢元初,王宜兰到底还是欢喜的,甚至有一点得意。她挑了挑眉,横着眼睛看向欣荣,“不是世子难道不好吗”

身为女人,哪个希望自己的男人身边有女人,便是知道谢元初不心悦自己,但自己也是他唯一的女人。先前以为谢元初在薛溶溶那里跟她厮混的时候,王宜兰的心别提多难受了。

也是听说了谢元初还在书房,才觉得缓过劲儿来。

“好事,当然是好事。”欣荣不笨,愣了一下旋即立马明白了王宜兰的意思,笑道,“世子爷行事素来规矩,薛溶溶一日没抬姨娘,世子爷一日不会碰她。不过今日这事该如何处置呢”

“还能如何处置”王宜兰一脸的轻松,眼神中尽是快意,“偷人都偷到侯府来了,如今是我当这家,这些伤风败俗的事情绝对不能姑息。欣荣。”

“在。”

“叫上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带上绳子抹布随我一同过去看看这对奸夫银妇。”

欣荣点了点头,又道:“那奸夫不知什么来路,要不要叫上府里的侍卫”

王宜兰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那就叫吧,动静闹大一些也好,省得他天天把一些下作玩意儿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

欣荣当然明白王宜兰的心思,在一旁听得直点头,动作麻利地安排起了人手,不过片刻功夫就把人召集起了,气势汹汹地朝薛溶溶的耳房去了。

荣康院这边的人马前脚浩浩荡荡地出了院子,琉璃后脚就进了谢元初的书房。

躲在溶溶的耳房外朝谭婆子扔小石子的人正是琉璃。她在暗处瞧着谭婆子惊慌失措的跑开,有些不放心,悄悄跟了上去,正巧碰见谭婆子被人带进了荣康院。等到荣康院这边的人马出动,她立即到了谢元初的书房。

此时谢元初早已把书房里的丫鬟遣散,只留了新竹伺候。

“什么事啊值得我们琉璃姑娘大驾光临”谢元初并未放下手中练字的笔,反而拿着笔饱蘸了浓墨准备再写一张。

琉璃上前道:“殿下在薛姑娘房中,世子夫人想是有所误会,带了许多人往薛姑娘那边去了。我怕引起更大的误会因此没有出面阻止,还请世子前去同世子夫人说一下。”

王宜兰去了

谢元初抿唇。这事他不意外,先前王宜兰派人过来送杏仁栗子糕的时候他就料到了。

不过王宜兰的动作比他想象得更快。

“去就去了吧,殿下什么身份,还能被这点阵仗吓到”

看着谢元初轻描淡写的模样,琉璃自是不满,“世子若是不管,我这等粗笨之人去了,只怕会伤了世子夫人。”

谢元初对琉璃的威胁恍若未闻,反而冷不丁地抛出另一个问题:“琉璃,殿下上次这么亲近一个女人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一次

琉璃的心中划过一抹不忍和难过,只是面上没显露出分毫,“主子的事情做下人的管不着。世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世子要怎么做我管不了,我自有我的行事方法。扰了世子练字的雅兴,告辞。”

也不等谢元初再说什么,琉璃转身离开了。

新竹见状,迟疑地看向世子:“琉璃不会真对世子夫人动手吧”

“她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里由着琉璃打。”谢元初的心思全没有在这件事上,他扔下毛笔,“你带着人去把那边围起来,不相干的人不得靠近,至于过去了的人,今夜过后一个都不能漏下。”

“是”新竹抱拳应道,迟疑了一下,道,“世子当真不出面”

“去,我当然去。”谢元初看起来有些兴奋,几乎要拍起手来,“这么精彩的捉奸大戏,我岂能错过,真想看看那冰山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啊”溶溶一声痛呼过后,太子忽然停手了。

溶溶的膝盖经他点过之后,原先看起来已经无虞的地方又重新肿了起来,饶是他已经收了手,仍旧疼得龇牙咧嘴,“嘶”

“外头来人了。”太子平静的说。

“谁”经他这么一说,溶溶才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实吵吵嚷嚷的,而且声音越发的大,像是越走越近了。

溶溶登时吓了一跳,又不知是何因由。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了不至于,自己什么身份,哪里能劳动这么多人,那这些人是冲着太子来的不,他们不敢,那溶溶忽然明白,外头这些人是冲着自己和太子来的。

隔着耳房的小窗棂,看得出外面晃动的火光。溶溶本能地想叫太子从后面跳窗逃走,他武功卓绝,外头那些婆子绝对发现不了他,但她知道他自恃身份,绝对不会跳窗而走。溶溶本以为这群人要破门而入,谁曾想却都在院子里站定了。

她疑惑地看向太子,太子仿佛外面什么人也没有一般,只面无表情地将天罡断骨膏的瓷瓶盖好放回溶溶的枕边。

“啊”院子里传来几声惨叫,有男有女。

“薛姑娘正在休息,还请诸位不要进去打扰姑娘静养。”溶溶正在诧异,耳房外响起了琉璃温和的声音。

琉璃一直守在外面

溶溶吃了一惊,旋即又苦笑,太子这样的身份,去哪里不会带着人呢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侯府”这是欣荣的声音,虽一如既往的尖利,却明显有些虚张声势底气不足。她不懂武功,却是知道死活的,琉璃手上那几颗小石子,随手就能要了她的命。

溶溶心里砰砰敲着边鼓,果然是荣康院的人杀过来了吗怎么往日琉璃上药的时候没事,今日太子一到她们就来了都要赎身离府了,怎么还人找上门来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人绝不能被打扰,否则谁也担待不起。”琉璃声音温柔,却自带着一股威严,她不疾不徐地说出这几句,一时之间竟然把气势汹汹来捉奸的人都镇住了。更何况,她方才似乎动都没动,便用几颗小石子将冲在前面的家丁打断了腿,王宜兰身边不过剩几个婆子女眷,谁也不敢上前。

“薛溶溶一个贱丫头,也敢拿乔做大,世子夫人在此,有什么担待不起的”欣荣尖声吼道,“你到底是谁擅闯侯府,你可知道是什么罪”

“嘴巴放干净一点。”琉璃定定说道。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威慑,众婆子丫鬟看到被打倒在地起不来的小厮,一个个都噤了声。

琉璃不再理会欣荣这个刁奴,目光转向王宜兰,朝她福了一福,“世子夫人,兹事体大,还请夫人问过世子再行定夺。”

王宜兰咬牙一声没吭。

她知道贱人和奸夫就在房子里,本可以直接把他们揪出来,偏偏这么一个小丫头挡在前面,几颗小石子把他们这十几号人都拦在了外面。

溶溶在心里嘀咕着,太子武功高强,偷偷进侯府必不会叫人察觉,怎么会

“你叫得太大声了。”太子似看穿了她的疑惑,不轻不重的点了一句。

溶溶脸一红,刹那间就明白过来了。

往日琉璃给自己上药都是轻手轻脚的,她来无影去无踪,别人自然无迹可寻。今日太子为自己上药,手法大变,疼得她难以自抑,那一声声喊叫时高时低、时缓时疾,必然叫人听了去误以为她在偷汉子。

然而这个念头一出,溶溶忽然又觉得不妙,原身还是个黄花闺女,怎会知道那事会发出这种东西。自己贸然脸红,岂不是在太子跟前露了马脚

当下溶溶不敢再言语,只努力平复心绪,不敢再去看太子的眼睛。

“元宝很想你,想接你进东宫。”

溶溶愣了一下,这才缓缓看向太子。每次一提到元宝,他那张冰山似的脸庞就柔软了许多。

“我这双腿,是元宝殿下保住的,往后我会日日夜夜替元宝殿下祈福的。”

元宝虽然不是溶溶的孩子,但溶溶希望元宝能平安喜乐的长大,连带着溶溶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儿的份。毕竟他们是兄弟,除了溶溶,元宝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你真的不想进东宫”太子又问。

“殿下是来为元宝殿下做说客的吗”溶溶哑然笑道。

太子浑不在意溶溶话语中戏谑的口吻,淡淡道:“若是元宝高兴,做说客也无所谓。”

正是如此了。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她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喜欢元宝这个孩子,也很为太子和元宝的父子情感动。然而她每次看到太子和元宝在一起,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那个孩子。

若元宝殿下是太子的眼珠子,那她的那个孩子算什么景溶命如草芥,从不敢奢望在太子心目中留有一亩三分地,可那个孩子总算是有太子的血脉,怎么就不能活着面对太子,溶溶真的很想问,他会不会偶尔想起那个从未见过天日的孩子。

不公,老天不公

“是我无福伺候皇孙殿下。”眼睛隐隐有些湿润,溶溶垂头低声道,她并无质询太子的勇气。

太子并无其他的劝说,溶溶只看到玄色衣裳从余光中晃了一下便消失了。

她飞快地拿袖角掖了眼泪,看着太子径直走向房门,一时情急,忍不住道:“殿下,外面的人还没散。”

“孤会怕他们么”太子不为所动,站了起来。

溶溶见他似乎要出去,急忙出声阻拦:“殿下身份尊贵,若是出去,岂非抬举了他们”

“那你想怎么样”

外间的辱骂声虽然小了许多,但并没有停止,溶溶听着那些话语,脸庞一红。“夫人闹出这么大动静,世子很快就能收到消息,他过来自然解围了。”

太子忽然笑了,他是个很难得会笑的人。

一则他居于庙堂之上,身份地位不容许他喜怒形于色,二则他见惯人间富贵,即使是达官贵人仰望一辈子的东西,对他来说也不过寻常,是以世间能令他开怀的东西,并不多。

前世在东宫,她只见过一次,这一世在温泉庄子,倒是见他笑了好几次。无一例外的,这些笑都不是冲着她。

哪怕是眼下二人独处的耳房,他的笑不是为溶溶而笑。

“谢元初若真心想来解围,外头那些人根本走不到这里来。”

溶溶默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谢元初的用意。谢元初一直想把自己献给太子,若是能利用这些人坐实她与太子暗通曲款的传言,她想不进东宫也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她果断起身往外走去。谢元初不来阻止,她来阻止。

刚走两步,手腕便被人轻易捏住。

回过头,对上的是太子漆黑沉静的眼睛。“这腿你不要了”

先前在榻上躺着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站在地上,膝盖那种犹如万千蚂蚁在啃噬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他们口口声声说我是银贱妇,我总要出去一下”

话音未落,溶溶只觉得身上一轻,身体忽然凌空,片刻的呆愣过后,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味道钻进鼻子了。

他喜欢龙涎香,但他不喜欢大肆熏香,只有离得近了,才能闻到他衣裳上的一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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