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吹胡子瞪眼:“那话不是你说的晋王现在看见你爹都想拔刀了。”
罗悠宁自认没理,她的确对不起卫枭。
“我知错了。”
靖国公不忍过于苛责小女儿,只道:“罢了罢了,你既然知道错了,以后就改改性子,我跟你娘商量了,明日开始,你就到谢家家塾去读书,别整日瞎胡闹。”
罗悠宁满脸都写着不情愿,“真去啊,爹,我学不好,先生打我手板怎么办”
靖国公狠了狠心:“那就打,没出息的。”
他揉着额头就走了,怕的是女儿缠他改主意。
罗悠宁站在原地瘪了瘪嘴,谢家啊,一想到谢奕她浑身不自在。
晋王府最偏僻的一处院落里,卫枭将一把舞的虎虎生威,刀锋所过,万物避让。十六岁的少年手中的刀几乎与他等身,他拿着却轻飘飘的,毫不费劲。
半个时辰后,他身上的汗完全将衣裳浸湿了,热汗顺着脸颊流到颈侧,再滑入衣服中,他拎着刀,顺手拿衣袖抹了一下。
这时,身后传来凛冽风声,那人徒手成刀,动作迅疾地劈向卫枭后脑,他反应极快,偏过头躲过了这一击,但那人还不放弃,转身又是一脚踹向他下盘。
卫枭翻转了一个来回,回以肘击,两人堪堪对上,牟足了劲,谁也赢不了谁。
晋王卫鸿嘿嘿笑了一声,“行啊,小子,连你爹都打。”
卫枭撤走了手上的力气,退后几步,拎起刚才扔到一旁的刀就想走。
卫鸿叹息一声,说道:“枭儿,爹有话跟你说。”
卫枭没回头,却也没有再往前踏出一步。卫鸿看着乱的没处落脚的院子,挑了一块石头坐下。
“你偏要住这,爹也依你,可好歹也让人收拾收拾。”
“不必。”卫枭声音很冷。
卫鸿摸了摸后脑,也不怎么在意儿子的态度。
“我今日跟皇上提了提给你请封世子的事,皇上直接拒绝,但他说你在军中待久了,最好去读些书,学点规矩。”
卫鸿在儿子面前斟酌着措辞,怕他直接走了,赶紧作出一副可怜样子。
“儿啊,爹老了,身上还有旧伤,说不得哪一日就去了,你为爹想想,后继无人也太惨了。”
元嘉郡主是容不下卫枭的,假如晋王真有个好歹,她恐怕立刻放出消息说卫枭不是晋王亲生的。卫鸿想在自己还有能力时,给唯一的儿子铺好路,让他一生无忧。
就在卫鸿以为自己还要惺惺作态掉上几滴眼泪时,卫枭沉哑的声音响起。
“去哪里”
卫鸿:“爹知道你不愿受束缚……什么,你答应了”
卫鸿惊得跳起来,“谢家家塾,明日开始。”
卫枭轻轻颔首,拎着刀回屋了。
卫鸿愣在原地,傻呵呵地笑了两声,而后才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离开。
隔日一早,罗悠宁睡眼惺忪地被塞上了马车,赶往谢府。
谢府门前,已经有一些人家先送儿女来了,谢奕在门口仰首以盼,看见远方行来靖国公府标志的马车,笑了笑走下台阶。
“小宁,你总算来了。”谢奕伸出一只手臂想扶罗悠宁下车。
罗悠宁头脑尚不清醒,与谢奕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没想什么搭着他的手臂就跳下车。
“我困死了,你们家先生严厉吗打人吗爱告状吗”
谢奕好脾气的笑笑:“你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
罗悠宁也笑了,“这可是你家,回头我挨罚,你替我担着点。”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里走,此时,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突然停了,长街尽头,黑衣少年策马而来,行至近前,他带着冰碴的视线瞟过少女怔忡的脸,垂眸看向一旁,劲瘦的身形矫健的从马上落下。
门房过来牵马,他握着缰绳的手一紧,马儿受惊的嘶鸣一声。
眼看气氛就此僵持,罗悠宁走上前,轻轻一扯,门房怎么也扯不动的缰绳就落在了她手中,她顺手就把缰绳给了门房,门房感激一笑,把马牵走了。
谢奕脸上的笑尽数消失不见,但转而,他又扯起一抹笑,跟着走上前。
“先生还等着,小宁,卫公子,咱们进去吧。”
卫枭谁也不看,径直走向大门,罗悠宁愣了愣,跟在他身后问道:“卫枭,你认得路吗”
少年没理她,依旧脚步飞快,远远地把她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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