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无谋行动。决定行动的当天就联络了那只章鱼。
“你也想知道这个你们据说是危险生物的老师留在我们身边是否安全吧万一他其实跟当初的比琪老师一样,完全不在乎学生的安危怎么办你来帮我吧。只要在必要的时候像那天一样救下我就好。”
“扭呀,业君想怎么做呢。”
“――故伎重演罢了。”
“金木老师,方便跟我来一下吗”
放学时间,金木到教室发完国文科的作业后,赤羽业问道。
金木愣怔了一下,“…啊,可以的。”
潮田渚想起那个笑容,想起无声的那句话,还有之前赤羽业把自己投身于危险之中的那个陷阱。
他感到不安。
“果然…还是通知一下杀老师吧。”那样充满杀意的怪物,如果他真的对业君见死不救……
渚不敢想象下去。匆忙收好书包就去敲开办公室的门。
“乌间老师,杀老师去哪里了”他一眼扫过去,没有看到那个高大的黄色身影。
“应该是去买限量冰激凌了吧。”乌间沉声说着容易令人发笑的话,他注意到渚额角焦急的汗水,“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业君刚到e班时,不是用自己的生命威胁过杀老师吗,”他有点语无伦次,幸在乌间理解能力强大,“业君之前提过要让金木老师也面临这样的考验,刚才把他约出去了,我担心业君会出现什么意外……”
乌间立刻就站起了身,“在哪里”
“我不知道……”渚慌慌张张地说,“可能、可能在上次那个悬崖边。”
“现在带我过去!”
等两个人一路跑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了高.潮。
赤羽业手里拿着的是真枪,刚把弹匣装进去,没人能说里面是空的。金木也清楚地看见了。
赤羽一边说着话,后退着,最终后仰倒了下去。
「那么,亲爱的金木老师,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人生中一连经历两次触及死亡边缘的跳崖,赤羽业年纪小小性情疯狂也算是承受过大风大雨。金木研就没见过像他这么有毒又不要命的人。
理所当然的,金木连眼都没眨一下,赤羽跳下去的一瞬间他也跟着扑了过去,无谓什么子.弹会贯穿他的头颅。
“咦还不错的样子嘛。”
杀老师蹲在旁边的草丛里,顶着假到不行的迷彩伪装,嘴里还吧唧吧唧嚼着薯片。
“还不错你个头啊!”
赶到的乌间额角炸裂青筋,没忍住一脚就踹过去。杀老师的残影被踢爆,章鱼就来到潮田渚身后躲着,一脸害怕的样子,光溜溜的脑袋上全是汗。
“你是有多蠢金木研根本不会受到普通武器的伤害。”乌间抽着眼角冷声。
“扭、扭呀!!我忘了!!!”
杀老师似乎真的非常震惊的样子,手里薯片袋子都掉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悬崖下传出重物撞击地面轰鸣。
“业君!”
潮田渚担忧地跑到悬崖边往下看。尽管看到金木老师下去救人就放心了,但刚才那声响也太……
赤羽业觉得自己三观在被震碎。
跳下去的那一刻他就看见金木扑了过来,他当然也扣动了扳机。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眼睁睁的看着那颗子.弹顺着近距离冲击撞到金木研因为风而失去刘海遮挡的额头上,并、被、撞、碎、了!
铁头功吗你!
张大的嘴巴发出在震惊中发出诡异的一声“啊”,金木跳下悬崖的刹那就切换了身体属性,也不管额头上不痛不痒被蚊子叮一样的玩意,抓住赤羽业就调转两个人的身体。他在下,赤羽业在上。
两个人直直冲向地面。
我靠,杀老师你在做什么!
赤羽业看着越来越放大的地上景色,眉眼中出现几分慌乱。
“――你知道怕就好。”
他隐约听见抱着他的人发出一声叹息,然后有什么东西从身下张开。
那是几根黑红诡异的粗壮触手,再加上两条巨型百足虫,猛地张开,像蜘蛛的腿一样钉在地面。
“糟糕……”
金木无言吐出一句。
赫子太过柔软,富有弹性,撑不住两个人跟着重力冲下来的力道,让金木和赤羽从中间沉了下去。
好在金木垫底,也有了刚才的缓冲,没让赤羽一个脆弱的人类之躯撞到坚硬地面。
“噗――”
脊梁骨清脆断裂的声音传入耳中,金木研心里槽着这是这个星期第二次撞碎背脊了,手牢牢护住赤羽业,还贴心地挡了眼睛,不让未成年看见他侧头喷血的场景。
“扭呀啊啊啊啊啊!!!业君你没事吧!!!”
“我想有事的可能是金木老师哦。”赤羽业故作轻松地说,实则声音抖得厉害。
血腥味…再加上刚才的声音……
呜哇…怎么办……
杀老师带着乌间和潮田渚快速下了悬崖,用软软的触手搭在潮田渚的眼睛上。
“杀老师,你绝对是故意的吧。”渚毫不留情地说道。调查那么久杀老师的弱点的他早就摸透了这个看起来可怕的章鱼的本性,“明知金木老师不会受伤,故意让他跳下去证明没有恶意,还能报复昨天金木老师割掉的两个触手。”
杀老师意外地是个很记仇的人…章鱼。
“扭呀,渚君在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哦。”杀老师说着瞎话,用触手卷起赤羽业。
金木咳嗽两声,把瘀血吐出,没过两分钟又站了起来,脸上半赫者的面具还没覆盖完整就在地上摔碎了,他收起后背张牙舞爪的赫子,声音诡异地。
“赤羽君没事就好。”他好脾气地说,拉拉白衬衫撕裂的下摆。
乌间眉头紧锁,又很快松开。
只是撞碎了脊梁骨而已,应该用不着rc溶液。
他的心里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准会被人反问“只是撞碎脊梁骨而已”。
对于人类来说,这可是要半身瘫痪的大事。而对于兄掷此担伸个懒腰又是完整倍儿棒的身体。
“业君,只有这一次而已,”杀老师用另一根触手揉了揉少年的红发,“没有下一次了。”
赤羽业知道它是在说他把自己处于生死线的危险举动。
于是少年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