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这丹药有古怪。
但是不管她怎么问封原，封原就是不说这丹药是怎么制的。
她隐隐的感觉这丹药没那么简单。
终于有一天……她的侍女说漏了嘴，她这才知道，她每天吃的丹药就是人丹。
用元阴之女的血为引子，然后用隐居的灵族的血肉来制成的丹药。
听到到这里，梵羽忍不住的吐了。
她根本就吐不出来已经化到血肉里面的人丹，但是一想到那些丹药是这样制作而来的，梵羽就无比的恶心。
她感觉，封原在慢慢的“同化”她。
用这种方式，让她接受。
但是梵羽不能接受。
她开始拒绝食用人丹，无论是封原怎么逼迫她，她总能把人丹给吐出来。
梵羽这才看到，封原的脸色第一次那么难看。
她看着封原的脸色，感觉下一瞬，封原就要杀了她。
想到终于不用忍受这种苦楚了，梵羽还感觉有些轻松。
但是封原并没有杀了梵羽。
他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梵羽，看到梵羽不寒而栗，然后说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后悔？
她怎么会后悔呢？
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年多前吃了多子草然后怀了他的孩子。
梵羽对封原的威胁不以为意。
她觉得，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封原剖腹取子，然后杀了她罢了。
但是梵羽真的低估了封原丧心病狂的能力，在她拒绝食用人丹的第二日。
封原就抓来了丰源门的所有门人。
他把丰源门的门人都安排在了大殿里，还硬叫人把梵羽给拉来了。
他见梵羽来了，脸上带着笑意，问梵羽，“这些人你都认识吧。”
梵羽咬了咬唇，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冷，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封原。
没错，这些人都是她所熟悉的。
是她的掌门，师叔师伯，师兄师姐，师弟师妹。
虽然她只是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但是她在里面看到了好多她所熟悉的面孔，她和师妹一起睡过一张床，和师兄一起杀过妖兽，师叔还赏过她灵石，她高兴了好久。
现在，这些人都被压迫着，跪在大殿里面，犹如猪狗。
“这些人你都认识吧？你现在想吃了么？”封原问梵羽。
梵羽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答，“他们……我只是个外门弟子，与他们都不熟悉。”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了刚刚犹如小白兔一般惊恐的师妹的人头落地了。
这一切快到都没有让人反应过来。
大殿上静的落针可闻。
梵羽的眼前一片血色，她阖动着嘴唇，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封原又问道“现在你想吃了么？”
“我……”梵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在颤抖，她在害怕。
可是就在梵羽犹豫的这一会儿，又有两个人被妖兽直接吞噬掉了脑袋。
他们两个都是和她一起上过外门课的师兄师姐。
“现在你想吃了么？”封原又问道。
梵羽崩溃了。
她大喊道“我吃我吃！你这个变态！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去！！！该死的是你才对！！”
大殿上的所有的人和妖兽都静了下来，他们都不敢直视梵羽和封原，惊恐的听着梵羽发疯。
封原这个时候却笑了。
他一步步的走向了梵羽，然后倒出来了一颗人丹喂给了梵羽，梵羽老实的吃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反胃感让梵羽感觉很不适应，但是她忍住了。
封原摸了摸梵羽的头，说道“很乖。”
然后他凑到了梵羽的耳边低声说道“本座当然不会死，本座要活的长长久久，你也是一样，你要长长久久的陪着本座。”
梵羽那一刻才感觉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
“你睡了么？”半响，徐岚之突然问道。
顾清音连忙收起了手记，翻身看着徐岚之，“没有，你有什么事情么？”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徐岚之清咳了一声。
“什么事？”顾清音有些好奇的看着徐岚之。
“那天……如果是别的男人的话，你也会那样‘帮他’么？”徐岚之很认真的问道。
顾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