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
鸟羽月一翻身从枝上跳下来,完美落地。
“什么叫――就是推荐你看《sun在校园》的朋友这话听起来《sun在校园》是什么很糟糕作品似的。事实上,《sun在校园》是部很有教育意义的作品。”
鸟羽月说得太正义凛然了。
凛然到夏目贵志误以为自己是不是找错了片子。毕竟这世上同名的片子还是很多的。
“又莫名其妙陷入自我怀疑的情绪中了吗。”
黑和服男人瞥了眼夏目贵志,语气冷淡。
夏目贵志尴尬地挠挠头,随后笑笑。
“说起来,鸟羽月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开心。仿佛觉得能在没有相约的情况下相遇是件很有缘的事。
“哦,我很喜欢这棵梧桐。”
鸟羽月白皙的手掌轻抚梧桐的树干,仿佛望着情人一般的眼神,含情脉脉。
“是吗。”
夏目贵志从斑的口中大概得知了鸟羽月的身世。那天分别之后,他专门请教了斑。对于鸟羽月的本体,斑知道的并不多,但大佬就是大佬,虽然细致的种族不甚明确,但是大体的还是能清楚的。
比如可以知道的是,鸟羽月应该是属于凤凰一族的。
凤栖梧桐。
所以夏目贵志知道鸟羽月喜欢这颗梧桐的缘由。
这或许是属于生物的本能。
“承蒙厚爱。”
中禅寺景彦听鸟羽月这般说,微微点了下头。
他一直注意着鸟羽月。并非因她的容貌而倾倒。不,准确的说也确实是因为容貌。
“鄙人中禅寺景彦。”
他这般介绍自己,目光平静地望着梧桐树,“这棵梧桐乃祖父的好友\木津礼二郎所植。已有九十年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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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羽月,我要在这里种一棵梧桐!]
犹如西洋瓷器娃娃的青年睁着一双惊人的大眼,他望着鸟羽月笑了起来。
[鸟羽月是凤凰的话,那么没有比梧桐更适合将你留下来的东西了!]
[\兄,你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关口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视线在鸟羽月和\木津礼二郎的身上来回流转。十分不明白对彼此都有意的两个人为什么不结婚。
[小关这个人真是的,我明明很认真的!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小关才老得快!]
[不,我觉得这不是问题所在。况且这里是京极堂夫人的娘家,就算留下来,也是留在京极堂夫人的娘家里。]
关口巽扯了扯唇角,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鼓起脸颊生气的\木津礼二郎。能在言语上胜过他,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
[鸟羽月,他只是三分钟的兴趣,你不要跟他一起胡闹。如果真的在这里种梧桐,京极堂这家伙的脸一定会超级难看的。我现在光想象一下就觉得头皮发麻。]
[小关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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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羽月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还记得\木津礼二郎,却不记得两人一起种下的梧桐。
三分钟的热度,成就了百年的奇迹。
“都快百年了呀……”
夏目贵志不知她究竟在感慨时间过得慢,还是过得快。
“或许正如小关所说,我对这棵树能活下来也不抱希望吧。”
所以不会回头。
过去的事物,没有回头的必要。
“事实上,据祖父的回忆录所记载,这棵梧桐乃是祖母千鹤子夫人所照料。”
中禅寺景彦盘腿而坐,陈述了这个事实。
“祖父曾说,世上没有不可思议之事,现在想来,倒也不尽然。”
他的目光看向鸟羽月,只是停驻几秒就移开了。夏目贵志换上了新茶,给鸟羽月也倒上了。
“中禅寺老师对不可思议之事很有研究。”
夏目贵志语气亲柔地说道。
来京都上大学是最正确的决定,不仅拜在中禅寺老师的门下。更是见到了儿时心中的仙人鸟羽月。
鸟羽月笑了笑,握着茶杯并不喝。
“若是与你祖父相比,如何”
中禅寺景彦合上眼,语气淡漠,“自是望尘莫及。”
鸟羽月笑得更开心了。
“世上只要一个中禅寺秋彦就行了。”
鸟羽月没呆多久就回去了。她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寻找丢失的货物。虽然这件事解决起来并不难,但表面上她还是要走下程序。哪怕心中已有定数。
在回去的路上,鸟羽月有点想念小\了。
她是喜欢小\的,正如小\也喜欢她。但他们心中明白,这段恋情注定无疾而终,所以维持着一段暧昧而平和的感情。
[鸟羽月!我要种棵梧桐把你留下来!]
孩子气的青年看不出年龄,和未老先衰的木场修比起来,更像是哪里来的小少爷。
[小\,若你年华老去,而我青春年少,你会作何感想]
小\睁着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惊讶地望着鸟羽月。仿佛她问出了什么不该问出的话。
太简单了,根本不需要动脑子去回答。
[鸟羽月,你在说什么啊你在这里,我又怎么会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