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浔峰也开始整理自己的照片,结果当他把照片导入电脑后……
32g的内存卡,里面十几g,满满当当全是鹤西朗!
拄着拐杖单脚落地的鹤西朗,认真调整设备的鹤西朗,被冻得鼻子通红的鹤西朗,整个身体都裹在羽绒服里的鹤西朗,冲着他大笑的鹤西朗,满眼柔情的鹤西朗……
金浔峰彻底傻眼,这种智障行为,得是许千灯那种脑残粉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吧!他突然就慌张起来,像是自己的小心思被别人发现了。然而慌张之余,他内心又产生了一种窃喜的感觉。
只有他见过这么多模样的鹤西朗,那些嘴上叫鹤西朗“男神”的同学,谁也没有他幸运。
此时的金浔峰,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的反常,他也没有意识到,这种反常行为背后代表了什么。
现在的他只是挑了几张最喜欢的照片做后期,然后导入自己手机,满意的睡去了。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散发出微弱的蓝光,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半夜三点半。
床上的人正在沉睡,发出轻微的呼吸声。突然间,床上的人动了,金浔峰一脸郁卒的爬了起来,伸手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
可能是晚上吃的火锅太咸了,金浔峰半夜被渴醒,打算去厨房找水喝。开门后发现,鹤西朗的房门竟然留出了一个缝,缝隙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
半夜还没睡还是又被痛醒了金浔峰有些担心,腿伤后第一周,老师基本上每晚都会被痛醒。难道老师又觉得不舒服了
“老师,你怎么了”
“我难受。”鹤西朗躺在床上,脸红红的,额上满是汗水。
“腿又疼了吗”金浔峰坐在床沿,捏了捏受伤那处。
“不是那里,”鹤西朗摇头,嘴唇微张,原本那么清冷的一个人,这个动作却做得异常勾人。鹤西朗抓住他的手,一路往下,“是这里难受……”
金浔峰被烫得一惊,下意识要缩回手,但鹤西朗力气大得不可思议,他竟无法挣脱。
金浔峰脸涨得绯红,一动也不敢动,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老……老师”
“我这里难受,帮帮我。”鹤西朗祈求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甜腻。
在极乐之际,金浔峰猛然惊醒,喘息还未平息,内裤却早已湿透。他扭头一看,床头柜上电子钟显示时间是半夜三点半。
身上出了很多汗,黏糊糊的,让人难受极了。金浔峰偷偷摸摸揣着一条内裤,打算去浴室洗澡,不料一开门就撞上了鹤西朗。
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金浔峰又惊又吓,简直快要崩溃了:“老师……”
“怎么了吵醒你了吗”鹤西朗歉意的笑了笑,“晚上吃的火锅,有些口渴,我起来找水喝。”
金浔峰抓着脏内裤,尴尬得不行。
“你这是……”鹤西朗显然也看出来了。
“刚做了个噩梦,出了一身汗,准备去洗个澡。”金浔峰捏紧了内裤,很是心虚。
好再鹤西朗没有再追问,金浔峰飞速洗了个战斗澡。洗完澡后,他想先把罪证般的内裤洗了,但是转念一想,觉得只洗内裤又太刻意了,于是打算把短裤和t恤也洗了。可是他们家除了内裤要手洗,衣服都是丢洗衣机的,而且大半夜什么的洗衣服也太奇怪了吧
半夜洗衣服,到时候就算没做什么都会被误认为做了什么,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做了什么。
金浔峰第一次为洗衣服犯了难。
第二天,鹤西朗发现金浔峰罕见起了个大早,把衣服全都洗了,还做好了早餐。而当事人正在书房里,手里捧着一本《梦的解析》。
金浔峰看书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他把《梦的解析》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企图从里面找到点儿什么,能够完美解释他那个荒唐梦境。
可是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达成,梦是经过改装的愿望。
难道昨晚那个梦,真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吗可满足欲望也不该梦见老师吧金浔峰不乐意,他明明很尊敬老师的,怎么会禽兽到这种程度呢
“瞎写什么呢!弗洛伊德就是大忽悠。”他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心虚得不行。
鹤西朗伸了个脑袋进来:“其实你骂得挺有道理的,弗洛伊德地位高,名气大,是因为他开创了精神分析学科,在他那个年代,有这样的研究成果是很了不起的。但是后来证明,他的理论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
“老师你也这样觉得吧!”金浔峰觉得自己遇到了救星,高兴起来,“弗洛伊德说梦是人未满足欲望的体现,完全是胡说的吧。”
鹤西朗却摇头:“这种理论有一定道理。”
金浔峰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