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论上讲,我和心操应该算是交往了。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我们依旧会为了一点点小事互相嘲讽甚至大打出手,这让整个事务所的职员们都误以为我和心操之间的关系很糟糕。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结城事务所已经出现了“纽绪小姐为了事务所的未来不惜招揽关系极差的同学来实习”的传言。
心操向我转述这个传言的时候我正在数袋子里还有几颗金平糖,少年带着嘲笑的语气模仿完大人们的聊天内容之后,我立马塞了颗糖进嘴里嚼了嚼,安静如鸡。
我不知道大人们对我和心操到底有什么误解,不过他们到底怎么看我们其实都没什么关系。
我和什么人关系好和什么人关系不好又不会影响事务所的正常运作。
心操伸出手从我的袋子里摸走了两颗糖。
袋子里本就所剩无几的糖成功减少到了一眼就能数出数量的程度。
“……你不觉得在拿别人的糖之前应该先打个招呼吗”我抽着嘴角看着对方心安理得的表情。
“如果我跟你打了招呼你肯定就不会给我了,”少年愈发心安理得地回答道,“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吃到金平糖,先斩后奏也是有必要的。”
话音落下,放置在办公桌上的笔筒被外力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墨水流了半张桌子。
心操嚼着糖坐到我身边,“内勤工作应该做完了吧,之后还有什么安排吗”
“大概没有,”我说,“你可以去训练室做体能训练。”
对心操而言体术技巧的学习实在是太早了,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对心操的基础也有了个大概的认知。
他的体能充其量就是普通中学生的水准,甚至还不如某些参加过运动社团的中学生。心操自身在体术上的悟性也只能算中上,离所谓的“天才”还差得很远。
我见过的能够被称为“天才”的也就只有爆豪一个。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贸贸然教他体术无异于揠苗助长,至少得让他把体能提升到及格线之上。
心操闻言“哦”了一声,他站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我抽了几张纸清理着横尸当场的笔筒和流了半张桌子的墨水,假装没看见他走出去。
太奇怪了,我们现在这种关系。明明是男女朋友又总觉得缺了什么。
除了确定关系那天,我和心操再没有过什么肢体接触,甚至连牵手都没有。每天早上我到达事务所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办公室里了;因为要代替便宜老爹确定事务所次日的日程安排,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也比心操走得晚。
仔细想想,我和心操关系不好的传言大概也算不上空穴来风。
清理完桌子之后我将档案摆回柜子里打算去训练室找心操,还没走出办公室,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就亮了。
那是一条line的好友申请,备注只有“樱田”两个字。
我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大。
我和心操都不是爱出风头的性格,交往时间也就一两天而已,按理说樱田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可即使如此,我还是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心虚。
毕竟我之前还是一副大力撮合她和心操的态度甚至还明确告诉过她自己不会喜欢心操。
我木着脸通过了少女的好友申请,在聊天窗口里打了个问号发了过去。
“结城同学知道心操同学喜欢什么吗”
……姑娘,我觉得你应该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