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使劲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鼓膜充斥着耳鸣的“嗡嗡”声,这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掉进了蜜蜂群。
要怎么形容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呢
很乱就对了。
床底下散落着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从外套到内衣,应有尽有,床单被外力弄得皱巴巴的,枕头也被丢到了床角,最为可怕的是,我身边好像还躺着一个……男人。
我花了将近一分钟才认出这个人是心操。
于是我抬起脚踹了踹心操的腰眼。后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突然伸出手扯住我的胳膊,强迫我再次躺下去。
“还早,再睡会。”
“我早你大爷的脑袋啊!”我反手叩住他的手腕,一个闪身就骑在对方腰上,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心操人使你他妈给老娘起来!”
对方这才慢吞吞地再次睁开眼睛,“……你又发什么神经”
“你觉得你不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紫色海藻头的男人打了个哈欠,轻而易举地从我的钳制下溜走了,“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床边,把床底下的衣服扯上来往自己身上套。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心操租住的公寓。
从雄英毕业后心操就从自己家里搬出来住了。按照他的说法,成年之后还跟着父母住会显得自己很没有用。当然,我还是在结城家住着的,毕竟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就算我想表示自己可以独立并且要求搬出来,家里人也不会同意。
然而这并不能平息我的愤怒。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前几年在网上很流行的那什么尖叫鸡,“……我喝多了,然后呢,你干了什么”
心操丢给我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呗。”
我抄起手边的枕头就往他头上丢去,“老娘看到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简单形容一下我和心操目前的状态大概就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不着寸缕。如果心操跟我说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的话,我反而会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房屋的主人又打了个哈欠,伸手就抓住了我丢过去的枕头,“早上想吃什么,我煮点粥”
“随便。”我回答道,“等等,你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我能回答什么啊,”对方显得很不耐烦,“你喝多了,我把你带回来,然后孤男寡女一张床就滚一起了呗。”
好像确实合情合理……个鬼。
于是我发出气吞山河的嘶吼:“心操人使我杀你全家!”
“我全家包括你,谢谢。”心操淡定地站起身,“算了,这都十点多了,早饭和午饭一起吃吧。”
“那我就杀了你之后再自杀!”
“下手轻点,我怕疼。”男人的声音平静得欠揍,“我给事务所打过电话了,你今天跟我一样都是休息,不想睡了就起来洗漱,我去叫外卖。”
“你刚才不是说煮粥吗”
“我随口说说你也信啊。”
“……心操人使先生,你是狗吧!”
“结城纽绪小姐,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当母狗。”
不理会我的歇斯底里,心操直接去了客厅。
我坐在床上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
昨天雄英普通科的老同学们搞了同学会,虽然转过班,但我和心操也勉强算是普通科曾经的学生,自然是收到了邀请。本来想着是去露个脸拉倒,没成想被原来d班的班长截了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灌了整整两瓶。
其实被灌酒也挺正常的,我现在是属于事务所的内勤人员,偶尔也会需要应酬。可我忘了老班长跟我说啥了,反正就是当时情绪有点激动,不停地喝,喝到最后只能让心操把我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