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头儿可不是谁都能拿捏的人。”项和安温和的对她笑笑,还给她倒了一杯温茶,“他既然让你在这里等他,你就安心等着吧。”
晏缈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我就早点过来找你们。”她也是心虚,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报警,而是找地方躲起来,唉,这个习惯真不好。
项和安没说什么,而是问道:“当时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你的背篓落在地上,没看到你本人,头儿都快要吓疯了。”
晏缈有点不好意思,又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他、他这么紧张啊”
“对啊,你没注意到他右手上都是血吗那血就是在青石板上砸了。”项和安笑着说,他们当时也吓了一跳,看得出来这个姑娘在头儿心里的位置非常重要还特殊,所以符正青在晏缈面前把右手藏起来,但项和安偏要告诉她。
晏缈顿时紧张起来,“我、我没看到啊,他受伤了他没事砸什么青石板”这是什么爱好啊
“他觉得没有保护好你。”
符正青被叫去了革委会办公室,革委会的领导都在,赵进喜和谭平山也在。
赵进喜见他进门就要发难,谁知符正青根本不给他机会,手一招,就有人将王海和那几个二流子给押了进来。
那几个人脸上肿的像猪头,两只眼睛更是像直接镶进去的两个核桃,整张脸活似癞蛤蟆。
赵进喜看见他们脸就白了,他以为谭平山把人给藏好了,没想到竟然让符正青给抓了出来。
“符正青,这是怎么回事”吴国梁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他问道。
符正青背着手走到办公桌前,看都没看赵进喜一眼,目光好似刀剑落在吴国梁身上,锋利割人,“吴主任,这几个人受人指使,欺负一个小女孩,这种事我绝不能忍受”
这边发生的事,知道的没有几个人。晏缈心焦地在符正青办公室等了半下午,就在她越来越担心的时候,才看到符正青背着手进了楼下的院子。
“正青哥。”晏缈赶忙从二楼跑下去,生怕他因为这事犯了错误,被上级领导给抓起来。
“你们没事儿吧上面领导怎么说会不会因为这事罚你要不要我出面作证”
符正青现在心情却好极了,看晏缈的目光温柔得好事能滴出蜂蜜。本来很紧张的晏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嗔道:“我问你话呢。”
雷嘉实笑嘻嘻跑进屋里,和项和安趴在窗户边往外偷看。
哦原来他们头儿谈恋爱是这一挂的
看他身上那股荡漾劲哦怕不是这辈子都要做个被媳妇管得死死的妻管严了哦
符正青脚跟一磕,两条笔直的大长腿紧紧闭拢,说:“报告,我们都没事,领导对于我的工作态度很满意,当然不会罚我们,做证就不需要了。”他不想小丫头出现在那个老色鬼面前。
吴国梁,还有赵进喜这两个蛀虫,他迟早会将他们一一抓出来,他一定会保护好这丫头。
晏缈那天晚上感受过的心慌再次冒出头来,她一时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慌什么,就是不太敢去面对他。
“咱、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晏缈转移话题。
符正青见小丫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正眼看自己,他挑了挑眉,小丫头这是害羞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符正青想着这丫头今天受了那么大惊吓,早点把她送回去也好。
符正青把车取过来,晏缈爬上去坐着,两人全程没有说话。
目送两人骑着车走了,躲在窗子底下偷看八卦的项和安才问雷嘉实到底怎么回事。
“嗨,王海在咱们手里,头儿摆出一副王海已经把所有事都交代的态度,赵进喜被他吓得不轻,自然不敢随便蹦哒了,吴国梁也怕这事牵连到他,没敢当场深究,这事暂时就这样了。”雷嘉实说。
“头儿没当场打爆赵进喜狗头啊”项和安啧啧,当时看头儿那样子,一头牛它他都能一拳打死。
“可能是担心晏姑娘的名声吧,”雷嘉实啧了一声,恨恨的说,“王海说当初就因为那个吴国梁对晏姑娘不尊敬,他就觉得晏姑娘不干净了所以才跟她退婚的,还害得晏姑娘跳河差点王海不懂得珍惜,头儿却要将她保护得好好的,所以没有拿这事儿作文章。”
项和安懂了,皱着眉说:“这王海可真不是人,要不是他把人带过去,晏姑娘能遇上这事吗再说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他都不敢说话,却把气撒到女人头上,真不是个男人。”
“呵呵,这些人就是这样,在外面没本事对付人,就知道回家拿女人撒气,没用的窝囊废。”
符正青骑车将晏缈送到家,还想跟她说会儿话,顺便将自己买的小挎包送给她,结果那丫头泥鳅似的,他车刚停下,人就跳了下去,嗖一下就钻进院子不出来了。
符正青都被她给气笑了,心说我看你能躲到几时。
然而事情却出乎意料,接下来一连几天符正青都没能见到晏缈
符正青终于觉出不对劲了,原本十分笃定的事,也变得不坚定起来,难道那丫头其实对他没那个想法
人一旦有了怀疑,好多以前没注意的小事,都一一浮在眼前,成为了佐证。
符正青越想越心慌,终于坐不住了,找到一个机会,将晏缈堵在了田间。
晏缈倒不是故意在躲人,她这几天被安排了下田里除草的活。这年头农药用的少,田里的杂草就得靠人工去拔,不然这杂草就会长得比稻谷还茂盛,抢了稻谷的营养。
晏缈白天要下田干活,就得抽出早晚的时间,将空间里屯的鸭肉给卤了。如果再有空闲时间,她还会陪着自家大哥去知青点学习,所以符正青每天在她家都堵不到人也正常。
“缈丫头,在田里面有蚂蝗了,你可小心着点儿。”路过田坎的张大婶对弯着腰在田里干活的丫头喊了一声。
“哎,成,谢谢你啊大婶。”晏缈直起腰把扯出来的杂草丢在田坎上,笑着应了一声。
张大婶在田坎边站了一会儿,见晏缈干活一点不偷懒,她瞧得喜欢,笑着问了一句,“缈丫头,你说人家了没有啊”
“张大婶怎么问起这个了”晏缈挺不好意思的,她在现代也有同事同学帮忙介绍对象,不过晏缈身上揣着空间的秘密,就不太想找。而且她读书的时候沉迷学习,一直没找过对象,工作后反而觉得独身也很自在,不过到了这个年代,要想一直保持单身,基本不可能了。
“就随便问问。”张大婶也回过神来了,这事问人家小丫头本人不合适,和她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
晏缈松了口气,仔细将整丘田里的杂草全部拔掉,上岸时身上全是泥水,就去旁边的小溪清洗。
符正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丫头坐在溪水边的石头上,一对白嫩的脚丫子泡在清澈的溪水里,粉粉白白的,好似一颗颗粉色的珍珠。
小丫头可能因为周围没人,还把裤脚卷起来了一点,露出一双修长洁白的小腿。
符正青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切,脸腾一下红了,他赶紧背过身,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忽视。
晏缈把小腿上的泥巴全部清洗干净,又仔细检查裤子,怕有蚂蝗爬在上面。
她边洗还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符正青听着那甜美的嗓音,脸更红了。
晏缈从溪水里出来时,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岸边的树丛后面,虽然是背对着她,不过那身形在清水树也是独一份的,她哪会不认识。
“正青哥”
符正青回头,就看到晏缈脚上踩着草鞋,一双修长的小腿还在外面,他连忙移开眼,红着脸轻斥道:“怎么不把裤子放下去一会儿被虫子咬了。”
“好嘛。”晏缈弯下腰把裤子放平。结果符正青低头又看见她白皙细嫩的脖子,脸更红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正青哥过来找我的吗”晏缈直起腰,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符正青红着脸吭哧了一下,心一横,将兜里放着的红丝巾拿出来。
“嗯正青哥你拿女孩的丝巾干什么”晏缈特别自然的接过来,尽量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难不成是
“你是有什么案子要破吗要我帮你从这证物上找线索”
符正青:“”
晏缈的目光透着疑惑,表情纯真,没有一点杂质在里面。
他心里的那个怀疑越来越清楚明显,但他不甘心,他昨天刚弄明白自己的感情,今天又受了那么大惊吓,他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丫头了。
他不能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晏缈,说:“这是送给你的。”
“是我送给你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送给一个女人,送给他看中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更六千呐,感觉写一万,文笔有下降,我尽量调整一下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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