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沈沐白也吃了不少。
他的手指探到盆里去捏爆米花,不期然却碰到了她的手指。
纤细的,柔软的,温暖的。
沈沐白一愣。
那手指一触即分,小姑娘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捏了两颗爆米花放到嘴里,脸颊鼓起来嚼了两下,突然停住,扭过头看他。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沈沐白却莫名有些心虚,正想说这不过是碰巧,就听见阮攸攸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要离开小镇”
原来是这段剧情稍复杂些她没有听懂。
沈沐白没放多少心思在影片上,不过他可是常青藤名校的优等生,英语对他来说就像母语一样熟悉和自然。他随口解释了几句,用的英语。
“哦。”阮攸攸听明白了,扭过头继续看大投影。
影片不到一个半小时,播完的时候一盆爆米花也正好吃光。
阮攸攸和沈沐白把房间大概收拾了一下,两人一起回卧室。
路上阮攸攸还算正常,问了几个英语口语的问题,等回到那铺着龙凤被的卧室,她就开始不自在了。
“要不,我睡沙发”阮攸攸坐在双人小沙发上,有些不安地问。
沈沐白看了一眼小沙发,不算扶手那沙发不过一米长,他是绝对睡不进去的,小姑娘虽然娇小能勉强团进去,可在这么小的沙发里蜷缩一晚估计也够呛,明天醒来肯定腰酸背痛。
“睡床。”他瞥了一眼阮攸攸,小姑娘脸颊红红眼神乱飘,纤细的手指头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放心,什么都不会发生。”
见她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连挺直的脊背都松垮了些,沈沐白有些好笑,他去衣柜取了一套睡衣。
阮攸攸以为他要开始换衣服了,立刻又紧张起来,白嫩的小手抬起紧紧地捂着双眼。
不过并没有听到的声音,倒是浴室的门响了一下。
手指悄悄张开一条缝,阮攸攸眯着眼睛从缝隙中偷看,发现屋里没有沈沐白的身影,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
他拿着睡衣去浴室了啊。
阮攸攸全身一松,瘫倒在沙发上,摸出手机开始上网,她搜了下刚才看的喜剧片,翻看着大家的评论,倒是对剧情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一边看一边乐,不知不觉过去好久,直到听到浴室中传来吹风机的声音,阮攸攸才惊觉沈沐白已经洗完了。
她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把手机收起来,小茶几上还摆着她挑出来的四枚玉牌,阮攸攸捧着玉牌来到床边,准备把玉牌先收在床头柜里。
床头柜里空空的,只有一个精致的长条木盒,盒子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小袋子。
那小袋子方方的,每个不过三四厘米,像茶包那样竖着排满了檀木盒子。
阮攸攸好奇地拿了一个出来,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子薄薄的,一圈圆形略微凸起,闻起来没有味道,太薄了感觉也不像是能吃的。
捏了两下也没想出来这是什么,阮攸攸翻到包装后面仔细看说明。
沈沐白吹干头发出来就发现小姑娘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套套,翻来覆去地又捏又闻,好像没弄明白,又看包装上的文字。
她像只好奇的小奶猫,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看着看着,那小脸慢慢红了,长长的睫毛像是受惊的蝶翅,慌乱地忽扇了几下。
她一抬眸发现沈沐白正看着自己,像是被火炭烫到了手,唰的一下子把手里的套套扔进了床头柜,砰的一声关上抽屉,跳起来冲到衣柜边,险些绊到自己,慌乱地扯了件睡衣,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冲进了浴室。
沈沐白见小姑娘羞成这样,低低地笑了一声,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看了一眼,除了她的四枚玉牌,还有一盒子的套套,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竟然还是各种各样的。
修长的手指把阮攸攸随意扔进来的那只捏起来,随意瞥了一眼:“啧,超薄……”
把小小的袋子塞回木盒,檀木盒子推到抽屉最深处,沈沐白勾了勾唇角,靠在床头拿起手机回复手下们的工作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