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队,这怎么办”警察脑子都大了,罪犯在精神有问题的情况下做出一些事,是不需要付法律责任。
“他有屁的精神病,千方百计毁了钱谨裕,无非就想独吞温家的家产。”整理案件材料,童队长头大了两圈,温陌还在那里给他找事情做,让他烦不胜烦。
“开庭的时候,温陌一口咬准自己有精神病,然而我们没带他到医院检查,没有证据证明他精神方面没有问题,法院不予以受理这个案子。”
“你去请示上级,安排他到医院做检查。”童队长收拢材料,有一处王萍萍、钱忠国没有交代清楚,他要重新提审两人。
警察撸了一下脸,感慨一声“往往判案被抓捕罪犯难。”
明知道温陌十有八九是装的,当他们也不能装作什么也听不到,帮温陌联系医院呗,还能怎么办。
“难怪温陌上辈子混的风生水起,这家伙知道怎么做让自己获得更多利益。”
每天兀一到警局溜一圈,回来和钱谨裕描述温陌、钱忠国、王萍萍在里面的表现。
“我们的视频里面,钱忠国、王萍萍有逼迫他吗没有,全是他主动找钱、王两人,教钱、王两人如何控制我。只要没有人从中使跘子,无论温陌怎么折腾,他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
快到国庆节了,天气依旧很热。钱谨裕换上一件米色t恤、蓝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他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胡乱的揉了两下头发,镜子里干净、阳光的少年对他浅浅一笑,钱谨裕回以一笑,便拿着钥匙出门。
兀一寸步不离跟在钱谨裕身边,有点看不懂钱谨裕。
他说他没病,只是演戏给某些人看,未免太像了吧,既然是演戏,完全没必要真的吃抑郁药。
“你说我的着装打扮符合照片中干净、阳光大男孩形象吗”
他的顾客站在红路灯另一边朝他招手,钱谨裕笑着打招呼,脚步却顿住。
“符合的。”兀一那双没有杂质的眼睛里倒映出一位陌上花少年,真的很纯粹。
钱谨裕略微有些不自在,他“咳”了一声,在那对夫妻的注视下,他走到斑马线上,红色的灯一闪一闪,跳到绿灯的那一瞬间,他迈出脚步。
少年的笑容略傻,当少年走到马路中间,妇人听见汽车的鸣笛声,她的心骤然一紧,身体止不住颤抖。
钱谨裕注意到她眼中的惧意和痛意,欢愉地叫了她一声,小跑到她面前。
妇人靠在丈夫身上,隔着一层水雾看着少年暖暖的、安抚人心的笑容“真好。”
可不真好嘛。
她和丈夫平时忙,非常忙,几乎同时出差,很少在家里陪伴孩子。六个月前孩子还差三个月就高考,那天孩子二模成绩下来了,考了不错的分数,恰巧她和丈夫那天都有空,便发短信告诉孩子,下午爸爸妈妈到学校接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和丈夫被公司里的事情绊住一会儿,等她和丈夫赶过来接孩子,孩子就在对面,她和丈夫就站在脚下的位置,她怎么也忘不了孩子听到她的声音,那双无神的眼睛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和眼前的少年一样笑的特别傻,小步跑过来的途中,一个酒驾的男人闯红灯,她孩子被撞飞了,救护车赶来时,孩子已经没了心跳。
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们陪着眼前少年做了孩子日记中希望爸爸妈妈陪伴他做的所有的事,即便她清楚错过便无法弥补,但少年演的太像了,那双渴望父母关怀的眼神和她的孩子太像了,和少年在一起的过程中,她竟分不清少年是扮演者还是她的儿子。
“都傻站着干嘛,去吃饭,为咱儿子庆祝。”男人偷偷擦拭眼角的泪水。
“妈妈点了你最爱吃的菜。”
“你别听你妈瞎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点的全是她最爱吃的菜。”
“我儿子是我生的,他的口味肯定和我一样。”
“没有我的贡献,你能生儿子吗咋不说儿子的口味和我一模一样呢”
钱谨裕适时的开口说一句话,两人像老小孩一样拌嘴,他扭头偷偷笑,和他们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尽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不舍,但是他们明白结束代表一段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钱谨裕上前和他们拥抱,目送他们离开“那个少年至少是幸福的,所以有人才会为他惋惜。”
钱谨裕没头没脑的话,使得兀一摸不着头脑。他刚打算追问钱谨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钱谨裕起身离开,他急忙追上去。
一个小时后,钱谨裕第二次踏进警察局,这里的每个人非常忙碌,恨不得一个人有三头六臂。
“你已经旷课十天,再过两天就是国庆节了,干脆你国庆节过后再回学校上课。”童队长倒一杯开水,放在对面,“坐下来说,别站着啊”
他用对待晚辈的态度和钱谨裕交流,尽量让钱谨裕放松,不要排斥他,他还有一些事情要问钱谨裕。
“他们什么时候上法庭,公开庭审吗”钱谨裕站着不动。
“正在走流程,没这么快。对了,前两天我们的人到你老家取证,那些老街坊想当面和你道歉,你的老师正在积极联系当年毕业的学生,一五一十和他们解释清楚事情原委。”童队长边说边观察钱谨裕的神色,想从他脸上看出释然和喜色,可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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