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t父就在饭桌上提了大人要外出的事情,t妈妈提出要留下来照看小孩,安德瓦却说:“不用,灯矢会照顾好他们的。”
荼衬歉黾一铮
会照顾小孩
胡扯什么呢。
意外的,第二天早上轰灯矢,不,应该说优化版荼常做好了早餐,而且味道还不错,他熟练地收拾碗筷、洗衣服、收拾房间。
看到死柄木惊疑不定的眼神的时候,荼常当然是还处于脾气很好阶段的荼承ψ潘担骸耙蛭有三个弟弟妹妹,所以多少会点家政。”
对弟弟也很好,每天都会帮忙换药。
一个人居然能改变这么多,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荼趁活的时候,房间里就剩下死柄木和轰焦冻了。
精灵球的状态比同班那会还差,死柄木甚至怀疑他的智力是不是没发育上来。
他总是低着头规规矩矩坐着,面无表情地思考或者说发呆,微微开启的嘴唇倒是一贯的呆萌。
死柄木并不想和几岁的小屁孩套热乎,即使是长大后的他也不会主动亲近同龄人,所以他直接把轰焦冻晾一边,无视。
夏日实在太无聊,没有游戏机没有零食,吃了冰西瓜看了几页书后死柄木就昏昏欲睡。
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臂弯里的他已经开始做起了浅梦的时候,额头上传来一阵触感。
痒痒的。
他的睡眠很浅,一下子就睁开眼睛了。
原本坐在对面的精灵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旁边,手里抓着一撮他的刘海,有点尴尬和慌乱地解释道:“抱歉,你的发色跟母亲的有点像,所以我,我……”
还没脱离妈妈怀抱的小男孩吗
“况且算原谅你啦,”死柄木懒懒说着,他才想起除了昨天精灵球跟他打招呼他们一次都没有说过话,“呐,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听到被原谅了的轰焦冻神色轻松,被询问伤势后整个人又紧绷了起来,双手攥紧衣摆低下头,仿佛是惊惧,又像是在与自己作斗争。
死柄木想可能是受伤后留下的恐惧吧,心想精灵球还真脆弱啊,“算了,你不用回答了。”
他调整了姿势,继续睡觉。
在他已经对问题失去兴趣也以为精灵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却听到精灵球声音颤抖着说:“是,是母亲……”
“嗯”死柄木敷衍地应了一下。
“是母亲做的。”
这句话成功让死柄木睁开眼睛。
轰焦冻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说,虽然声线还是不稳。
“你听说过个性婚姻吗”
“为了优化下一代个性而进行结合的婚姻。”这个死柄木还是知道的。
“我,我就是个性婚姻的产物,在我家……母亲和孩子都是那个男人的工具,我是为了符合他理念而诞生的。”
“印象中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终于在不久前崩溃地将开水淋到我脸上。”
“‘你的左半边真丑陋’,母亲这么说着将开水泼在我脸上……”
从一开始表达得磕磕碰嘭,到抑制不住情绪地快语连珠,死柄木将轰焦冻的表情尽收眼里,他眼瞳颤抖,产生了自我怀疑。
恐惧盖过了悲伤,所以没有哭泣。
这就是被安德瓦轻描淡略过的实情吗
说什么因为受了伤心情不好,其实已经是家庭暴力引发的心理疾病了吧
精灵球看起来都已经快自闭了。
可能是因为同班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精灵球救过他的关系,或者是因为自己小时候也受到伤害所以能理解,死柄木心里,产生了一股怜悯的感受。
怎么办
如果现在是父亲或者是黑雾的话,他们会怎么做呢
死柄木将自己代入精灵球的处境,试图猜测那些温柔的人的做法。
很容易就找到答案。
他不是很情愿、但是有力又温柔地抱住精灵球,“已经没事了。”
“不要放弃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连死柄木自己都想象不到他会说这种话,酸溜溜的。
但感受到精灵球一直在抖,只好把手放在他左脸的绷带上说:“你一点也不丑陋。”
被抱住的轰焦冻仿佛周身落入温暖中,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长期以来紧绷的神经有所缓和,而那些句子像是轻呼呼地吹在他心上,胸口从胀痛变得痒痒的,思维落入松弛地带。
一下子整个人放松下来的结果就是他吸了两下鼻子当做飙泪预告,然后大哭起来。
轰焦冻趴在死柄木怀里嚎啕大哭,眼泪沾了他一肩膀,死柄木抱着也不是,放开也不是。
“啊,我真是在自找麻烦……”
以这次交谈为契机,轰焦冻对死柄木的好感增加了不少,但是他本身就是个笨拙的、不擅长表达感情的孩子,所以总是偷看死柄木却不敢搭讪。
这一点害羞和别扭一直到同班都是这样。
但是这点小小的安慰足够让精灵球记得那么久死柄木不解。
死柄木在感情上也不比轰焦冻更机敏。
当荼程见弟弟的哭声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焦冻被欺负哭了吗”、“志村家的儿子给我适可而止!”
但上楼后入眼的居然是死柄木皱着眉头在试图哄自己的弟弟,明明自己比焦冻还要矮上一截,却俨然一副大人的神色。
哭出来是好的,这样才不会得病。
自己身上也有心结,没有办法对弟弟施以援手,所以他对死柄木产生了由衷的感激。
接下来几天三人的相处可以算是融洽,死柄木发现轰家兄弟有些地方还蛮有意思的。
比如说精灵球身上有特殊的吸猫气场,野猫总是想要舔他的手心,但是他想跟宰太玩,宰太就撅着屁股往后一转,完全不理他。
还有他喜欢吃荞麦面,而且是不烫的那种,每次都要吹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