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醒来的时间比精灵球晚,当他醒来看到精灵球抱着自己,可能是想使自己睡得舒服一点的时候,他希望精灵球把这么份细致放在战斗上。
“啊,你醒了。”精灵球紧张的情绪在看到死柄木醒来后缓和了几分。。
死柄木没有理他,全身的疼痛让他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打量屋里的情况。
很黑,无窗户。可能是地下室,角落往上攀延的楼梯证实了这点。
没有窗户就没有突破口,只剩下那道铁门的唯一的生路。
“怎么办……”轰焦冻低声呢喃了一句。
怎么办……吗。
死柄木枕着头靠在墙壁上,希望自己特意留下的气味线索能被好好利用起来,特意往花堆里滚,还沾染了一手花汁。
拿起双手闻,花香味还很浓郁。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当然是等待救援。
但是条件好像不太允许。
铁门咕咚一声被打开,大叔抱着一些机械器材走进来,他看到死柄木醒了之后眼里放光,直直走到他面前,扔下那堆东西说:“醒了啊,小鬼。”
死柄木看大叔的眼神,完全是要胖揍他的趋势。
大叔举起拳头说:“臭小子,今天戏弄我很开心吧”
“呐,这个嘛,可以的。”
“哈!”死柄木随意的表情彻底惹怒了大叔。
轰焦冻真是惊讶于他的胆子,想护着他却被大叔一把推开,死柄木整个人被拎起来,脸上狠狠挨了一拳。
拳头打过皮肉那种声音听起来让轰焦冻感到害怕,死柄木被扔回墙角,半张脸红肿,嘴角也渗出血来,他毫不逞强地说:“好痛。”
“乖了啊,”大叔露出满意的表情,捏着他的脸说,“今晚我会优先款待你的,像鱼一样细细切开你的身体,希望到时候你的表情也能让我满意。”
死柄木才看出那些是摄像器材,旁边有几把锋利的砍刀,心里大概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自己没有能力正面对抗安德瓦,就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么”
真是低级的杂碎会做的事情。
“小鬼,你们有父母吗”大叔突然问。
“哈你在问什么废话”
“我们没有喔,我们很小的时候,亲人就被安德瓦一个个送进监狱了。”
真让人同情啊,但是这个跟你抓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们也想让他尝试一下失去家人的滋味,让他看自己孩子被肢解的录像、像疯狗一样寻找尸体的残骸!”大叔的声音染上了一点疯狂的笑意,他抓着死柄木和轰焦冻二人的头发问:“那么,你们谁是安德瓦的儿子呢”
“是我……”轰焦冻怯生生的声音刚响起,大叔就说,“算了,无所谓,寄住在朋友家却害朋友亲人被杀,这种剧情也还不错。”
死柄木再次感叹,希望老头子能好好交朋友。
刚从斯坦因那边受伤回来,又来安德瓦这边找罪受。
“好好呼吸最后几口空气吧。”大叔挥挥手,心情畅快地离开。
轰焦冻坚持柔弱的人设不改,大叔一离开就扑过来道歉。
眼里都是愧疚,说话哆嗦索索。
死柄木知道精灵球反正来来去去都是“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觉得身上疼不疼”这些台词。
“吵死了!”死柄木喝止他,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缓解一下身上的疼痛,后来觉得地板太硬了,就把头放到精灵球腿上去了。
被呵斥的轰焦冻不敢再说话,只是看着闭着眼睛的死柄木,他全身上下都是伤,
表情却不耐烦得像个大人。
自己是看着他解除状态的,婴儿时期的死柄木也很可爱,现在……也很可爱。
死柄木一动胳膊,身体就疼得可怕,他不禁抱怨道:“精灵球,为什么挨打的总是我啊。”
轰焦冻想说或许是因为你太猖狂了吧,但他不敢。
“真是够了,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死柄木睁开眼睛,邪邪笑着说,“精灵球,我们逃走吧。”他手里举起一串钥匙。
“钥、钥匙怎么来的!”轰焦冻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啊啊,我本来想跟大叔借的,但我怕他不肯,以防万一我就自己拿了。”死柄木摸着自己肿痛的脸,那可是他出卖色相时摸回来的。
“现在他应该已经走远了,”死柄木对轰焦冻伸出手,眼神闪亮地说,“我们逃吧。”
轰焦冻没有犹豫地握住他的手。
两人登上楼梯,死柄木轻轻拧开门锁,推开门入眼的是一座木屋,现在没人看守,很顺利就出了木屋,不敢多待,赶紧寻找路线。
这里是郊外,而且是半山腰。
往下是村庄,有一条通往山脚的小路,下山大概要一个钟。
往上是茂密的树林,直到山顶。
“我们快下山吧。”轰焦冻说。
“笨蛋吗当然是往山上走了。”
“g”
“下山的路遇到绑匪的几率高,而且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同伙,容易被抓。”死柄木可不想为人体艺术行业献身。
“只能往上找路,看看有没有山谷一类能够攀爬下山的路径。”
“转弧君……真是可靠啊。”轰焦冻看着死柄木,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两人便往山上赶,登山对两人的体力来说还是很具有挑战性的,特别是对死柄木来说。
“这山也太高了吧……”
轰焦冻看趴在岩石上好像动弹不得的死柄木,心想这山其实就普通斜度,而且才不过走了几百米……但是他不敢说。
还没等死柄木缓过来,耳朵就捕捉到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