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宁舒一直待在岛上不停尝试用各种方法去控制煞气,但都失败了,失败的结果就是生气和烦闷,生气的结果则是她简直成了移动的“神奇植物在哪里”的片场!走到哪里,哪里就变得可以拍恐怖片,偏偏这股煞气没法操纵,只要她心中有怒有怨便始终缭绕。除了怒火,宁舒心中还有散不开的疑问,为什么同样是元婴,即便廉真法力高强已即将渡劫,也不该受了自己结婴的劫雷后就和淋雨一样,毫无影响,同时又能打败缨灵和易道然外加师姐三个元婴这实在太诡异了,难道说血煞之体运用得当后真有这样的威力又还是他向自己隐瞒了其他重要的东西宁舒心中存疑,但也不想现在跑去问廉真,他刚刚心想事成正是得意的时候,自己去问东问西岂不是锦上添花让他过了当师父的瘾,宁舒偏是这种宁可自己憋住也绝不让讨厌的人如愿的性格,竟然也真的不去问。
这天夜里,宁舒又踩着张牙舞爪的植物站到一峭崖边,前面便是雪浪瀚海,无边无际,月朗星稀之下海面风平浪静倒影天上光华,如果此刻自己不是身不由己,还真是可以坐下来慢慢细品的美景。宁舒想换个方法静心,于是拿出笛子,悠悠吹奏起来。这是她在一本古书里看到的曲子,名字早就忘了,以前修炼之时多年如一日,实在无聊,闲来吹奏一面练习用音韵与有灵植物沟通,一面排解孤独,现在前者是做不到了,后者还是可以的。
一曲终了,宁舒的心境竟然真的平复,周围的植物也随着她的平复回到本该安静如鸡的模样。宁舒心想这道是个好办法,她正放松下来,忽然看见笛子所挂的呵呵掌门所赠玉佩竟闪着熹微却柔润的光,她慢慢握住玉佩,还能感觉到这其中流动的灵力,除了那次借力穿过下界突破限制,还真不知道这玉佩有什么其他用途,以前听师姐说过,这玉佩是个宿微谷的宝物,只是不知能做什么,倒是历代掌门都佩戴,仿佛就是个装饰,后来时间一久,大家也就只当它是个物件,也没人知道到底能做什么有何法力。
被轻轻握在掌心的玉佩好似感觉到围绕的煞气,里面的灵力弱了一些,可还很坚定的在着宝物本身该有的灵气,宁舒心想这样好的东西怕是再给自己污染了,真的是白白可惜,于是她摘下玉佩打算放进储物手环中,这时一阵劲风突袭,竟卷落玉佩,宁舒陡然防备,的草木从静寂到狂热只是转瞬,几条突然锋利纤长的草叶勾住正随风而走的玉佩,风和叶互相撕扯,宁舒抬头看去,一个陌生的魔修正慢慢落在她面前。
“光天化日!朗朗……不对……”宁舒看了眼斗大的满月,急忙改词,“就算是天黑,你也不看看是谁伸手就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这玉佩是个宝物,人也是生面孔,前些天听说廉真长老带回个本是道修的徒弟,想来是你,这东西灵力充沛,大概是你以前的爱物,可现在是用不着了,我拿走你也别觉得可惜。”他说得理直气壮,宁舒怒极反笑,“依你的意思是帮了我一个大忙,那你岂不是好好棒棒啊要不要我把你举高高啊”她说得是举高高,就真的是举高高,四周的植物感受到她强烈的煞气,根系的突变使得脚下土地震颤,眼前之人显然没料到宁舒的脾气如此暴躁法力如此之高,只是诧异的功夫便被几根宁舒煞气“辐射”过的巨型锐利草叶穿透举至空中,他痛得大叫,鲜血雨滴一样落下,落到发疯的植物上却全被吸收,原本绿色的植物在月光下竟然生出红色的点点血斑。宁舒重新拿回玉佩,小心收好,一个响指,那受了重伤的陌生魔修就被丢入身后的海中,噗通水声后,一切归于平静,宁舒连头都不回径直走了。
然而第二天,廉真便找到她说,幽罗岛的掌门要见她。
“掌门他要见我干嘛难道是因为我昨天把个幽罗岛的杂碎捅成筛子又扔出去,违反了不能杀伤同门的规矩”宁舒一点也没觉得紧张也不愧疚,刚来这里她就犯了这种大错,光是想想就真是刺激。
“莫要用宿微谷和他们的规矩来想,那人不自量力来抢你的东西,蠢但没错,你莫说只是伤他丢出去,就算把他撕成碎片也是理所应当,在这里以实力为先,败者没有资格以所谓规矩去限制强者的所思所想。”廉真看起来是觉得宁舒得意的样子好笑,但他也没有笑得多明显,只是宁舒看出来这份意思在,又知道自己想当然了,狠狠瞪回去,咬牙切齿,“哦那难不成是要带我去上课来个爱岛尊师教育吗”
廉真不和宁舒多说,握住她胳膊凭虚御风,转瞬两人便到了幽罗岛主岛参天的岩山前,落稳后,他慢悠悠地说道:“你马上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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