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七月看了看,忍不住想着,看来安室透还是帮她叫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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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一个护士捧着一束鲜花就走了进来。
“送我的”目暮七月有些意外。
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铃木园子和毛利兰自己生病的事,那这束花是从哪里来的
“是的。是一位三浦先生送来的。”护士微笑着解释。
三浦野……么
目暮七月忽然就笑了笑。
护士似乎看出了她的无聊,所以她试着问:“要看电视吗”
医院里是配备了电视的,为的就是为病人提供一些娱乐活动。
目暮七月笑了笑,说:“好吧。”
她确实有些无聊。
将电视打开以后,护士又检查了目暮七月的药水情况,才缓步离开。
半个小时后,目暮七月渐渐有些困顿,而就在这时,一个新闻跃然而上。
“铃木财团《向日葵》展览遭受重创,新型展示厅坍塌,多人被困其中!”
不断陷落的石块和山体,还有排水系统溢流,整个新闻画面显得格外的危险,充斥着尖叫和喧闹。
一瞬间,目暮七月就睁大了眼睛,瞳孔剧烈的收缩。
快速拔下手背的针头,她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铃声如同催命符,就这么恍然响起。
三秒钟后,电话接通。
“我要派人去营救他们!”目暮七月的声音很平静,却有着让人战栗的东西。
“身份暴露了我可以再布局!”
然而依旧被拒绝。
目暮七月咬牙,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怨恨。
电话挂断,她顾不得手背蜿蜒流淌的血液就下了病床。
或许是太过虚弱,她的脚步踉跄一下,但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寒冷如冰。
直到经过那束花的时候,她的表情突然变化了一瞬。
目暮七月冷笑着,从其中一朵花的花蕊深处,拿出了一个东西。
针孔摄像头。
她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然后,狠狠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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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365a里。
琴酒看着忽然黑了下来的屏幕,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
一旁的伏特加打了个寒噤,不敢说话。
看来是真的重病呢。
琴酒的目光不经意略过放置在一旁的病例报告。
所以,组织调查出来的她的家庭也是真的。
还真是孝顺。
想到刚刚那女人少见的失态,琴酒的表情泛着阴冷。
这次清理叛徒和卧底的行动,这女人的名字即将被添加到死亡之上。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发现掩藏的针孔摄像头,不愧是黑方。
琴酒的眼中闪过一丝蔑笑。
――
病房里。
目暮七月闭了闭眼,微微平复着眩晕感。
等睁开眼,她忽然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自从上次她在美国同三浦野说了那些话,他怎么可能还会同她有所牵扯,还是探病时的花束。
手机响起,接通。
“你刚刚是出了什么事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目暮七月笑了笑,道:“计划在动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说:“当初我真的没看走眼。”
目暮七月知道这只是感叹,所以她没有在意,就挂断了电话。
将手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拿出来,目暮七月看着这两张纸,忽然就笑了。
这不是别的,正是目暮十三手中那三张《向日葵》的门票其中的两张。
本来只是因为组织在她周围开始活动,她才想阻止目暮绿和目暮十三离开她设立的保护的地方。
幸好她这么做了。目暮七月看了看还在报导的新闻,心有余悸。
至于剩下的那张票,目暮十三没有休息时间,阿绿则没有人陪就不会去的。
她是怕做警察这么多年的目暮十三心中起疑。故意留一张票,目暮十三也只会以为他不小心掏东西的时候弄掉了。
琴酒……
目暮七月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