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玹好像敞开心扉一般,无尽的渴望涌出, 再也抑制不住, 一次一次贪恋盈盈芳甜一遍遍轻摩品尝, 阿月娇羞的将他推了出去, “把嘴巴咬破了,叫爹爹看见了怎么办。”
“怕什么”
“不要,我怕……”
赵玹微微嘶哑的声音道:“那张嘴。”
“……”阿月死死抿唇,咬着唇瓣, 不肯张嘴。
赵玹只得贴了上来,强行将她的贝齿拗开,把甜腻腻的味道卷了出来, 一遍遍纠缠还难舍难分, 如此亲密无间,只有他们之间才可以做的这种事情。
阿月被咬得也好疼, 催了赵玹好几遍,才终于给他催了出去。
而且还害怕被人看见, 所以翻窗户出去的。
赵玹离开之前, 看看阿月嘴破了皮, 不忘询问一句:“以前给了你一盒药膏, 还在么”
阿月点点头,还在的,就是一开始阿月去砍树,手掌心磨破了,皇帝给的那盒药, 阿月到现在还小心留着的,如果不小心磕破了皮,擦过药之后一晚上就能痊愈了。
赵玹叮嘱,“嘴巴上擦一擦,很快就能好了。”
阿月脸上还阵阵潮红,点点头答应,“知道了。”
赵玹离去之后,唇齿间还满是少女的香味,好像不管吃了多久不知疲倦,果然做梦是没法比的,还比糖葫芦的味道好吃多了。
想着阿月的唇瓣好像真的肿了,赵玹又暗暗觉得自己有点狠心残忍,可是他已经很轻了,是小姑娘不禁折腾,才碰一下就成那样了。
话说,让楚河看见了,不会当真给阿月锁起来,又不让人见面了吧擦了药,估计也要明天才能稍微好一些的。
赵玹这次出巡梁安没有跟过来,跟过来的就是卫泱等人一众御前侍卫和暗卫,甚至皇帝出巡的事情,太皇太后都没有公开,只随意找了个借口不让人见皇帝,以免让人知道皇帝身处在外而企图不轨。
皇帝走后,阿月坐在屋里梳妆台前照镜子,眼看着粉嫩嫩的小脸,嘴唇确实又红又肿还破皮的,一眼就能看出异常。
而且,冥思苦想半天,阿月实在没有想出来借口。
如果说不小心摔倒了,到底怎么摔一跤,才能把嘴巴摔成这样如果是撞了一头,到底怎么撞,脸上都没事却只撞了嘴
雪萼将药膏给阿月送到手里来。
阿月自己对着镜子,给嘴巴擦了一擦药膏,冰冰凉凉的感觉在唇瓣上,很快就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阿月头疼:“你去告诉爹爹一声,我路途劳累,想睡一觉,晚上家宴就不去了。”
雪萼点点头:“圣上也太不心疼县主了。”
阿月撅着嘴,道,“还不是二哥说的话惹人家生气了……”
皇帝还说如果不让他亲亲,就要给二哥治罪,阿月也没办法啊,只能勉强就范了。
雪萼头疼,“那要不要告诉二公子圣上身份啊二公子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折腾他,要是得罪了圣上如何是好”
阿月一想啊,如果二哥知道皇帝身份,肯定不敢折腾他了,那谁帮自己报仇啊。
于是连忙摇摇头,“不要告诉他了,二哥嘴巴这么大,万一泄露出去,坏了圣上和爹爹的大事如何是好,没关系,反正圣上都答应我了,不会治二哥的罪,想必一国之君也不会那么小气吧。”
阿月觉得,皇帝就是很小气,这么用力,把她嘴巴舌头都咬得好疼,简直太坏了。
晚上的家宴,阿月没有去,然后就是楚家的众人热情的招待了京城而来的贵客——孟三公子。
直到深夜,散席之后,卫泱搀扶着赵玹回屋。
走到门口时候,赵玹终于是忍不住了,扶着柱子,对着花坛里就是一阵呕吐,吐的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的,好像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卫泱一边帮他拍背,一边叫人前去拿水和手帕,连他都忍不住感叹,“公子酒量不好就别硬撑,楚家这些人也太能喝了些……”
赵玹吐完之后,黑着脸抬起头来,冷声道:“你酒量好你去试试”
十个人轮流灌你,一人一杯都能把你喝得半死,更别说,他们喝酒是用碗,一口喝一碗那种。
而后赵玹继续吐,自认为酒量已经很好了,喝酒就没有醉过,今日是活生生被喝吐了。
席上十多个人,有楚家的五六个男儿,剩下的是昌平侯那些部下,对了,连那个姓唐的也在。
这些人,一来就一人三碗,先干为敬,虽然也没让赵玹喝,但是他要是不喝那多没面子,所以也就跟着喝了三碗。
在陇西,军营里是不能喝酒的,今日也是因为迎接楚河回来设宴特例。
赵玹算是见过阿月那个传说中的唐五哥哥了,长得一般般,不过已经是在座长得最好看的一个,至少比孟三长得好,看上去温文儒雅的,透出一股超越年龄沉熟稳重的气息,莫不是阿月就喜欢那种
赵玹回房之后,还晕乎乎的坐在榻上,不多久,楚河带着解酒茶过来了。
楚河也有点醉醺醺的,还客客气气的说道:“臣特意熬了一碗解酒茶给陛下,喝下可避免明日头疼,寒舍简陋,有何需求尽可吩咐下来,还望陛下见谅。”
而后楚河也不多留,就这么走了。
他这么来送什么解酒茶,赵玹总觉得是特意来嘲讽他的
一挥袖子,赵玹就将这解酒茶给掀翻出去,“啪”的一声倒在地上,摔个粉碎,一地都是茶水,沾湿了地毯。
夜里,赵玹睡梦之中,恍惚之间又看见了那倾国倾城的笑脸,是梦里的阿月,他们曾经相爱相惜,琴瑟和谐,好像一切都幸福圆满。
可是转瞬之后,又变成了幽暗深宫之中,女子幽怨的哭泣声回荡在空旷华贵的宫殿之中,还有她临死之前,带着无尽怨恨说的那句,“阿月祝陛下守着你的江山,长命百岁,且孤独终老。”
猛然惊醒过来时候,赵玹已经是冷汗浸湿了床单,想想那个梦还心下阵阵抽痛,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那个梦,想到梦里的阿月,赵玹就有点心疼。
总觉得那个梦是在另外一个时间里,他和阿月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所以他才会频频反复梦见。
这段时间重复那个梦,零零碎碎,或有或无的片段,赵玹一点一点将他们串联起来,大概能知道他和阿月都经历了什么。
他娶了阿月,也曾经郎情妾意、男欢女爱了一段时间,只可惜最后结局凄凉,阿月以为他杀了她父兄,带着对他的恨意郁郁而终,楚河为了给阿月报仇,破釜沉舟一举南下,将他给杀了。
那个梦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赵玹在国家和阿月之间难以抉择,阿月在他和家人之间两边为难。
以前赵玹对这个梦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是旁观别人的经历一般,感觉不到梦里的缠绵悱恻、爱情纠葛和生死离别。
可是现在能感同身受,真切的体会到,梦里他失去阿月之后定是痛不欲生的,所以他不会叫梦里的事变成真的。
次日,昌平侯府,荷花池,池水清澈见底,荷叶碧色连天,荷花含苞待放,清风徐徐而来,水波粼粼,景色宜人。
池子中央风亭之内,正孤零零站着一对男女。
阿月展开一幅前朝名家柳之因的《仙鹤图》,就见图上云雾缭绕,日暮西山,两只仙鹤亭亭玉立在青松之上,头顶的朱丹色,与天空半遮半掩的红日交相呼应。
阿月抿唇轻笑,娇莺般的嗓音道:“唐五哥哥,这是我从京城特意给你带回来的,喜欢么”
唐子攸静静站在一旁,仔细看过了这幅图,竟是柳之因有价无市的真迹,当即撇眉道:“如此贵重之物,实在受不起。”
阿月道:“没什么受不起的,阿月有件事想让唐五哥哥帮忙。”
唐子攸在等着阿月说。
阿月看他一眼,有条不紊的说了起来:“是这样,这次我进京觐见太皇太后,由于太皇太后宠爱有加,想给我赐婚,让我留在京城。
“可是吧,你也知道,我不愿留在京城,我爹也不想让我嫁人,所以我就跟太皇太后说在陇西已经有意中人了。还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深明大义,就没有强逼着给我赐婚,放我回来了。”
唐子攸撇眉,问道:“我怎么没听说你陇西有什么意中人”
阿月一拍巴掌,道:“对啊,我没有意中人啊,所以我就跟太皇太后说的是唐五哥哥你!”
唐子攸心下一跳,顿觉脸上有些发烫……这,这表白来得太突然了,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阿月继续道:“所以,唐五哥哥你要假装是我的意中人,我们先串通一气,只怕万一太皇太后追究起来……唐五哥哥也不想让阿月欺君之罪被杀头了吧特别是从京城跟我们回来的那个孟三,他是太皇太后派来的细作,可千万别让他知道了,等他走了风头过了就好。”
不然皇帝知道了她欺君,肯定会把她罚得特别惨,说不定真的给她打断腿囚禁起来!可怕。
“……”唐子攸顿时脸色又沉了下去,问道,“所以是假装”不是表白
这意思,只是让他假装她的意中人,并不是真的,他只是阿月用来拒绝太皇太后的借口
当时唐子攸就叹了一口气,略显得失望。
阿月噘着嘴,像是对大哥一样那么撒娇道:“我们交情这么好,唐五哥哥肯定会帮阿月的吧”
唐子攸在阿月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回答,“那是自然,阿月就算没有送这幅画,我也必定有求必应。”
“阿月就知道,唐五哥哥对我最好了!”阿月欣然的一笑,总算是松下了紧绷着的头皮,放心了几分。
正好这句“唐五哥哥对我最好了”,被刚刚闻风赶来,才走到风亭外头的赵玹给听见了,顿时就不知道哪里来的酸酸的味道。
赵玹紧紧攥着拳头,缓步上前,直直出现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