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精虫上脑的家伙,也不怕死在床上。
“谁让你勾我”
霍昭誉摸着她饱满殷红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你刚刚笑什么老公伺候的你舒服不现在才回过味来”
这话可真没脸没皮了。
程鸢听得面如火烧,忙转开了话题:“别闹了,几点了你快起来!”
她被一连串发生的事刺激过头了,差点忘记今天是新婚第二天,还要拜见公婆。
霍家豪门大族,规矩重,这么晚起床,指不定被认为拿乔呢。
等等,按着书中的记忆,“她”也确实拿乔了,知道霍家父母不喜欢她,也不上赶着讨巧卖乖,更是在不久后撺掇着霍昭誉搬出了霍宅,从此跟霍家父母更加离心。
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哪里能得好
当霍母知道她跟私生子霍朝阳有过感情后,就制造机会让两人见面,还次次被霍昭誉抓个正着。
霍昭誉本就对她有着不正常的占有欲,知道这件事后,就更加变态了,以致她后来过着近乎被的生活。
万事万物相联系,这么抽丝剥茧下来,这个婆婆得罪不起。
程鸢借着书中记忆分析完毕,果断下了床,但她才经过新婚夜,早上又被狠吃了一番,这会儿身体还软着,脚一下地,就没了力气。她又羞又澹瞪着床上朝她坏笑的男人,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你、你,抱我去洗澡。”
她裹着床单,半跪在床边,开始使唤人。
霍昭誉见她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笑着说:“叫老公。”
程鸢咬牙切齿:“老公。”
霍昭誉满意了,光着身体抱她进了浴室。
两人在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时,程鸢腿脚更软了。
霍昭誉把她放到床上,给她找衣服,穿衣服。
程鸢本来还不好意思,可想一想,他们是夫妻,坦诚相待过,负距离接触过,那么再亲密的事也不为过。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坐在床上,让他伺候着穿了衣服。
半小时后两人终于慢吞吞下了楼。
客厅墙壁上老式的西洋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
穿过客厅,到了餐厅,霍家父母还在等他们用早餐。
他们端坐着,年过半百,但都保养得宜,看着像是四十出头,尤其霍母,穿着一件改良版的藏青色旗袍裙,勾勒着丰、乳肥臀,端得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是,夫妻俩都僵冷着一张脸,隔着长桌,相对而坐,一言不发,气氛很僵硬。
“爸,妈――”
程鸢走进来,送上笑脸:“对不起,一时起晚,让你们久等了。”
霍父霍振年点点头,没说什么。
霍母冯雅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端着一张严肃冰冷的脸,犀利的目光像是x光线在她脸上来回扫描着,直看得她心虚不已。
为什么心虚呢
因为程鸢这张脸真算不得漂亮,偏英气的长相,脸型方,下颌比较宽,皮肤有点黑,勉强算是健康性感的小麦色。眼睛不大,眼线勾勒出来的狭长感,点了颗泪痣,用闺蜜冯暖暖兼霍昭誉表姐的话来说,有种矫揉造作的风情。鼻子有点小,嘴唇倒是饱满润泽,笑起来唇角微微上扬,有点高傲的小魅惑。
这实在是一张“不甚出彩”的脸,超出大众意义的审美,完全达不到美色惑人的程度。
但她愣是能把霍昭誉迷惑住了,还高嫁进了霍家。
冯雅越看越不能理解,这要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儿媳说出去还好听,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一个蒲柳之姿,闹着娶进门,连她都怀疑儿子审美畸形。
冯雅心情复杂,但仍不忘摆出当家夫人的权威,板着脸训道:“你既然进了霍家的门,那就要守霍家的规矩。霍家七点早餐,你以后记住了。”
这确实是记忆里霍母面对“她”该说的话。
程鸢再次确认自己是穿书了,不敢怠慢,乖乖道:“是。妈。我记得了。”
“我说了,不用等我们。”
霍昭誉是个宠妻狂魔人设,见不得程鸢伏低做小,维护道:“吃你的,早饿了吧”
他拉她坐在身边,给她夹了个包子。
霍宅喜好中餐,早餐桌上是水晶包、酱香饼、瘦肉粥以及一些家常小菜。
算不得豪华大餐,但胜在手艺好、口味棒。
只是顶着霍家父母来回打量的视线,很有压力,也就食不知味了。偏霍昭誉这个没情商的,还在殷勤给她夹着菜,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给她拉仇恨值。
霍父霍振年时不时看他一眼,似有不悦,但到底没说什么训斥的话,只道:“所谓成家立业,你既然娶了妻,是不是该收收心,早点进公司帮帮忙”
霍昭誉今年二十三,比程鸢小三岁,是个叛逆儿,大学违逆父命,弃商科而学了建筑学。大四时,他开了一家建筑设计公司,两年时间,小有名气,但跟霍氏帝国相比,实在没眼看。不过,倒也变相证明了他的能力。因此,霍振年还是很欣赏这个儿子的,几次三番劝他收心、回归家族企业。
可惜霍昭誉不为所动,这给了男主霍朝阳接近权力核心的机会,也为后面继承权争夺战的失败埋下了祸根。
程鸢现在借着书中记忆,知道事情原委,看霍昭誉又要说出不讨喜的话,忙扯了扯他的手臂,劝道:“爸说的对,他看着很年轻,但到底年纪摆在那里。霍昭誉,你也该进公司给爸帮帮忙,让爸轻松些了。”
“进公司当初谁说那都是些二世祖做派”
“呵呵。”
程鸢笑着装傻:“你说谁什么二世祖”
她起初面对霍昭誉的追求时,确实笑他是个二世祖。
这是他后来自己创业的直接原因。
但现在,打死不能承认啊!
程鸢见他想反驳,忙夹了菜放他碗里:“快吃饭吧。看菜都凉了。”
霍昭誉:“……”
他看着碗里的菜,目光一转,落到程鸢的脸上。
有点不对劲。
从早上醒来到现在,程鸢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