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风在迁怒,无论是他,还是被他扣在身前的楚离,都知道这是在迁怒。
原本在这之前,贺凌风从来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怒气的。
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贺凌风刚从国外回来,连家门都还没来得及踏入,就接到消息,他父亲死了。
等贺凌风匆匆赶到家,看到的就是一具被白布遮盖的冰冷的尸体。
虽然他离家这么些年,和父亲的感情比以前更加淡了,贺凌风也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不会有太多的情感。
当真的看到男人尸体躺在他眼前,那一刻他还是流了泪。
相比家里其他人悲痛欲绝的哭泣,贺凌风的悲伤都藏在心里,家里人伤心过度,父亲的丧事由贺凌风这个家中长子一手打理。
连着数天贺凌风没睡过一个踏实安稳的好觉,一直到父亲的棺木入了土,墓碑立上,那天晚上贺凌风才总算缓了点气。
虽说父亲的丧事处理完了,但贺凌风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一开始都以为父亲是突然身体不好暴毙死亡,后来一查,发现是被下了药,药性和他平时吃的药相冲,导致贺老爷子一口气没能提上来。
叫了警局的人来查,丝毫踪迹都没能查到,贺凌风让警局那边将事情保密,家里这边他也瞒着大家,一是不想闹得人心惶惶,二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独自坐在屋里,贺凌风心绪沉闷,思考着怎么把暗害他父亲的人给揪出来,然而一时间什么头绪都没有。
贺凌风拿了酒在那里喝了一杯又一杯。
将醉未醉之际,这个时候楚离走了进来。
贺凌风自然认出来那是楚离,这人是他父亲的贴身保镖,父亲出事那天这人临时请假离开了。
贺凌风不免在想,若那天楚离没走,是不是他父亲就不会遇害。
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多日以来的愠怒堆积在身体里,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那一天本来楚离是进来找如今贺家的家主谈钱庄的事,刚走进屋,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醉酒的贺凌风给扑倒了。
楚离身为保镖,身手是绝对有的,不仅有,而且非常好。
撂倒贺凌风这样的醉汉,再来三五个都不是什么事。
楚离当时条件反射转过身架住贺凌风的手臂,就打算来个过肩摔,把人给摔出去。
下一刻他脖子上骤然一疼,贺凌风竟是直接一口咬在了楚离颈子上。
也是那股皮肤被刺破的尖锐的痛,让楚离瞬间清醒过来。
此时摁住他的人是谁,当年要不是贺凌风的一句话,也许他早就成了一名乞丐,不会想现在这样能干干净净地站在这里。
可以说贺凌风就是他的恩人。
恩人想对他做什么,就是这会要咬断他的脖子,要他的命,他都没有反抗的权利。
楚离原本绷紧戒备的身体顷刻间放松了下去。
楚离那时以为贺凌天在向他发泄怒气,是打算打他一顿。
只是接下来,他的衣服被贺凌风撕开,随后贺凌风倾身靠了上来,楚离这才意识到,贺凌风是想用某种方式来发泄怒气。
他的命都是贺凌风救的,对方只是要他的身体,楚离不能说不。
楚离跟在贺老爷子身边出入过各种场所,虽没亲身经历过,但知道两个男人要做这事,该怎么啊
只是根本不给楚离任何说话的时间,贺凌风就一路往前。
那次和这次相似。
或者该说楚离和贺凌风的每次,都基本一样,是强.迫和被强.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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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等一切停歇下来,楚离两只脚已颤抖快站不稳。
但即便如此,在贺凌风退开身整理衣服时,不需要对方多言,楚离无比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他低垂着眼,不去看贺凌风漠然的脸,把扔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穿上。
里面衬衣扣子绷落了几颗,扣不上,楚离就把外套拢紧点。
他紧了紧拳头,籽柿艘豢诳谒,勉强润泽喉咙。
“大少,我先出去了。”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穿戴好衣服后,楚离的角色瞬间有廉价的泄j工具,转变为贺凌风的保镖。
贺凌风斜了楚离一眼,青年低着头,一幅谦卑顺从的姿态。
似乎不管他怎么对待这人,他都不会吭一声,更别提反抗了。
这样一条忠犬,听话服从命令,又能拿到床上偶尔用一用。
也算是物尽其用。
贺凌风点头淡淡嗯了一声。
楚离始终垂着目,转过身,身体隐约有点僵硬地走出贺凌风卧室。
因为是贴身保镖,楚离的房间由曾经贺老爷子那里搬到了贺凌风这边,两人房间隔得很近,贺凌风这边只要唤一声,楚离就能听到赶过来。
离开贺凌风那里,楚离回他的屋,这个点让人烧热水肯定不可行,他自己去打了冷水清洗身体。
使用他的人,是从来不会帮楚离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