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秦老夫人来了,她更是没有任何机会生事,再加上一个秦曼,两人就把她看得死死的。
一段日子没能抛头露面,盛芸儿气色却是很好,脸颊红润,身上也有了些肉。
她似乎很怕冷,裹着一件厚厚的风氅,远远地看就像是一团蘑菇。
见到秦妤,盛芸儿没什么好脸色,酸溜溜地道:“我听说盛延茗回来了,我看有些人的好日子总算过到头了,胳膊拗不过大腿,我可等着看好戏呢。”
来福走过去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咱们之前可都是伺候太太的佣人,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盛芸儿蹙了眉头,谁是佣人,她可是正儿八经的秦家少太太,未来的秦家家主。
秦妤没理会她,折腾了这大半天,她累得很。
上了车,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许是怀孕的原因吧,她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只稍稍动了这么一会儿,两腿就跟灌了铅似的,腰也酸的厉害。
到了家门口,她迫不及待地就要回房间休息。
见秦妤去而复返,荷香满脸喜气地迎了上来,可是看到秦妤的裙子,她却笑不出来。
她指着秦妤的屁股,“太太,血!”
秦妤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果然屁股那块潮潮的。
头晕沉沉地难受地厉害,她险些撑不住晕倒过去,却还不忘对荷香道:“慌什么,怀孕了见红也是常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院子里闻声赶来的佣人都愣住了,也强装镇定,拿了毯子和干净的衣裳,送秦妤去医院。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妤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清水茶居三楼的雅间里,盛延卿和盛延茗正面对面坐着。
桌子上有一壶新沏好的茶,盛延茗优哉游哉地洗涮着茶杯,“二弟,我说过多少次,出来吃东西,这碗筷必须要洗一洗。多少人一起用呢,不干净。”
盛延卿端端正正坐着,眼睛一刻不离开盛延茗的脸,他道:“大哥,你究竟要做什么”
几年不见,盛延茗瘦了好多,原本白皙干净的皮肤也变糙了,多了一些清俊。
两兄弟一起长大,盛延茗常常为自己的处境烦心,他自认为是一条游龙,盛家则是困住他的枷锁。尤其在知道自己并非大夫人所生的时候,他便有了逃出去的想法。
盛延卿费尽心力地帮他,没想到,转了一圈,他又回来了,回到了他不屑的环境当中。
“别紧张,我没打秦妤的主意。”盛延茗笑的如沐春风,“女人也一样,别人用过的,我嫌脏。”
听到这话,盛延卿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下来,他淡淡勾唇,“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我的女人,你没有谈论的资格。”
盛延茗身体向后一扬,靠在了竹椅的靠背上,他看向盛延卿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轻轻摇着手里的折扇,他啧啧几声道:“你我兄弟之间说这些就生分了,倒是我二弟你,几年不见,让我刮目相看了。”
几年前的盛延卿,朗月清风,自视甚高,是不屑于追名逐利的。
盛延茗的笑意深了几分,他忽然凑上前来,贴着盛延卿的脸颊道:“还是说,钱财声名你仍旧不在乎,只是啊,我说道秦妤,就碰到你的逆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