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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二叔二婶也知道女儿这件事做得过分, 任凭是谁见到另外一个人照着自己的模样整形,心里都会觉得膈应。

但他们劝不住苏柔,苏柔背着他们做了这种事, 模样已经改变了, 他们也没办法把苏柔的容貌变回去。

更何况, 苏柔那时候已经怀孕, 在顾家养胎,偶尔才回苏家一次。

苏岑最初见到苏柔的确膈应, 但看在二叔二婶的份上,苏岑没跟苏柔多计较。

当然,关系多亲也谈不上, 苏岑不跟苏柔计较最主要是不愿意掺和进苏柔和顾连成之间。她也听二叔二婶说了,苏柔婚后夫妻感情不睦, 甚至苏柔几次回家抱怨顾连成心还在苏岑那里,她也是逼不得已才会整成苏岑的模样。

说起来, 苏柔觉得她才是受害者、可怜人, 因此在怀孕期间情绪都不太好,还曾因为出血进过医院。

苏岑和苏柔不一样,她婚后婚姻幸福、夫妻恩爱, 她有自己的事业, 弟弟苏靳年纪大了也越发优秀。

苏岑怀孕后气色红润,整个人都是被幸福滋养的模样,和怀孕后看起来楚楚可怜却过分清瘦的苏柔形成了鲜明对比。

为了苏家生意上的事,苏岑避免不了往苏家二叔二婶家跑,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一个周末午后,苏岑再度见到了顾连成。

就在那天,苏岑感觉到了苏柔对自己强烈的恨意。

顾连成看苏岑的眼神,太露骨了。

那种年轻时被顾母阻拦的爱意,在他现今已经完全掌握顾家大权后,变成了再难压抑的深情。

可惜,这份深情,对苏岑来说只剩讽刺。

顾连成根本不在乎苏岑怀孕已婚,他迫不及待地避开旁人拦下苏岑,向她表明自己的爱意和苦衷。

而这一幕,被苏柔撞破。

苏岑当时虽然词严厉色地拒绝了顾连成,可是她没有忘记苏柔带走顾连成时,那回眸一望的眼神。

那个眼神恐怖又阴森,带着浓重的仇恨。

苏岑当时下意识便有不好的感觉,但是苏家的生意正在最关键时刻,她无法立刻离开锦城。

在加上后来苏岑留心了一段时间,听说苏柔这胎怀得不太好,正专心养胎,便渐渐放下了对苏柔的戒心。

后来,意外发生了,苏岑在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突然早产。

她大出血被送入icu病房,后来人是抢救回来了,孩子却没了。

克里伯恩和苏靳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到锦城。

可是苏岑醒来后,却深陷在内疚里。

克里伯恩一开始就反对她回锦城,是她一意孤行不听丈夫的建议回国处理苏家的事。她明明答应了丈夫最多呆一个月就回去,可是她在锦城足足呆了三个月,仗着自己怀孕后体质不错,便忙于公事。

总之,苏岑一开始不愿见克里伯恩,甚至连苏靳都不愿见。

她深陷在自责之中,抚着已经平坦的腹部,每日以泪洗面。

医生告诉苏靳和伯恩先生,苏岑这样的状况是典型的流产后抑郁,除了照顾好她,坚持用药,让她自己走出来,其他的别无他法。

原本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谁知道在苏家二叔二婶来探望苏岑的时候,苏柔居然抱着她刚刚初生的孩子特意到病房关心苏岑。

原来在苏岑难产的时候,苏柔也在隔壁产房生产。

和苏岑不同,怀孕时身体孱弱、情绪不稳的苏柔,反而顺利的产下一个女婴。

她得意洋洋地将孩子抱到了苏岑面前,仿若不知苏岑病情般在苏岑面前炫耀着她的孩子。

苏家二叔二婶原本以为女儿是真心来探望苏岑,根本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他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原本安静木然的苏岑就像突然受了刺激一样,从病床上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冲向苏柔。

两位老人家吓傻了眼,医生护士听到病房里苏柔惊恐的叫声,立刻冲进来给苏岑打了镇定剂。

那么骄傲美丽的女人,没有尊严地被按倒在病床上,捆绑起来。

苏家二叔看见侄女变成这样,而自己的女儿却抱着孩子在病房角落狞笑,他一时没缓过来,就这么中风晕了过去。

苏家一时大乱。

苏靳和克里伯恩不愿苏岑再留下来,他们把苏岑带离锦城,从此不再踏入这片土地半步。

“事情就是这样”

苏靳因为回忆从前那段不好的经历,眼神都暗了几分。

“那之后,你妈妈身体不好,从此就开始漫长的治疗。我们几乎和苏家断了联系,就连二叔二婶去世,也没有回来参加葬礼。但苏柔脸皮厚,这么多年,她每个月都会抽空专门上伯恩集团在锦城的分公司坐一坐,热络地关心我和你妈妈的近况,询问我们什么时候会回国。”

“当初我以为,她那样做只是单纯不要脸,故意给我们添堵。现在想来,苏柔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恶心我们,让我们因为讨厌她这个人,不踏入锦城一步吧。”

说到这,苏靳看向宁心,目光忽然变得深沉。

“既然你是姐姐的孩子,那就说明姐姐当初没有难产。你明明存在,却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又被顾连成当成他们顾家的孩子认了回去。这才是苏柔这些年,一直锲而不舍地恶心我们,让我们因为膈应她不愿回国的真正目的。你说,舅舅分析得对吗”

苏靳分析得对吗

宁心眉心微拧,开始梳理上辈子和这辈子她经历过的一切。

她当然认为苏靳的话有道理,但是线索,好像还是欠缺了那么一点。

“舅舅说的没错。”就在这时,时寒又低又冷的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

在自己家里,宁心和苏靳谈事的时候并未关门。

时寒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手里拿着一叠资料,眉目清冷,朝他们走来。

“这是我的人刚刚发来的资料,宁心、舅舅,你们看看”少年走到他们身边,将那叠资料递上,顺其自然地将手搭在宁心肩上。

苏靳听到时寒毫无负担地改口叫他舅舅,浓黑的眉皱了一下。

不过,当他看到时寒递来的资料,眼底的厉色却逐渐凝重。

这天,是这个月黄历上最吉利的一天,时家和顾家的婚礼盛大举行。

早上的时候,时珩去顾家接亲,并在锦城最著名的天主教堂举办婚礼。

晚上7点,则在时家的酒店举办婚宴,宴请全城名流。

当婚宴开始前半个小时,新娘没在休息室等着,却频繁的催人去叫新郎时珩。

一直催了几次之后,时珩才略显不耐地来到休息室。

“你有什么事”时珩走进休息室,满脸都是急促不耐。

休息室里还有其他化妆师、助理,穿着婚纱坐在化妆台前的顾妍脸色微变,顿觉丢脸。

她把其他人先打发出去,才用不高兴的语气说“婚宴就要开始了,刚才司仪到处找你要跟你对待会儿的走位和台词,却怎么都找不到你人。时珩,今晚是我们的婚宴,一生一次的婚礼,你就不能上点心吗”

“我哪里不上心了。”时珩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

“你还说自己上心昨天彩排你不来,今天想提前找你看看走位和台词也找不到你人。”顾妍没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别以为你那点心思,其他人看不出。早上你问我爸爸那句话,就是想问宁心为什么没来。整晚找不到你人,就是因为你去门口等她了。呵,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别胡说,我没有。”时珩眼神闪烁,避开顾妍的视线。

顾妍冷笑,“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时珩,我告诉你,我们俩人这辈子是分不开了。你应该很清楚,今晚时奶奶就要当众宣布时家的财产分割。时夫人也告诉过你,时家这样的大家族,怎么都不会亏待子孙,会按人头划分财产。

你一个人,按过往的规矩,如果得不到继承权,就只能分到五亿的财产。

但如果你娶了我,我们俩就是一个小家庭,最少也能分到十亿。更何况,现在,我肚子里还有一个”

她说着,右手抚上尚显平坦的小腹。

抬眸看向时珩,眼里全是拿捏住对方的笃定。

是的,顾妍怀孕了,刚刚一个月才查出来。

按照时家的传统,即使时珩在这次的争产中失败,他只要娶了顾妍,就能多分十亿,甚至二十亿。

时家对待子孙后代从来不刻薄,更何况,顾妍肚子里还有个小的。

原本外界都传说,宁心和楚玮有不可描述的关系,时奶奶支持时寒娶宁心便是不看好时寒的意思。

但自从在乐学的毕业典礼上楚玮带着伯恩大师的画作和奖状替宁心证名,大家这才恍悟过来,老太太的先见之明。

宁心不但没有污点,反而和伯恩集团之间关系匪浅,单从这点看来,她就不差顾妍什么。

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宁心才是真正的顾家千金。

如此一来,时珩在和时寒于继承权上的比拼,便已经输了一截。

如果这时候,他在冒险悔婚,那么按照人头即将到手的财产分配,也要落空。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因为庄琴的叮嘱,时珩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无法再甩下顾妍。

时珩看出顾妍眼底的得意,却无能为力。

他烦躁地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能嫁给我你也能分到不少好处。你放心,就算我后悔了,也会娶你。你就专心等着做你的时家二少奶奶吧,其他的事,别管那么多。”

说完,时珩就甩上休息室的门,气冲冲离开。

他现在越来越后悔,自己当初轻信那些谣言,真的以为宁心是不检点的女人。

如果可以早点认清真相,说不定今天等来的就是他和宁心的婚礼。

可惜,已经没有如果

快到七点,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到齐。

宁心挽着时寒的手,一踏入宴会厅便成为全场焦点。

本身今晚与会的嘉宾,便十分关注时家分产的事,自然会把时寒和宁心作为时珩和顾妍这对小夫妻的对照。

再加上,穿了正装的时寒高挑挺拔、气质冷然,而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裙的宁心站在他身旁,不但没被他的冷戾气势压下去,反而衬得更加娇俏灵动。

这样的一对璧人,一出现在婚宴现场便吸引了全场瞩目。

时老太太早就来了,看到大孙子和未来孙媳妇到场,一改在外人前的强势态度,笑眯眯地走过去拉着宁心入座。

这样的举动,把外界仅剩的那点疑虑都打消了。

宁心刚被老太太拉到主家席入座,便不可避免的跟时业伟、庄琴夫妇以及苏柔打了照面。

庄琴看她的眼神,依旧是最初的不屑和鄙夷。

时业伟则还是那复杂的神色。

而苏柔,她看到宁心穿着月白色的礼服出现,有那么一瞬间眼神恍惚了一下,就好像透过宁心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宁心大大方方地对上苏柔那一双和自己神似的桃花眼。

过去宁心有多么不解这位亲生母亲对自己的恨意,现在就有多恶心对方。

她从没想到一个人的恶意,能大到那样的地步。

就是这么一个善妒的女人,造就了她和爸爸妈妈错失的十八年。

宁心目光如炬,她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在灯光下亮的惊人。

苏柔以往并不惧怕宁心,但是今天却没来由地觉得宁心的眼神让她心惊。

她下意识避开宁心的视线,就好像,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下,她过去所做的一切都会无所遁形。

看到苏柔心虚躲避的姿态,宁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意,挺直后背。

她不着急。

舅舅已经安排好了一场大戏,她只要拭目以待就好。

晚上七点,婚宴准时开始。

宴会厅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面,然后,一束银色的灯光打在大门处。

宴会厅对开的大门被侍应生从外推开,穿着白色婚纱,蒙着头纱的顾妍在顾连成的陪同下,踏上红毯。

虽然她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但宁心和顾家撇清关系后,顾妍就是明面上顾家唯一的继承人。

顾连成不管是为了顾家,还是为了旁人的言语,这时候都要挽着顾妍,把她送上红毯。

黑暗中,宁心坐在台下观礼,看着顾连成挽着顾妍的举动,目光越发清冷。

当顾连成挽着顾妍的手,走到宴会厅中央的花廊,早已等待在这的时珩上前,从顾连成那里接过顾妍的手。

穿着黑色定制礼服的时珩俊朗不凡,而穿着一袭曳地白纱的顾妍也显得特别梦幻美好。

不带偏见的说,他们俩站在布满银色灯光的花廊下,俨然一对梦幻情侣。

时珩按照程序,挽着顾妍的手步入宴会厅最前方的舞台。

两个人在司仪的主持下相互交换婚戒,并且互诉爱意。

当宴会厅内的灯光打开,全场宾客都看着时珩撩起了顾妍头上戴着的白纱。

在大家的起哄声下,时珩应该吻顾妍了。

可是刚才宴会厅里一片漆黑,只有舞台上打着光的时候,时珩还能欺骗自己。

但现在,当灯光重新点亮,他清楚地看见坐在台下主家席上的宁心,时珩那多情优柔的性子,又让他吻不下去。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妍,身为天之骄子的时珩,无论如何都不能委屈自己。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宾客在台下起哄了半天,台上的小两口居然僵直不动。

最后,还是顾妍觉得面上无光,只好趁着时珩犹豫的时机,踮起脚环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当那个吻结束,顾妍放开时珩,他第一眼便下意识朝宁心的方向看去。

只可惜,宁心根本没看台上,她正偏头看着时寒,跟时寒说话。

根本就是毫不关心的态度。

时珩脸上掠过一抹狼狈,而顾妍则深深受伤。

她没有错过时珩看向宁心的眼神,更没有错过台下宾客小声议论的动静。

这场婚礼根本不像顾妍预计的那样,是她赢过宁心的象征,反而还让她异常丢脸。

不过,顾妍的手轻轻覆上小腹。

即使时珩真的争不过时寒,只要看在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分到十亿甚至更多家产的份上,她也可以忍下去。

当婚宴上的仪式和敬酒环节都结束后,时老太太拿着一个文件袋站了起来。

从婚宴开始,大家都看到时老太太手里拿着那样东西。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文件袋里放着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时老太太的声音缓缓响起“今天是个好日子,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在这里宣布时家的财产分配,希望在座各位替我做个见证。我手里拿着的几封信,就是我和我们家已故的老头子为我们时家这些晚辈最好的分配。”

时老太太说完,便将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

时业伟和庄琴还有时珩和顾妍的视线,都紧紧黏在那几个信封上。

尤其是庄琴,她的眼神极度复杂。

时老太太的助手,将三个信封以此送给时业伟、庄琴夫妇,时珩顾妍这对新人,以及时寒手上。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信封,在众人好奇的眼神注视下,老太太亲自将那个信封递到宁心手头。

宁心没想到时家分家产,居然还有自己的份。

她愣了愣,想拒绝,却听到老太太说这都是她应得的。

这句话,出自时老太太真心。

如果没有宁心的提醒,现在她这个老太婆,说不定早就深埋黄土。

“怎么会这样我为时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为什么只得到这么点东西”忽然,已经迫不及待拆开信封的庄琴,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她向来都端着贵妇人的架子,说话从来都是优雅又淡定的,这一刻却全然不顾形象,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不止庄琴,时业伟也跟着质疑“妈,这不公平。我是你和父亲唯一的儿子,你们就留给我这么点东西”

时业伟自认自己虽然开拓不足,但也尚算能守成。

就算老头子不看重他,但也不能这样吧,居然分毫都不留给他。

众人看到庄琴和时业伟的反应,立刻就明白这时家分家产一定是让这两夫妇不满意了。

时家在锦城从来都是最拔尖的,庄琴更是贵妇中的贵妇,时业伟背靠时家,在商场上那也是呼风唤雨。

就这样两个人,众人不懂,时老太太难道还能苛待了不成

时老太太却笑了一下“不公平有什么不公平的我觉得这样分配很公平。你和庄琴,每个月还能从时家的信托基金里拿到十万块生活费,已经算我顾念时家列祖列宗,对你们仁至义尽了。难道你们还指望我对一个企图谋害婆婆的人,手下留情。”

“什、什么谋害婆婆”时业伟脸色微变,他语气里都带了一点心虚,“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时业伟,你父亲说得对,就因为你是我们时家独子,从小将你保护得太好,让你一生都顺遂平安才将你养成了现在这个耳根子软的模样。你媳妇强势,你就顺着她,我老太婆有今天,是我没把你这个儿子教导好,是我的报应。

但是,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她是我媳妇,我就要养你们一辈子。你父亲临走前本来就把所有股份留给时寒,我虽然有再决断的权力,但是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以后,时家的所有资产都是时寒的,你和庄琴就领信托金过好你们的日子。”

庄琴在国外的医院动手脚,想害死时老太太的事,虽然因为没有成功抓不到确凿证据。

但是时老太太才是对财产处理的决断人。

有没有证据不要紧,她心里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

时老太太原本还在怀疑儿子知不知情,所以特意做了今天这场安排。

但刚才,她亲眼捕捉到时业伟在那一瞬间的心虚,便一切都明了了。

后面的求证已经不需要,时老太太心里早已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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