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舟早就不想在家里待了,看着家中存款逐日减少,他心中免不了升起一股不安全感来。
可能是从小穷着长大,对钱有种迫切的喜爱。
江景元将徐水舟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肩膀处,让他可以歇息片刻,温柔道,“辛苦了,等我今天回去就教他们读书写字,等会看书了,就把他们关书房。”
徐水舟简直要被江景元给气笑了,靠在江景元的肩膀处低低发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哪有你这样做爹的,孩子还没有满周岁,你就想让他们看书识字,能看懂么。”
徐水舟嘴上说着责骂的话,实际上眉眼都带着深深地笑意。
“有何不可,反正他们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就在听我读书,没准他们还真学得快。”
江景元搂着徐水舟的腰,两人坐在公廨的台阶上,看着窗外开得红艳的桃花。
一阵风吹过,有几瓣桃花吹了进来,落在两人身旁,映着春日的阳光,只觉得岁月静好。
“账本怎么办,如此多的贪污,从上到下,都找不出几个清廉的,这还是在去年扫除了一些贪官的情况下,可想而知,我们大明朝可是烂到了根子里。”
两人静静地靠了一会,徐水舟还是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美好。
一想到他自以为的繁荣昌盛的国家,芯子里居然糜烂成这个样子他就心痛。
以前在梧桐县的时候他根本就好受不到危机,可如今接触到国家大势的时候,他真的有股巨大的恐惧感。
国家已经烂成这样还有得救么,想想那些守卫在边疆的将领们受伤了没有药,打仗了没有吃的,甚至过冬的时候都没有一件棉衣,仅仅只是靠着冷冰冰的铠甲抵御风寒。
甚至将士为国战死,临死前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他的心就一阵的揪疼,这样的国家还有人愿意去守护么。
可不管是瓦剌还是金国,甚至是草原上的人,都是一群只会烧杀掳掠的强盗,真让他们冲破边疆直奔京都而来,他的家人,他的孩子,他的夫君最后都只会丧命在他们的铁蹄下。
江景元抬起徐水舟那揪心不已的脸,温柔地在他的额头下落下一个湿吻,“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别怕,有我在定能护你一世周全。”
江景元此刻有些后悔让徐水舟接触这些阴暗的一面,早知道他会如此的担心,还不如让他无忧无虑的去生活。
徐水舟反手握住江景元的手,十指相扣,抬到两人眼前,“你说过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路我想陪你走下去。”
改革的路不好早,历史上古往今来提出改革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他想陪着他的阿元疯一把,将这个糜烂到骨子里的国家给拯救过来。
“不急,我们一步一步来。”
江景元笑着点了点徐水舟的小巧的鼻尖,没有忍住拿自己的鼻端去蹭徐水舟的鼻尖。
“江大人,下面有个紧急折子,潘大人和尚书大人都不在,只能来请你定夺。”
此时正是午饭时刻,户部稍有些能力的人都不在,最高的官就只剩下江景元了,且门外还有个八百里加急的士兵在等着,下面的人拿不定注意,就只好来请教江景元。
由于太急,这人也没有想着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恰好看到江景元温柔地蹭着徐水舟鼻尖的这一幕,微风下两人青丝浮动,眉心抵触,一片旖旎。
云州郎中吴晓宣老脸一红,愣了愣神,慌忙踏出脚咳嗽道,“江大人,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徐水舟慌张推开江景元,晕红着脸低头装作整理衣服。
江景元倒是神色自然,起身迈步走向吴晓宣,急促问道,“什么急事。”
“是云州茶山的事,两个寨子的人打起来,有人趁乱烧了一座茶山,当地官府组织人手扑火,只保住一小片,重要是这座茶山种的是普洱茶,现在这件事是在云州闹得很大,关键户部跟草原的互市,早就签订了这茶的契约,到期交不出货,唯恐两国兵戎相见。”
吴晓宣听见江景元的话,连忙从刚才的震惊中回味过来,给江景元说着事情的重要性。
江景元眉心一皱,快速地在折子上书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也想加更啊,可是我每天早上七点就要起来买菜做饭,然后去医院送饭,到中午又是做饭,炖汤,今天说好了加更的。
下午剃了一下午的大骨头,手都有些发颤。
原本我在医院看护爸爸,他睡觉的时候我还能写写,可他动了手术,不能动,我在医院他不好意思让我端屎尿,只能我妈去,我回来做饭。
我以前真没觉得做饭在家有多难,但是我现在体验到了,是真的累啊,妈妈真的伟大。
我现在都按部就班到被地震叫醒,都能轻描淡写去买菜,去晚了超市就没有新鲜菜和肉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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