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感染了风寒,太子妃怎么数日数日的不见好,这在床上一趟就是几日,你可瞧出太子妃有无其他什么隐疾”皇后眸光犀利。
段延风立马跪了下来,凝紧神说:“皇后娘娘,臣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太子妃娘娘她,并未有什么隐疾!只是身子养得娇弱,经不起半点风寒,容易被凉的东西侵了身子,好生调养便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有的人,就是值得嚯出了命去保护,他段延风孑然一身,上无老下无小,此生就牵挂着这么一个人,若能用自己的一颗脑袋保她后身荣华富贵,确确是值当的。
而且,段延风自信能治好曲柚的胃病。
皇后接过刘姑姑递来的帕子擦擦嘴,皱起眉头,“本宫就随便问问,你这么紧张作甚说得本宫希望太子妃有什么大问题似的。”
“……”
段延风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紧张过度了,他口风严实,皇后又怎会知道曲柚患有胃病之事。
皇后对段延风挥挥袖,“好了,本宫也乏了,你且退下吧。”
“是。”
段延风离开。
皇后扶扶额头,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忍不住道:“曲柚这小丫头也真是,成天病恹恹的,要走也不知道走痛快点。”
刘姑姑眸子一狠,对皇后说道:“娘娘,您若想太子妃早也去了还不简单咱们……”
“放肆!”皇后立马呵斥一声,将刘姑姑吼得一抖。
皇后将无名指上的指甲套摘下,眉角几分不悦:“想她去是一回事,主动让她去了又是另一回事,本宫哪能为了这么一个病秧子自损了阴德况且本宫的手段,怎可能使在我城儿宫里城儿虽然也瞧不上他这个病恹恹的太子妃,可终是夫妻一场,若日后发现是本宫动了手脚,他心里会不舒服。”
刘姑姑不敢多说什么了,福下身满脸愧色,“是,娘娘,是奴才想岔了去,奴才万不该有那样阴损的想法,奴才罪过。”
皇后已经将手上的指甲套全部摘下,瞪向刘姑姑,“今夜,你就跪着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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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风大,这人又快步加小跑,洪太医帽子都被风吹歪了,半路上还掉了几次,李明德无语得不行,直接抢了他的帽子,“洪大人,且快些!太子妃娘娘和殿下可等不得!”
“诶诶诶,不戴了不戴,那帽子不戴了!”
洪太医心里那个心塞啊,只叹他当时怎么就不收拾快一点,磨磨蹭蹭半天,这不,碰着个棘手的。
听闻太子妃身子骨娇弱得很,虽是个不受宠的,但他这遭一去,若死在他手里,那也可是犯大忌讳的事情,他只能咬牙祈祷上苍保佑曲柚身体健健康康活蹦乱跳。
终于赶到了东宫,看到的场景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东宫长廊上的灯火多点亮了好几排,宫门口还站着几个满脸急切等待他们而来的宫女和太监,见到是他来了脸色立马不好看起来。
“怎么是洪太医,段太医呢”
有人脱口而出。
李明德立马吼了一句:“去去去,别挡路,谁来不是一样,救太子妃娘娘要紧!”
洪太医擦擦额头冒出的老汗,愈发觉得自己要摊上大事了,宫女太监都急成那样,这太子妃得是得了多大的病啊!
“段太医怎么还没来!!”
他刚走到主殿门口,就听有人砸了茶盏,浑厚的声音急躁不安。
“快进来!”
李明德哪能不跟着提心吊胆,直接将洪太医往里拽。
“参见……”
洪太医提着药箱步进去准备先行礼。
“还行什么礼!快过来!”
顾城安俊脸涨红着说,怀里抱着一团水蓝色暖裘,洪太医走进才发现那团水蓝色暖裘上坠着一张模样精致的小脸,只是这张小脸苍白得很,嘴巴都没了血色。
女孩半睁着眼,小嘴微微张开似想说什么,却没力气说。
洪太医拧紧眉,再顾忌不得其他,立马走上前从药箱取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抱住曲柚的手腕探她的脉搏,然后翻开曲柚的眼皮察看。
“太子妃娘娘,可否张开嘴给微臣瞧瞧。”洪太医说。
顾城安怕曲柚听不见,又要晕过去,他拍拍曲柚的小脸几乎是哄着说:“丫头乖,快张开嘴让太医给你瞧瞧。”
情况紧急,即便见不是段延风来,顾城安也并未浪费时间问为何李明德带来的不是段延风,洪太医是宫里的老医官,他自是放心。
曲柚乖乖张开嘴。
洪太医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木片伸进曲柚嘴里,察看曲柚的喉咙和舌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