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情啊!曹夫人!曹大奶奶!秀芳受委屈,你送我东西干什么!!就算是你看新媳妇不顺眼,你也不能拖我下水啊!
珍珍那是连声“不不不”,孙氏那是连声“要要要”。拉扯之中,孙氏竟看向秀芳说:“你家这小妹妹怎么这么腼腆呀!”
可怜秀芳咬的银牙都要碎了,还得装得谦恭和顺地说;“小侄女快收下吧,这是娘的一片心意呢。”
塞和里氏朝珍珍点头后,帮着秀芳对孙氏说:“曹夫人,咱们家的姑娘到底年轻,劳烦您往后多教导教导。”
“会的会的。”孙氏是宫中待过的人,她说话那是滴水不漏,“国丧里诸事不便,这新院子本来还有好些是要等婚事完了再添置的,现下也不便添了。我便准备让秀芳先去我院子里住些日子,等着国丧都过去了,再规整这里。”
秀芳愣了,塞和里氏愣了,多毕夫人愣了,连特不待见秀芳的珍珍都愣了。
这刚过门,孙氏就准备让新媳妇和丈夫分房睡
大概是知道一群人心中在想什么,孙氏叹着气解了帕子按了按眼角。“皇后薨逝是国丧,我等圣上贴心之人亦应痛君之痛。新妇过门却是我家中的喜事,可又怎能比得过国事一切一切都等国丧后再说吧,也请亲家太太都见谅。”
说罢孙氏就请塞和里氏等更衣出门,她们刚走出院子就见到了一身白麻孝服的曹荃。
“娘,父亲同哥哥已经进宫去了,家里的白幡也都挂好了。送您入宫后我会领着管家到各处巡查。”
好好的一场婚礼弄成这样,孙氏就算再怎么经历大风大浪的人也被今日的事折腾得身心俱疲,刚宾客都在她也是勉励支撑,此时对着儿子脸上方才露出一点疲惫。
“我送亲家们回去,秀芳累了已经歇下你就不要进去叨扰她了。明日开始京中有诰命的夫人都要齐集举哀,我同你父亲哥哥都不在家,接下来一个月家里的事都交给你打理了。你就不要回内院搬到外院去住吧,若有什么不清楚的只管问管家。”
曹荃对母亲是言听计从,自然是连声应下。他又对吴雅氏的人再行了礼,眼中满是愧疚,“委屈诸位了。”
珍珍刚想这曹荃还是个人知道屋里的媳妇怕是要受委屈,就听见他对自己说:“娘给珍妹妹的赔礼……”
孙氏咳嗽了两声说:“收下了,等丧事过了,再送些去亲家那儿。”
珍珍觉得这母子两透着说不出的古怪,等她到了马车上赶紧打开荷包一看,竟然又是曹荃那枚竹枝玉佩!
丫丫个呸!这母子两到底想干什么!
…
回到吴雅家,一切也像曹家一样变得惨白一切,丝毫看不出刚经历过喜事的样子。
莫说曹家人了,就连珍珍也被这红事撞白事的意外搅得心烦意乱,一直到这会儿踏进熟悉的家门她才缓过劲来,脑海里却瞬间浮现出另一层恐慌:皇后死了自己的姐姐伺候的可就是皇后啊!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开始狂跳,她飞奔进找到李氏,焦急慌张地问:“阿奶,如今宫里有没有,有没有殉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