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佐之市被清闲下来的琴酒如约拎到训练场接受操练。
“再来。”
琴酒罕见地脱下了他那件黑风衣,站在空旷的训练室中,看着眼前仰面躺在空地上的青年。半天未得到回应,他又不耐烦地重复道。
“嗯……”
地板上的青年依然保持着仰躺的姿势,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听到了就快点起来,这才多久就不行了”
琴酒向前走了两步,伸出脚踢了踢瘫在地板上的青年,语气嘲弄。
佐之市痛苦地口申吟了一声,皱着眉头看向站在他身前的银发男人:“饶了我吧,琴酒。”
“你确定”
佐之市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的反应。
琴酒面无表情地审视着他,半晌,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既然你不想起来,那就永远都别起来了。”
话音未落,他迅猛的一拳宛如疾风骤雨般砸下来。
佐之市猛地翻身,堪堪躲过这一拳,看着脸颊旁边被砸出一个大洞的木质地板,心有余悸地看向琴酒。
银发男人冰冷的表情不似作假,冷淡地出声:“起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佐之市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无神的双眼里仿佛充满了对面前男人的控诉,不抱希望地随口一问:“你下手可以轻点吗”
“好啊。”
琴酒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
正当他内心暗自舒了一口气的时候,琴酒抬手就是一记猛拳。佐之市心里一紧,按照琴酒刚刚教导的格斗技巧偏头躲过,活学活用地抓住袭来的这只拳头,手肘出击,撞向琴酒的腰腹部。
“不错。”琴酒愉悦地称赞了一句,又补充道,“但是还不够。”
他迅速收回手,反手握住佐之市那在他看来过于绵软无力的手臂,猛地一折,将他摔到地板上。
佐之市也不挣扎,顺着这股力道又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里,伴随着“咚”的一声巨响瘫软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碰到这样破罐子破摔的学生琴酒也很无奈,绷着脸走上前,“别装死了,快给我起来。”
“……”
“你这样的身手出外勤是准备去给别人送菜的吗快点起来好好训练。”
地板上的青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仍然一动不动地面朝下伏趴着。
琴酒弯下腰,准备一把提起这个家伙的领子,将人拖起来。突然,他的动作定住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定睛一看,伏趴着的青年长发散开,铺在红棕色的木质地板上,似乎有什么液体从黑发下渐渐渗了出来。
琴酒皱了皱眉,伸手将佐之市的身体翻过来,让他露出正面。
伤口在他左边额角,眉毛上方的位置。导致受伤的元凶是他方才训练时不小心甩到地板上的纽扣。
纽扣内侧尖锐的突起上还沾着一些猩红的血液,他捡起来,顺手放到裤子口袋里。
还好没伤到眼睛,不然就麻烦了。琴酒皱着眉想。
他转过身,准备去客厅随便喊个什么人将佐之市搬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