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瞥了一眼他疲乏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握紧拳头,十分恼火的样子。
“嘶,痛痛痛,轻点。”长发青年蹙眉抱怨。
琴酒手上的动作顿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嫌痛那你自己来。”复又将浸透了酒精的棉球沾上伤口,动作却轻柔了许多。
“早知道要给我上药干嘛还要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枪。伤口这么深肯定要留疤……”
琴酒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随即将其抛之脑后,一言不发。
佐之市撇了撇嘴,任他动作,心下嘀咕其异常的反应。
灼|热的伤口被酒精渐渐渗透,舒适冰凉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刺痛火辣,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银发男人认真地将沾满血迹和灰尘的棉球扔掉,又用镊子夹取另一个干净的,一下一下清理着他面部的伤口。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鼻尖,耳边传来的声音确是截然相反的冰冷:“你是怎么认识尾崎红叶的。”
“还能怎么,以前在酒吧里碰上了。”
琴酒嗤笑了一声:“别的女人都不行,偏要找港黑干部”
佐之市闭着眼,双手环抱,枕在膝盖上,露出带伤的那半边脸颊,随口答道:“对啊,不然找你吗。”
原本力道适中的动作突然失去了控制,重重地落在了伤口上,浸透了酒精的棉球受到挤压,一大股刺鼻的透明液体冒出来,钻到了那道长长的伤口里。
“嘶――”突如其来的痛感激得佐之市差点没跳起来,眼睑上传来阵阵湿润的感觉,他恼怒出声,“你又在发什么疯!”
琴酒停住了动作,没有任何温度的墨绿色眸子盯着他,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我发什么疯”
他转而冷笑出声,伴随而来的是毫无征兆的攻击。
还没等佐之市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琴酒已经压了上来,结实的长腿压制着他的手臂,单手扼住他的脖子。
“你对我用什么个性了”银发男人低着头,阴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仿佛回答得令他不满意就会毫不留情地扭断他的脖子。
空气被阻断了进入的渠道,佐之市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痛苦地皱着眉,白皙的脸颊浮上一层艳色,挂在眼睫上的泪珠将落未落,有种惊人的美感。
察觉到琴酒微微放松了力道,佐之市用力地咳嗽了几声,挤出一句话:“我……有没有个性、你还、不清楚吗……档案……”
琴酒烦躁地啧了声,正是清楚这点他才愈发恼火,要是没有个性这层遮羞布,那他刚刚一瞬的心悸算什么。
喜欢嗤,傻子才跟这种狐狸谈感情。
银发男人的眼里盛满了比怒火更可怕的阴霾,沉沉开口:“那――好啊。我答应了。”
“咳咳、你说什么”
在经过不断的挣扎后,佐之市的右手终于挣脱了束缚,他掰着卡住自己脖颈的那只手,心中顿感不妙。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空气中危险的气氛不断蔓延。
琴酒并不回话,只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蓦地扯出一个冷笑,重重地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和某个金发男人的声音。
“――琴酒我找马丁尼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