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到张平,不知为什么,沈宴第一个念头便是常长安事情。不自觉便脱口而出:“是常长安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常姑娘今儿个被小姐带到了府上。”
沈宴皱眉,突然想起了今日管家说,小姐带回了一位客人。当时他正忙着事情,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竟是常长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城
昨晚从小院回来后,他便派人去查了张文生,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只是一名父母双亡的普通书生?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这样。
从昨日的情形看,他不仅知道常长安是女扮男装,而且似乎还知道常长安的身份。
之前在清源县的时候,他便查过常三和常长安,所有与这父女俩有关系的人中并没有张文生这么一个人。
这人到底是谁?
想到常长安毫无戒心的整日跟一个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沈宴莫名的有些怒意。
身为女子,却丝毫没有一点男女大防。
明知对方是男子却没有一点戒备之心。
常长安,你便是这么……
沈宴握紧拳头,眼底翻涌着狠厉。
常长安,我昨晚原本是打算放过你的,可惜,现在是你自己偏要找上门。
沈宴一路快马赶回家里。
却在拐角处看到了常长安独自一人往前走着,也不看路,似乎是想着什么,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沈宴下马,将缰绳交给张平,悄声跟了上去。
常长安有些不认路,走走停停,不停的向路人问路。
眼看常长安就要出了胡同进闹市。
沈宴皱眉,突然上前几步,从后边一把钳住常长安的颈项,另一只手在常长安想转头的瞬间,捂住她的眼睛。
灼.热的呼吸喷拂在耳畔,常长安惊骇的一动不敢动。
过了很久。出乎常长安意料的是,身后的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更进一步的要挟,也没有说话。
常长安激烈的心跳稍微缓和了一点,被捂住的双眼有些不舒服的眨了眨。
“不、不知这位好汉,有、有何贵干?”常长安尝试着与其交流。
纤长的睫毛上下开合,扫在掌心上,微痒。
沈宴看着常长安白皙的脖颈,喉结微动,还是没有开口。
常长安面上镇定,心底却十分慌乱,尝试着想转一下身子,希望能腾出一条腿,一会儿好借力,踹过去。
然而身后的人似乎是察觉了常长安的心思,一把将常长安抵在墙上,一条腿压住常长安企图挪动的那条腿。
被发现了动作,常长安尝试继续沟通:“你——”
突然靠近耳畔的呼吸,打断了常长安,常长安连忙往后旁边缩了缩。
这一动作,白皙的脖颈又显露出了几分,在夕阳的照射下,被覆上了一成淡淡的绒光,皮肤下细小的经脉都能隐隐看见。
沈宴喉结微动,鬼使神差的低头,轻轻咬了上去,牙齿慢慢的一点一点摩挲。
温热的触感,在颈项游移。常长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的身体颤抖。一种隐隐猜到了什么的绝望恐慌慢慢从心口蔓延到全身。
屈辱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她却根本不敢大叫。
察觉到掌心的温热,沈宴突然清醒,猛的抬头。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茫然:“别哭。”
熟悉的声音,让常长安心底更是一惊。
是福春楼那个掌柜!
“是你?”
沈宴明白自己暴露了,只好演戏到底:“我前夜是不是说过,若是在隔壁看不到你的话……”沈宴故意停顿。
常长安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果然,他是来找她算账的。
方才他那动作,不会是想喝她的血吧!
还好,还好,不是先前她想的那样。
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背后是那个变态掌柜后,常长安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是个变态,但前晚并没有对她怎样过。现在只要她借口找的好,应该也不会有事。
“我昨天出去后,迷路了,在外面将就了一晚,这不,今天好不容易打听到路,正准备回去,你就来了。”
“福春楼在西市,你迷路迷到了东市?”
常长安眨了眨眼睛:“怪不得我找不到路,呵呵,原来这里是东市啊。”
沈宴见她不似方才那般惧怕后,勾唇,淡淡的威胁语气:“今晚……”
“今晚当然回去住,这不有你在,我肯定不会迷路!”
沈宴从常长安衣角撕下一片布,递给常长安:“绑眼睛上,我送你回去。”
“绑着看不到回去的路,万一又迷路怎么办?”常长安企图讨价还价。
沈宴凑近常长安耳畔:“下次若是再迷路,哪条腿先迷的路,就打断哪条腿,烤着吃。”
常长安迅速接过布片,指了指眼睛:“要绑上,你至少也要松手吧。”
沈宴松开手,按住常长安的头,防止她突然扭头过来:“老实绑紧。”
常长安不情不愿的将眼睛绑好,动了动头:“你自己检查!”
沈宴竟然真的去检查了一遍后,又撕下一块布,在原来的上面再次绑了一个。
常长安:“……”
看着常长安那副气鼓鼓的模样,沈宴勾唇轻笑。拉着常长安,唤了马儿过来,将常长安抱上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