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贺临笛的见面并不频繁,一个月可能也就那么两三次,并且极有可能还只是电梯偶遇而已。
但是这个月以来,竟然频率要高了不少,这才隔了几天,她们又离得这么近了,池说一边思索着回答一边又觉得这感觉有点奇怪。
这距离似乎没有保持住,甚至隐隐有了越来越近的趋势。
贺临笛的问题直接点名了池说的名字,她没有问旁人,池说不能做到忽略,更何况这样没礼貌的行为,也不是她的做派,于是在过了两秒后,她跟贺临笛的一双润泽的眼睛对视。
池说拿出了自己的自信:“开心。”她反问了句,“晴天已至,我怎么会不开心”
毕竟贺临笛说的是如果雨还在下的话,就送她回家。
可是,现在窗外的阳光灿烂。
夏周和曾乖又对视了一眼,各自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皆为现在的场面感到的杀气而感到有些害怕。
贺临笛闻言虚了下眼睛,旋即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池说在几年前就认为她的笑容极具感染力,仿佛可以治愈别人的难过一般,现在这么一看,还是这样的想法。
她嗓音压低了些,语调依旧,说:“池说啊池说。”
池说眉毛一挑,把手中的扑克牌洗了洗,邀请道:“打扑克吗”
“打。”贺临笛没有拒绝,把椅子拉近了点。
池说转头看着自己的两位坑货朋友,问道:“你俩谁来”
曾乖立马推出了夏周:“她来,我去休息下。”
夏周:
她硬着头皮,也把椅子拉近了点:“来吧。”
斗地主这样的扑克基础打法池说从初中就会了,但是近几年打的次数没有很多,以前迷恋过一阵子,后来觉得影响自己学习就戒掉了,再到后来就成了打麻将,而不是打扑克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池说就玩得不好,她迷恋斗地主那会儿有认真地研究过各种战术,很容易戒掉的原因也在这里面――她已经不怎么输了。
扑克牌仿佛很听她的话,任由她各种花式洗牌,她的手法绚烂,看起来很专业,装逼效果极佳,因此引来了观众,休息室的其他的同事有的还过来凑起了热闹。
她们这桌一下就围了五六个人,池说发完牌,听见有个同事感慨:“池说,没看出来啊,打扑克居然这么老司机。”
池说扬眉,她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的牌一边说道:“几年前爱过,现在还有肌肉记忆。”
贺临笛抬眼看了下她,又将视线收了回来,放在自己的牌面上。
这局的地主是池说,打一局的时间不长,几分钟就结束了,而一点也不出池说自己意外的是,她赢了,并且之后几局也是一路顺畅,她赢得非常轻松。
连续打了五局,夏周认命地放下手中还剩的一叠牌,她抓了下自己的马尾,看着池说的脸不可置信:“说说,赌/神转世”
池说打牌的时候气场全出来了,她下巴微扬,一脸的骄傲:“我以前戒掉斗地主的原因就是无敌手。”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贺临笛的,因为贺临笛输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围观的群众发出邀请:“下次有机会一起打。”
“好啊。”池说应了下来,笑着说,“但是像贺临笛这样水平的,就别喊我了。”
她的意思很直白,就是说贺临笛太菜了,池说自己说完突然觉得神清气爽,本来因为到中午了还有点睡意,现在倒是精神十足。
夏周松口气:“还好没说我水平低。”
池说:“......”她立马补充了句,“你也菜。”
她们不打了,围观群众也散了,池说起身去给自己接了杯咖啡。
回来的时候看见贺临笛正在洗牌,一副红色底的扑克牌在她的手中折叠翻越,和她的白皙的双手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池说不可察觉地多看了几眼。
她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贺临笛手中的洗牌动作停了,换成了发牌,只是贺临笛只发给自己一个人,一共发了好几列。
夏周好奇地问:“笛笛,你做什么呢”
贺临笛没把目光从牌上移开:“自闭了。”她说,“玩下钓鱼。”
池说正在喝咖啡,听见贺临笛的回答被呛了下,因为贺临笛的声音虽然有些轻有些小,但却带了许多的委屈。
夏周也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转头骂池说:“说说,你就不能让着我们吗!你看看你!把笛笛欺负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