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犯贱上赶着了……”陆晚说着,几乎要把头埋在碗里。
陆瑞年也没讲重话,只叹了一声:“晚晚,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陆晚在章华住了两天才回南江。
老头儿在喝酒这事上显然不听她劝。嘴上说着好好好,只把一天三顿酒换成了两顿,早上那餐不喝,中午晚上加量,基本等于白搭。
某人捏鼻子哄眼睛的那套,还能是跟谁学的
这天早上,陆晚七点不到就到了岗。同为护士的阮佩已经在特需病区楼下等着她了。
阮佩也是章华人,和她是小学同学。
升高中那年暑假,因为父亲的意外去世,陆晚便跟着母亲姜蓝去了市里读书。后来姜蓝改嫁怀孕,对她不像以前那么上心,陆晚又负气跑回了爷爷家念高三。
几番折腾,她和阮佩从章华一中毕业又去了同一所大学,闺蜜之情得以延续。
陆晚那点儿小心事,阮佩再清楚不过。
收好闺蜜带的特产和零食,她笑问:“陆阳怎么没用私人飞机把你送回来网上新闻都出了,他买的那个叫……湾流可贵了,里面要什么有什么。”
“你以为是想飞就能飞的得提前申请航线。”陆晚突然就不高兴了,“你以后少在我跟前提他。”
对于陆晚在帝都遇到的不快,一向敏感的阮佩瞬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想了想,温声劝慰:“晚晚,你还是该找个人好好谈场恋爱。”
“我也想啊。可找来找去,遇到的都是些不正经的坏男人,能怎么办”陆晚想起石明安,又补充:“还有假正经的。”
“那什么,也许你就是喜欢那种不正经的坏男人,专吃这套……”阮佩犹犹豫豫半天,还是把心里话讲了一半出来。
陆晚心里一咯噔,急道:“我才没那么贱!”
见她跳脚,阮佩赶紧摇头赔罪,拉着手好话说尽才把人给哄高兴了。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时间差不多,陆晚叹气:“又得去面对现实了。中午你过来,我爷爷做了红烧鱼唇带来,咱们一起吃。”
阮佩答应,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疤,蹙眉:“别怕,庄先生现在不是好点了么你把脾气收收,再陪陪笑脸。实在不行就打回去,咱们有手有脚的,还怕干不赢一个瘫子”
“这话留给你自己吧。”陆晚拉过她的手腕,二话不说把袖子往上一撸,女孩纤细白皙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淤青显了出来。
这都是被阮佩的畜生继父打的。
“阮阮,我真不怕16床那个姓庄的。你也不要怕!”陆晚帮阮佩理好衣服,牵牵嘴角,“大不了咱们一起打回去。拼他个你死我活。”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能碰到个余院长那样的后爹。”阮佩苦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家情况你也知道。真把他打死了,谁来养我妈和我妹不说这些了,你忙去吧。”
半小时后,顶楼vip病房。
被阮佩唤做瘫子的那个年轻男人,正在注视着给自己拔留置针的陆晚。
他身形消瘦,脸色苍白,但依然掩不住俊秀的五官和卓然超群的气质。男人看向陆晚的眼神很专注,专注中还流露着一种近乎执拗的……柔情。
他瘦骨嶙峋的腕子上松松地绑着根医用腕带,信息写得清楚:
庄恪,男,25岁,双下肢瘫痪。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变态的男二来喏。
因为晋江的榜单字数限制,这几天不能更新太多字数,但蠢作者还是在这不要脸地求一下评论:
养肥就意味着我要单机写完前面十万字,想想就非常寂寞。所以,大家动动手指,给作者和小叔叔一点继续下去的动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