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问伸手攥住一截草叶尖,她决定手动做一个眼罩――把裙子翻过来盖眼睛,总觉得不太雅观。
别看这草叶尖薄薄一片,可她愣是使出吃奶的劲儿,还上牙咬了,仍然没有折下来。
似是察觉到她的窘状,旁边又升起一根草叶,然后在叶问问的目光下,两根草叶尖缠绕在一起,紧接着两截草叶尖飘下来,正好落在花蕊上。
一片大一片小,小的可以当眼罩,大的当被子。
叶问问:“……”真体贴。
叶问问:“谢了,兄弟。”
两根缺了尖尖的草叶缩了回去。
叶问问捡起一片当布一样蒙在眼前,再从脑后打个结,又把另一片草叶盖身上。别说,草叶自带一抹清新淡香,正好中和周围浓郁的花香,解放了叶问问的鼻子。
也没其他事做,那就睡觉吧。
窗外月光移动,一缕银辉恰好落向画架,便见画中躺在花蕊上的花精灵转了个身,蜷缩起小身子,睡的十分香甜。
翌日,叶问问是被小青拍醒的,揭开眼罩,发现季禾苋已经起床,看样子是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她刚要把眼罩和被子往外一扔,发现它们居然在眼前淡化,然后消失了。
还带自动消除的。
叶问问愣了下,赶紧摆好姿势端坐,这才发现大佬居然连着画架把她又搬回窗边,过了会儿,看到他拿出画笔和颜料,明白过来,大佬这是要继续作画。
他今天不出门明星这么闲的啊。还有他什么时候起床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旋即又好奇起来,不知道大佬今天会画什么。上次大佬画完后,她多了一片葡萄和一个秋千架。
最好能画条河,就算没有河,一个小水池,再不济小水沟也行。
叶问问期待着。
转念一想,她再怎么期待也没法,谁知道大佬想画什么。
等等――其实可以暗示呀。
叶问问眼睛一亮,然而兴奋不过半秒,她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题是怎么暗示。
算了,别挣扎了。
因画架被季禾苋调整了方向,叶问问的视线只能看到对面的白墙,她没有看到,此刻的书桌上除了摆放着画笔和颜料,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咖啡杯,和一张抽纸。
季禾苋今天没有通告,早上醒来时,本已将昨晚发生的事翻篇,但是他看到了咖啡杯里飘浮的细碎花瓣,以及抽纸上的几个小缺缺。
什么样的动物会往咖啡杯里放花瓣,还撕扯纸巾
而撕下来的纸巾团在抽纸盒后面,看起来像是用过。
联想那个细小的瑟瑟发抖的影子,他推测出一个结论:有个小动物不小心掉进杯子打湿了,然后撕下纸巾擦身体。
季禾苋一时想不出会是什么动物,他有一个特点,当有事想不明白时,他需要做些事情让自己静下来。
想起那幅精灵嬉戏图还没画好,他准备继续画。
做好准备工作,调好画架的位置,当季禾苋的视线随意落向画上的花精灵时,他的目光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