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年夜饭做好,阿姨才来叫他们下去吃饭,时刻早就睡着了,易勋在时刻脸上戳了戳:“饿吗”
“还好。”时刻揉揉眼睛,在彻底清醒之前,先伸出两只胳膊,抱着易勋的头将他的嘴压在自己嘴上,做完这一切后,他才伸伸懒腰,脑袋终于从易勋腿上移开。
易勋很是绝望,他实在是不想每次播房间的剧情时全是拉灯,所以才一直忍耐着,可时刻再这样勾引他,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邱家的年夜饭实在夸张,四米的大桌子上摆了将近一百多道菜,保姆也回家过年了,只剩他们四个人,名副其实的浪费。
吃完年夜饭就是守岁,邱妈妈和邱爸爸在凌晨时体力不支,被易勋拉去睡觉了,时刻和易勋坐在自家门口,望着天上高高挂起的月亮发呆。
他们两人心里都没藏什么事,不需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诉说自己内心的悲苦,脑袋里面空空的,可以什么都不想。
他们只知道有个人陪着自己,在寂静的夜空下,守在自己的身边。
“困吗”夜里三点,熬夜熬惯了的时刻感觉易勋靠在自己肩上,头一抓一抓的,他碰了碰易勋的头:“困了就睡,我在这守着。”
易勋摇摇头,绕到时刻后面抱住他的腰,双腿夹着他,头也放在他肩膀上:“你和我说会儿话吧,说说话我就清醒了。”
“说什么”
“说你。”易勋把鼻子紧紧捂在时刻右肩,憋了半分钟才抬起头:“我从小就比较规矩,做事情向来一板一眼,回忆着二十几年人生,却发现没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给你表白真的是我用尽全身力气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情了,除之以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说我呀。”时刻仔细回想,他的前二十年和一般的学生没什么太大区别,要说区别的话,也只能是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区别了,他不属于听话懂事的好学生,但也从来不会挑衅老师,只是在课余时间比较闹腾。
“我初中的时候经常逃课,一般在楼管阿姨查完寝后溜出去,在外面打一个通宵的游戏,第二天凌晨翻回来,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摸清了我们的动向,第二天一大早在墙边守着我们,我是第三个翻过去的,前两个怂货也没敢提醒我,我刚爬上去,扭着屁股换姿势的时候,看到校长幽幽地看着我,当时给我吓坏了,就把那地方扯着了,当场挂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我们校长也不客气,召集了全校师生来看我笑话。”
时刻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几声,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确实太傻逼了一点,只要一回忆,就满满的黑历史,让人不忍直视。
“后来,还是校长把我抬下去,在教室里趴了一天,但我那个时候比现在还不要脸,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别人的眼光,缓了几天继续翻墙,一点影响都没有。”
易勋按照时刻的描述,回忆了那个小小少年,一个张狂却真挚的少年,趴在墙上,进退两难却依然能厚着脸皮和校长权衡,哪怕被众人围观也能和他们一起笑。
“哥,你以后有空就给我讲你的故事,好不好”
时刻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可要好好在记忆里挖掘挖掘,不然咱这日子可能还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