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原来是这样。”华寻带着满身的淤青,笑出了鲨鱼牙,看起来还挺乐呵。
“你别乐呵了,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你这不是犯傻吗”钟不离的语气恨铁不成钢,“哪有人自己要偷东西之前,先告诉主人的”
“我小的时候...因为打架住了院,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华东梅收到老师打的电话之后,当时就晕过去了,然后那次之后,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儿发誓,以后如果有打架这种事儿,就必须告诉他们,能制止就制止,不能制止就硬扛。”
华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看她这阵势,估计是想着把我打得周六爬不起床。”
钟不离拎起华寻的胳膊,华寻“嘶”了一声。
“你可真够倔气啊。”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你还没吃晚饭吧,快点回去!华东梅那儿我自己解决,不是什么大事儿,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华寻拍了一下钟不离的肩,“以前每次她把我打的要死要活后就抱着我哭,好像是她被打了一样,这一次得亏你把我给拉下来,要不然等会儿还得抱着哭,那也太肉麻了。”
“那我先走了”钟不离垂眸,他手头上还有事儿,其实早该就去,但是因为华寻有点反常,他特意先赶回来。
华寻点了点头,转身也上了楼,钟不离看着那道人影越来越小,这才离去。
不过钟不离没有往楼层里赶,而是朝着小区外骑去。
夜色迷离,人心也迷离。
钟不离骑着自行车,越过车水马龙,往一个小巷子里进,七绕八弯,直到一个黑暗的转角处他才停下。
那里早就候着一个人影,那人小声嚷嚷,“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今天有急事儿。”
那人从包裹中抽出一包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钟不离的书包里,“你小心点儿,千万别让别人发现。”
“你放心,不会。”
远处的巷口黄狗吠了几声,月色浓郁,钟不离的眼中全无感情,尽是麻木。
华寻上楼后,便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开灯,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夜空寂静。
他抬头看着对面,对窗也黑乎乎的,没有黄融融的台灯,没有钟不离,只有厚厚的窗帘。
远处的钟声沉重地叩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