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喜欢黏着华寻。
但不知为什么,只要有人想要把华寻从他身边叫走,或者靠近华寻想要加入他们的谈话,钟离的眼睛就会一下冷漠下去,完全没有光亮地盯着对面地人,眼神似乎要把别人吞下去。
凡是跟他对视的人,都会有种汗毛冷竖的感觉。
但只要华寻把目光投向他,他又变成了一副乖巧的样子。
有的时候,他会像一个孩子一样,把脸贴在华寻的胸上,用一种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说,“如果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
华寻觉得钟离是把他当成妈妈了。
他甚至觉得钟离可能由于生长环境的原因,精神有些不正常。
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华寻也很纵容钟离,是真把他当弟弟看了。
但是他也曾经跟钟离冷战过。
那次,钟离不知道发什么疯,喊醒还在睡午觉的华寻,用冰凉的手直接擒制住华寻的手,咬住华寻的嘴唇,直接把舌头给伸了进去。
那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但是华寻被恶心到了,挣扎起身后立马冲向了卫生间,拼命地刷牙,漱嘴,喉咙都在颤抖,差点呛水。
最后,嘴唇肿了多久,他就多久没有理钟离。
但是他从没有想到,钟离会死去。
他以为这小孩儿成天‘死’字来,‘死’字去的,只是耍嘴皮子,发神经,说着玩的。
但是,自从救援队那一去,他就再没有看到过钟离的身影。
他一直记得那个暴风雨夜,张养抓着精神涣散一直不敢承认钟离死去的他不断摇晃,说“钟离死了,他死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去参加钟离葬礼上的时候,他那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下的‘家人们’。
这么久了,\'钟离\'的出现,到底是为什么呢。
下课铃响了,周围的大学生们纷纷站起来,拿起书包往外走。
明明才是九月初,华寻却被吓得打了个冷战。
“g,同学,你是华寻吧。”
有个人的叫唤声打断了华寻的思路。
“我是。”华寻抬起眼,是个很普通的男同学。
“我这里有一封信,你拿着,有人教我转交给你的。”
“啊...好,谢谢。”
华寻拿着信往回走。
天空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九月的初雨,几只麻雀抖了抖翅膀,从树上飞走。
华寻捏紧手上的信,抬头看了看天。
他有种预感。
这封信......